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星际帝国头号通缉的暗杀毒师,我穿越成了联邦星被弃养的黑户小可怜。
缩在垃圾星废城巷口,我用捡来的半瓶废弃能量油生火。 一串糊得发黑的焦肉滋滋作响,
恶臭熏翻了路过的流浪者。 他们捏着鼻子对我疯狂嘲笑:“这味道,
连城外的变异蠕虫都能毒死!” 我却咧嘴一笑:这就对了。
上一世那些大人物倒在我的毒膳下,临死也是这副嫌弃表情。
直到我在臭气冲天的黑市摊子上,把一块辐射烧肉塞进垂死少年的喉咙。
他的断肢血管在荧光能量中诡异蠕动重生。
当夜联邦星所有战地医院挤满了缺胳膊少腿的士兵。 他们举着能量币疯喊:“毒师大人,
请用您的垃圾毒死我吧!”浓得化不开的腐烂酸臭,混合着铁锈和机油彻底***的味道,
死死糊在苏小小的口鼻上。星际联邦边缘,
这颗被标记为“废弃处理区Z-07”、俗称垃圾星的破败角落里,
这种味道就是挥之不去的空气本身。她蜷缩在一条扭曲巷道的深处,头顶上方,
无数条锈迹斑斑、不断渗漏着可疑深色液体的巨型排污管道,构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天顶。
昏黄、时断时续的废弃路灯,勉强照亮她所在的一小块泥泞地面。旁边,
堆满了废弃的营养膏空管、破碎的合成材料外壳,
还有一些辨认不出原貌、散发着恶臭的***有机物。冷风呜咽着穿过管道的缝隙,
像生锈刀片刮擦着脊骨。
她翻了三个大型垃圾堆才勉强找到、勉强还能遮蔽身体的玩意儿——皮肤早已冻得发青麻木,
只有骨髓深处弥漫开的一种更深切的饥饿,还在顽强地烧灼着她空空如也的胃袋。
作为前世令整个星际帝国高层闻风丧胆的“鸩羽”,
她曾操控剧毒无声无息地湮灭那些位高权重者的生机。
他们的餐盘、酒盏、甚至呼吸的空气中,都曾被苏小小精心布置的死亡阴影笼罩。然而现在,
掌握着星河秘毒的双手,却在这片宇宙遗忘的废墟里,因寒冷的侵袭而微微颤抖,
指甲缝里塞满了肮脏的黑色污垢。讽刺。嘴角牵扯出一个无声的弧度,
比这垃圾星的夜风还要冰冷几分。活下去,是刻在骨头里的本能。哪怕从云端坠落深渊。
她伸出手,在冰冷的泥地里摸索。指尖碰到了一块坚硬的金属板,
大概是什么坏掉的家用合成炉碎片。边缘锋利,割破了她的指腹。苏小小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而用流血的手指在那金属板上快速而专注地刻画出一个极其细微的符号——线条缠绕如毒藤,
带着扭曲的韵律。前世无数次,启动绝命杀局前的“钥印”。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某种无形的、极其微弱的能量场以那符文为中心波动了一下,随即散逸在弥漫的恶臭中,
快得无法捕捉。旁边一堆被油污浸透的破布就是燃料。
最关键的是能源——她的目光扫过脚边一个被踩扁的金属罐,标签早已剥落,
残余的粘稠液体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墨绿色。半罐废弃的工业能量油,
通常用来给老式悬浮车续命的垃圾燃料,纯度低得可怜,杂质高得吓人,
挥发时带着刺鼻的有机胺味,足以让肺叶灼痛。苏小小毫不犹豫地拿起罐子。
粘腻的墨绿色液体倾倒在那堆破布和粗糙的金属烤架上。指尖沾了一点油,
熟练地弹进刚刚画好的钥印中央。滋啦!一小簇跳跃着诡异幽蓝边缘的火苗瞬间燃起!
空气里的恶臭骤然升级,仿佛有无形的毒虫在高温中炸裂燃烧。这油,
前世怕是连最低等的化学毒剂学徒都嫌弃的成分表。她没时间嫌弃。
从旁边垃圾堆缝隙里刨出几块暗红色的肉块。来源不明,边缘带着冰晶融化后浑浊的汁液,
触手滑腻冰冷,表面还有可疑的暗色颗粒。星际异兽肉?过期几十年的合成蛋白质块?
或者更糟的东西?苏小小面无表情,用一块相对干净的碎陶片把它们割成大小不一的块状,
胡乱穿在一根锈蚀的金属棒上。刺啦——!肉串猛地架到那幽蓝火焰翻腾的烤架上。
热油如果那粘稠腥臭的东西能称为“油”滴落进火里,
瞬间爆出更大的、噼啪作响的火星和浓烈百倍的黑烟!
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爆炸开来——强烈的腐胺味混合着有机塑料烧焦的呛人气体,
以及一股浓到化不开的铁腥气,瞬间填满了整条巷子!那臭味如此可怕,
连巷子上方不断滴落污水的管道口附近,几只拳头大的变异蝇虫都像喝醉了酒,
嗡嗡打着旋儿一头栽进泥里,抽搐两下不动了。肉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碳化,
发出尖锐的滋滋声,表面鼓起狰狞油亮的大泡,然后啪一声破裂,流出暗灰色的汁液。
这串东西,比起食物,更像是某种恐怖炼金术的失败产物。
脚步声和肆无忌惮的嗤笑声从巷口传来。“哟!快看那边!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臭得老子隔夜营养膏都要吐出来了!”一个破锣嗓子嚎叫着。
四个穿着破烂合成材料防护服的流浪汉,踢踢踏踏地走近,
手里还拎着刚翻到的半罐浑浊液体。他们身材或高壮或佝偻,脸上布满污垢和辐射斑,
眼底带着野兽般的贪婪和暴躁。浓烈到实质般的恶臭像一堵墙撞在他们身上。
领头那个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新鲜擦伤的家伙——绰号“疤脸”,脚步猛一踉跄,
差点被熏翻在地。“呕——***的!”疤脸死死捏住鼻子,五官扭曲,眼睛瞬间飙出眼泪,
“这他妈是哪个下水道里刨出来的生化武器!比中心区处理厂的发酵池还带劲!
呕——”他弯腰干呕了几声,又惊疑地看着地上那几只被熏翻的变异蝇虫,“见鬼了,
连他妈虫子都给熏死了!”他身后一个瘦高个,像是被熏得灵魂出窍,眼神都迷离了,
嘶声尖笑:“小杂种!你这是……呕……是从城外腐沼捡来的变异蠕虫粪烤的屎吧?
哈哈……呕……这味儿,真他娘是毒上加毒!
城外那些吃垃圾长大的变异蠕虫……呕……闻到都得被你毒翻了躺尸!
”第三个矮墩墩的流浪汉更夸张,一边捂着翻江倒海的胃,一边笑得直拍大腿,
唾沫星子四溅:“天才!烤屎的天才!把这玩意儿拿到黑市去,直接当生化手雷使啊!
放倒几个城防卫兵不是梦!哈哈……呃……”他笑着笑着又呛咳起来,脸憋得通红。
巷子里回荡着肆意的、因强忍呕吐而变调的狂笑和恶毒的嘲讽。那几乎要撕裂人耳膜的声音,
混杂在那生化武器级别的恶臭里,形成一幅荒诞又让人窒息的图景。苏小小没动。
甚至没抬头看他们一眼。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跳动着诡异蓝焰的小火堆旁,微垂着头,
额前脏兮兮的碎发挡住了大半张脸,
只能看到一个尖削苍白的下巴和紧抿着的、同样没什么血色的唇。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静在那串糊得发黑、滋滋作响、散发出绝顶臭气的“毒肉”上。
周围刺耳的噪音、刻毒的嘲笑,仿佛只是遥远背景里微不足道的虫鸣。前世那些辉煌时刻,
那些在帝国高官显贵的奢华晚宴上,
被她精心调制、摆盘精美、气味芬芳的“致命诱惑”所放倒的大人物们……临死前,
他们脸上最后的残留表情,似乎也是这样的……因极致的臭而扭曲,因剧毒的异样而恐惧,
混合着不敢置信的嘲弄。——“这闻起来……像腐烂的天堂鸟花瓣?
”——“多么……呕……奇特的异域风味……呃!”——“贱民!
你竟敢用毒……毒……污染如此……珍贵的……呕!”嘲笑声不绝于耳。
四个流浪汉越说越起劲,仿佛苏小小的沉默是最大的助兴剂。疤脸好不容易止住干呕,
眼中凶光一闪,盯着苏小小身前那微弱的火堆和旁边小堆可能“有价值”的废弃物,
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妈的,这地方老子看中了!带着你这滩毒屎,赶紧滚!
弄脏了老子的地盘,小心揍得你……”话音未落!一直静如雕塑的苏小小猛地抬起了头!
那动作快得带出一道残影。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射向疤脸。那眼神……疤脸上的横肉瞬间僵住,
后面的话硬生生卡死在喉咙里,化为一声短促的、被掐住脖子般的抽气。
那绝不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眼神。垃圾星最阴暗角落里滋生出的饥饿野兽,眼神也不过如此。
但那双眼睛里翻涌的又不仅仅是野兽的凶光,
更像……深不见底的宇宙黑洞边缘翻滚的、连时间都能扭曲的暴戾,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如同在鉴赏即将碎裂的艺术品般的嘲讽?就是那种眼神!
疤脸曾在黑市底层远远瞥见过一位真正杀过人的亡命徒,但,
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一瞥令人灵魂冻结!
反应——“嗬……嗬嗬……”一声极其轻微、断断续续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痛苦***,
忽然从那四个流浪汉身后的阴影里传来。声音微弱得像破风箱漏气,但那痛苦挣扎的韵律,
瞬间撕裂了巷子里吵闹的恶臭和嘲讽。疤脸几个像被掐住了脖子,猛地回头。
一个骨瘦嶙峋的人影,正背靠着巷口另一边肮脏斑驳的金属墙板,像一滩烂泥一样向下滑倒。
那是个少年,年纪不大,但已经瘦脱了形。肮脏破旧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
露出来的肢体皮肤呈现出一种蜡灰色,布满了脓疮和辐射斑。最可怕的是他的左腿。
膝盖以下部分,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断口处用一根布满干涸褐黄色污物的布条死死捆着,
但显然毫无作用。断裂的骨骼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戳穿了薄薄的皮肉暴露在外,
呈现出死灰色的、黯淡的骨质。伤口周围是可怕的黑紫色肿胀,
夹杂着边缘蔓延开来的、蛛网状的腥红色溃烂血线!
正不断往外渗着粘稠、混着黄色脓水的污血。那肿胀的颜色太深,溃烂的边界还在缓慢扩散,
发出比苏小小正在烘烤的“毒肉”微弱一些、但同样令人绝望的、生物组织深度***的恶臭。
一股肉眼可见的、极其细微的黑色气流,如同死亡本身具象化出的触手,
缠绕着那条断腿边缘的肿胀,缓缓向少年的躯干方向侵蚀。
辐射病晚期叠加严重的坏死性感染。少年身体剧烈颤抖着,
每一次抽动都带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翻白的眼珠嵌在深陷的眼窝里,
几乎没有任何活物的光,只剩一丝本能驱动着干瘪喉结的吞咽动作。他正艰难地,
徒劳地朝着苏小小这边——更确切地说,
是朝着那堆正散发出“生化武器”级别恶臭的幽蓝火焰方向,
一点一点地挪蹭着满是污垢和脓血的身体!那动作像最卑微的蠕虫,
每前进一寸都在消耗他身体深处最后的一丁点热量。那双绝望的眼珠里,
凝固的微光死死“钉”在火堆中,钉在那跳动的光与热上。温暖……哪怕是引向地狱的业火。
他也只想要一点温暖来对抗寒冷死亡。疤脸几个互相看了看,脸上没什么动容,
只有一丝被这惨状打断娱乐的不悦和厌弃。矮墩流浪汉啐了一口:“妈的,晦气!
快死透的玩意儿也凑过来!”另一个瘦高个则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脸上带着恶心的表情,似乎怕那坏死伤口的气流污染到自己。
巷子里只剩下火焰灼烧油脂的噼啪、少年断气的嗬嗬声,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混合了炭烤“毒肉”和***血肉的双重恶臭。苏小小的目光,
从疤脸那凝固着惊恐的脸上移开,缓缓落在了挣扎蠕动的少年身上。
那双眼睛里的冰冷暴戾奇异地褪去了一些。她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
一件……材料。无声无息地,她伸出沾满污垢的手。火光映亮了她那只枯瘦的手掌,
指关节因为瘦弱而凸出得明显,手掌边缘还留着刚刚烤串时被金属棒烫出的两道新鲜红痕。
有碰自己那块糊得最好、已经彻底碳化、表面凝结了一层诡异油腻黑亮光泽的“成品毒肉”,
反而在几块还没彻底烤透、边缘还带着暗红肉质、滋滋冒油爆泡的焦黑肉块里挑挑拣拣。
然后,她捏住了其中一块。指甲缝里是黑的,皮肤也是脏污的。
那块辐射肉块被熏烤得惨不忍睹,散发着能杀死变异蝇虫的浓郁“芬芳”。
疤脸他们盯着她的动作,脸上的厌恶和不耐烦还没来得及堆积成形,就瞬间凝固。
只见那枯瘦的手猛地向前一探!快!快得像一道无声的阴影!没有半点预兆!
她根本就没站起来,只伸长了手臂。
那瘦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一种与其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恐怖爆发力和精准!
五指张开如冰冷的铁钳!疤脸甚至听到了指骨摩擦发出的一声轻微“咔”音!
那手精准无比地、无比粗暴地抓住了滑倒在地上的濒死少年的下巴!力量大得让人牙酸,
几乎要捏碎那本就脆弱不堪的下颌骨!少年毫无生气的眼珠因为剧痛和对突然袭击的惊恐,
猛地向上翻起!喉咙深处发出垂死般的、惊恐模糊的呜咽。然而这绝望的呜咽被强行掐断!
捏着下巴的手指猛地一抬一掰!少年干裂带血的嘴唇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硬生生扯开,
暴露出惨白的牙齿和颤抖的舌头!同时,另一只枯手如同鬼魅般跟到!
那只捏着焦黑滚烫肉块的手!指尖一弹!
那块还在嗞嗞作响、表面流淌着半凝固恶臭油光的肉块,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
像是投喂牲口食槽的渣滓,也像是处刑场上射入囚徒喉咙的铅弹!
精准无比地、深深塞入了少年被迫大张的、呜咽的喉咙深处!“唔——嗬!!
”少年被堵住喉咙的闷吼骤然爆开!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击中般剧烈弹跳、扭曲起来!
濒死的力量让他四肢狂乱地蹬抓着肮脏的地面,指甲在金属和硬土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划出血痕!他拼命想挣脱下巴上的铁钳,想抠出那块滚烫、巨大、堵塞所有呼吸通道的异物!
然而无用!那钳住他的手就像焊死在他脸上的钢环!
那双濒死的、翻白的眼珠被剧痛和极致的窒息瞬间激活,惊恐、绝望、痛苦在里面疯狂炸裂!
眼角因为过度用力而迸裂,渗出了暗红色的血线!整个身体弓成了一个痉挛的倒U型,
肌肉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下剧烈扭曲蠕动,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操!!!
”疤脸惊得汗毛倒竖,狂吼出声!眼前的一幕太超出想象!他不是没见过底层残杀,
但这么凶残直接地给一个半死的人强行塞烤成焦炭的剧毒之物?!“小疯子!***放开他!
”矮墩流浪汉也吓得跳起来大骂,但谁都没敢真的上前一步。
那女孩身上突然爆发出的气息让他们心胆俱寒!瘦高个直接瘫软,靠着墙瘫坐下去,
喃喃道:“疯子……怪物……”苏小小对他们的吼叫置若罔闻。她依旧弓着腰,
维持着捏开少年嘴巴、塞入“毒物”的姿势,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
死死地盯着少年剧烈抽搐的喉咙和因为窒息痛苦而爆凸的血管!一秒?两秒?时间仿佛凝固。
就在疤脸怀疑那少年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时候——嗬!!
少年喉咙深处猛然炸开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扭曲嘶哑的暴吼!那不是呼吸顺畅后的喘息,
更像什么东西在体内爆开的恐怖共鸣!他的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力从内部狠狠贯穿!
剧烈到骇人程度的痉挛瞬间笼罩了每一块肌肉!
全身的骨骼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密集“咔吧”声!紧接着!嗡——!!!
一片极其炫目、极其纯粹的炽白色荧光,
毫无征兆地猛然从少年痛苦扭曲的身躯内部爆发出来!那光芒如此强烈、如此凝练,
如同实质化的能量洪水,瞬间将这逼仄、昏暗、恶臭冲天的巷子照得纤毫毕露!泥泞的地面,
堆积的腐臭垃圾,锈蚀的管道,包括疤脸几个流浪汉惊骇欲绝的脸,
都被蒙上了一层刺目的霜白色!光芒的核心,正是少年那条狰狞恐怖的断腿处!
疤脸被刺得眼睛剧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但他死死撑着,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疯狂地想要看清那炫目白光中心正在发生的事情!他看到了。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那断口处,
暴露在外的死灰色骨骼,如同被投入熔炉般!在炫目炽白的光焰中,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出“嗤嗤”声响!断骨的边缘被高温融化?不!是“蒸发”!
细密的黑色能量粒子如同燃烧殆尽的炉灰,从骨头上剥离、湮灭!
而骨骼的截面——那些被湮灭的部分,新的、闪烁着一种诡异淡蓝色玉质光泽的骨质,
如同最狂野的菌丝或者水晶矿脉,正以违背生物常识的速度疯狂地向上、向下滋长蔓延!
向上,穿透断裂的肌肉组织,冲向少年的膝盖大腿!所过之处,
那些坏死发黑、缠满死亡黑气的皮肉被无形之火焚尽,焦黑炭化簌簌剥离!下方,
那本该是断裂虚空的地方……光芒之中,无数细微、扭曲、肉眼可见如丝如线般的东西,
正从骨骼断端滋生的新生蓝骨中喷薄而出!它们不是血管!也不是神经!它们像是纯粹的,
由纯粹能量构成的丝缕!比发丝更细密千万倍!交织着,缠绕着,
在断口下方不到十厘米的虚空中,在炫目的白光舞台上,疯狂地构筑、编织着什么!
隐隐约约的,一个足踝?一段小腿?骨头的轮廓?!虽然模糊不清,
被狂乱的光丝遮蔽……但疤脸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那片虚无的空气中,
某种东西的形态正在被强行拽出来!被那些扭曲蠕动的能量丝线生生构筑出来!
那些光丝贪婪地吞噬着环绕在少年体表的炽白光芒,每吞噬一缕,
那新生的、还在剧烈蠕动构建的肢体结构似乎就稳定一分,轮廓就清晰一分!嘶——喇——!
刺耳的、如同生皮革被强行撕裂的声音响起!
薄一层淡蓝色皮膜、内部包裹着刚成型的蓝色骨骼、还在剧烈脉动着淡金色光芒的“小腿”,
正在那断口之下,一点点地从虚无中被疯狂地“抽拔”出来!足踝的骨节还在高频震荡!
脚背的皮肤光滑但下方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狂乱蠕动!
那感觉……像是在看一副用鲜血和闪电绘制的、活生生的炼金术画卷!
充满了暴烈、非人、神迹与亵渎交织的终极视觉冲击!血液!
更多的暗紫带着污秽黑气的血液,在断口新旧交界的边缘被新生组织强力挤压喷溅!
而少年之前那濒死的、翻白的瞳孔里,所有的痛苦和惊恐,
此刻都被一种更深层的东西彻底覆盖、凝固——茫然?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