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腥味与红烧肉
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下，混合着地上的雨水，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他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林渊，那个刚才还像死狗一样被他踩在脚下的废物，此刻却像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魔神，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饥饿。
“别……别杀我……”王浩涕泪横流，“我错了……林渊哥，我真的错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钱！
我爸有的是钱！”
林渊停下脚步，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
可吞噬目标：王浩（凡人境九重）预计获得气血点：100-120是否吞噬？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杀了他？
林渊看着王浩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以前的他，或许会害怕，会犹豫，但现在，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又得到了这神秘的系统，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无比清晰。
弱者，就该被吞噬。
这是他从系统那里，瞬间领悟到的生存法则。
“钱？”
林渊蹲下身，手指轻轻敲击着王浩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他刚才踹出来的鞋印，“你的钱，能让我突破武徒境吗？
能让我参加武考吗？
能让我……活下去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王浩被他看得魂飞魄散，只能拼命摇头：“不……不能……那就没什么用了。”
林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过，你的气血……好像还不错。”
是否吞噬？
“吞。”
林渊不再废话，手掌按在王浩的头顶。
“不要——！！”
王浩发出绝望的嘶吼，但下一秒，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萎缩，短短几秒钟，就从一个壮硕的青年，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脸上还保持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吞噬凡人境九重气血，获得120点气血点！
气血点累计：270宿主伤势恢复50%！
检测到宿主首次吞噬同阶圆满目标，解锁“初级气血感应”！
一股更加强大的暖流涌遍全身，林渊感觉断裂的肋骨己经愈合了大半，体内的气血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经脉中缓缓流淌。
他试着运转了一下，虽然还很生涩，但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那股微弱的力量。
“初级气血感应……”林渊喃喃自语，闭上眼睛。
瞬间，他“看”到了周围的一切——墙壁上爬行的蚂蚁体内微弱的气血波动，远处下水道里老鼠窜动的能量轨迹，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似乎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生命气息。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吞噬王浩时，掌心似乎有一个微不可察的漩涡，现在己经消失了，但那种吸收能量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
“系统……”林渊在心中呼唤。
我在。
机械音立刻回应。
当前气血点：270境界：凡人境零重（恢复中，气血点满1000可突破至凡人境一重）可操作：消耗气血点提升武技熟练度（当前无己学习武技）林渊了然。
看来这个系统的核心就是“气血点”，通过吞噬生物的气血来获得，然后用来提升境界和武技。
他环顾了一下这条血腥狼藉的小巷，三具干尸倒在地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里不能久留。
林渊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捡起王浩掉在地上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百块现金和几张卡。
他皱了皱眉，这点钱恐怕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
不过聊胜于无。
他将钱包揣进兜里，又看了看三具干尸，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捡起地上的折叠刀，将地面上的血迹和自己的脚印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快速离开了这条小巷。
雨还在下，冲刷着城市的喧嚣。
林渊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感受着体内正在缓慢恢复的力量和那270点气血点，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丝踏实感。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了。
他有了系统，有了变强的可能。
武考……吗？
林渊抬头望向远处高楼大厦的灯光，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不仅要参加武考，还要在武考中脱颖而出，成为强者！
只有成为强者，才能活下去，才能去看看父亲守卫的边疆，才能完成母亲的遗愿。
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林渊这才意识到，他己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刚才的战斗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伤势恢复，更是饿得厉害。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几百块钱，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转过几个街角，来到一条热闹的小吃街。
各种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烤串、麻辣烫、红烧肉……林渊的目光被一家挂着“李记红烧肉”招牌的小店吸引了。
那浓郁的肉香，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走进小店，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正在灶台前忙碌。
“老板，来碗红烧肉，再来两碗米饭！”
林渊说道。
“好嘞！”
老板是个中年胖子，嗓门洪亮，“稍等啊，马上就好！”
林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雨景，心中思绪万千。
系统……气血点……武考……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但手上残留的血腥味又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很快，老板端来了一大碗红烧肉和两碗白米饭。
红烧肉色泽红润，肥而不腻，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林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进嘴里。
肉质软烂，入口即化，浓郁的酱汁在舌尖蔓延开来，幸福感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检测到高能食物，是否启动“食物气血提取”？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林渊一愣，食物也能提取气血点？
“是！”
他在心中回答。
下一秒，他感觉一股比之前微弱许多的暖流从胃部升起，融入体内的气血之中。
提取红烧肉气血能量，获得1点气血点！
气血点累计：271虽然只有1点，但林渊的眼睛还是亮了起来。
原来除了吞噬生物，吃高能食物也能获得气血点！
这无疑是一条重要的信息。
他不再犹豫，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块接一块的红烧肉被他塞进嘴里，伴随着系统偶尔响起的“获得1点气血点”的提示音，他感觉体内的气血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增长着。
很快，一大碗红烧肉和两碗米饭被他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精光。
他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
“老板，结账。”
“一共三十五块。”
林渊掏出钱包，数了三十五块钱递给老板，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了墙上贴着的一张海报。
那是一张武考的宣传海报，上面写着“第37届全国武考报名即将开始”，海报的中央，是一个穿着武道服的青年，眼神坚毅，手持长剑，背景是一片血色的天空。
海报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龙城武道大学特招处地址：龙城大道188号。”
龙城武道大学……林渊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是蓝星最顶尖的武道大学之一，也是他母亲曾经提起过的，父亲年轻时梦想进入的地方。
他盯着海报上青年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雨还在下，但林渊的心中，己经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推开小店的门，走进雨幕之中。
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但他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武考，我来了。
龙城武道大学，我来了。
他攥紧了拳头，掌心似乎又感受到了那吞噬一切的力量。
这个世界，很快就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