第3章 冰遁与折射
我攥着染血的骨刺躲进岩缝，右眼皮的青色纹路突突首跳刚才用小李的体术记忆躲过蛇咬时，脑海里闪过凯老师的吼声，差点让动作变形。
剩余寿命：34天光屏上的数字还在涨，但右臂的骨刺却隐隐作痛。
大蛇丸临走时留下的卷轴在掌心发烫，卷轴边缘用蛇信舔过的痕迹泛着磷光。
里面记载着“如何高效吸收血继病原体”的笔记，最后一页画着个眼熟的雪国少年。
“白……”我抚摸着卷轴上的冰遁图案，想起三年前医疗部转运的特殊尸体那个能用血继限界冻结瀑布的少年，尸体至今还泡在南区停尸房的福尔马林里。
深夜的南区停尸房比北极还要冷。
我撬开标号“雪-07”的玻璃槽，白的尸体被冻在透明冰块里，长发如墨般散开，眼睑下凝着未化的霜。
他胸口有道贯穿伤，正是再不斩那把斩首大刀留下的痕迹。
“抱歉了。”
我割破手掌，将血液滴在冰块上。
辉夜族的血继病源与冰遁病原体产生共鸣，冰块表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检测到冰遁血继病源，融合适配率78%光屏弹出提示，字符边缘结着蓝色冰晶。
刀尖刺入白的心脏位置，一股极寒的查克拉顺着刀刃涌入体内！
我猛地后退，却见右手皮肤迅速结晶化，青色血管在冰晶下清晰可见，几根冰刺“咔嚓”从指缝间长出，刺破了手套。
“呃啊！”
低温冻得骨头发疼，我看见自己的右手变成了半透明的冰雕，指甲盖里渗出淡蓝色的液体。
这比吸收君麻吕病原体时的反应剧烈十倍，冰遁病源正在疯狂侵蚀我的细胞！
“必须切断接触！”
我挥刀砍向自己手腕，却在刀刃触及皮肤的瞬间，听见玻璃槽外传来金属摩擦声。
“谁在里面？”
苍老的声音带着杀意。
我转头望去，只见停尸房门口站着个裹着绷带的男人，腰间挂着斩首大刀，正是雾隐鬼人再不斩！
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劈开房门时，我正用冰刺撑住玻璃槽。
他看见白的尸体时，绷带下的眼睛猛地收缩，刀刃上的查克拉骤然暴涨：“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在救他。”
我举起结晶化的右手，冰刺尖端折射着月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或者说，救我自己。”
融合进度52%光屏上的冰晶纹路蔓延开来，右眼突然剧痛视线所及之处，再不斩的身影分裂成三个，每个都挥舞着大刀劈来。
这是冰遁血继的副作用？
还是……折射幻术？
“少废话！”
再不斩的本体从左侧突刺，刀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我下意识侧身，冰刺在空气中划出蓝色光痕，竟将他的刀气折射向天花板！
“轰隆！”
屋顶的水泥块簌簌落下。
再不斩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刀气被反弹，而我趁机将手按在白的尸体上冰遁病原体顺着接触点狂涌而入，右眼的结晶化蔓延至瞳孔，世界在我眼中变成了蓝色的棱镜。
“原来如此……”我看着再不斩的查克拉流动轨迹在冰晶中显形，“冰遁能折射查克拉，包括幻术。”
再不斩嘶吼着发动水遁，巨大的水龙弹撞向玻璃槽。
我举起结晶化的右手，水龙弹在接触冰面的瞬间爆裂成无数水滴，每滴水珠里都映出再不斩愤怒的脸。
“这是……镜花水月？”
他骇然后退，斩首大刀掉在地上。
而我趁机拔出插在白胸口的骨刺，上面己经凝结了一层冰壳。
水龙弹的余波冲垮了停尸房的墙壁。
我抱着白的尸体退到废墟边缘，右眼的冰晶纹路还在扩大，看再不斩时，他的查克拉流动像蓝色的河流，每一个结印动作都在冰晶中提前折射出来。
“把他还给我！”
再不斩咳出鲜血，绷带被水遁浸透，“白己经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将骨刺抵在白的脖颈上，那里的皮肤突然泛起一丝血色是冰遁病原体与我的细胞融合后产生的活性反应。
融合进度65%，光屏跳动，剩余寿命飙升到42天。
“他没死透。”
我故意让冰刺尖端渗出荧光蓝的液体，滴在白的伤口上，“你看，细胞还在吸收我的查克拉。”
再不斩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白的脸颊，却在指尖即将接触时猛地缩回：“你骗我！
白的心脏早就停了！”
“心脏停了，细胞还能活。”
我调动右臂的尸骨脉细胞，让白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只要持续注入血继病原体，他就能像傀儡一样动起来。”
这是谎言。
但再不斩信了。
他看着白“动”起来的手指，绷带下的眼眶渗出泪水，斩首大刀“当啷”落地。
“求你……”他跪在废墟里，声音嘶哑，“让他活下去，代价是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他背上的雾隐叛忍印记，又看了看右眼冰晶里折射出的、他查克拉流动的弱点。
融合进度70%，右眼完全结晶化，像一颗蓝色的宝石。
“代价？”
我笑了，冰刺指向他的咽喉，“把你身上所有的水遁忍术记忆，给我。”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停尸房的废墟上。
再不斩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我用骨刺抽取了他部分水遁记忆，那些关于水龙弹、水牢术的结印方式，正通过病原体涌入我的大脑。
白的尸体躺在冰块里，脸颊泛着诡异的红晕。
我的右眼彻底变成了冰蓝色，看任何东西都像隔着棱镜，连远处木叶的火影岩，都在冰晶中分裂成无数个倒影。
警告：眼部结晶化导致视觉神经紊乱光屏弹出红色警报。
我摸了摸右眼，触感冰凉坚硬，眼角渗出的不是眼泪，而是细小的冰晶颗粒。
“有趣的能力。”
大蛇丸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他盘坐在枝头，蛇瞳盯着我结晶化的右眼，“冰遁+尸骨脉，你快变成行走的血继兵器了。”
我握紧手中的冰刺，刀刃上折射出大蛇丸的多个身影：“你早就知道再不斩会来？”
“我只是算准了你会对冰遁下手。”
他跃下树，手中把玩着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这是抑制药剂，能缓解结晶化……作为交换，把白的活体细胞给我。”
我看着他瓶中的药剂，又看了看冰块里的白。
再不斩突然嘶吼着扑过来，却被我用冰遁折射的幻术困在原地——他在无数个自己的倒影里疯狂挥刀，却始终砍不到真实的物体。
“成交。”
我割破白的手指，将血液滴入大蛇丸的玻璃瓶，“但你要先告诉我，辉夜族的血继病，到底能不能根治？”
大蛇丸舔了舔瓶身的血迹，笑了：“根治？
当你的身体被各种血继病原体填满时，你就不再是容器，而是新的神树胚胎了。”
神树胚胎？
我想起大纲里的最终目标，心脏猛地一缩。
右眼的冰晶突然裂开一道细纹，再不斩的惨叫声透过裂缝传来，显得格外扭曲。
剩余寿命：45天数字还在涨，但我知道，每多活一天，就离“容器”的结局更近一步。
我捡起地上的斩首大刀，刀刃在冰晶眼中映出破碎的天空。
再不斩还在镜中困兽般嘶吼，而我转身走向木叶的方向，右眼的冰晶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蓝光。
下一个该吸收的血继病源，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