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光影里陈小二、《戏台》前的陈佩斯

半水随笔 半水先生 2025-07-12 11:5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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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家躺在床上刷刷视频,无意间刷到陈佩斯老师正在为他的电影《戏台》忙前忙后。

屏幕里的陈佩斯不再是《胡椒面》里面肌肉发达的壮汉,也不是《儿子开店》那个玩世不恭的小青年,屏幕前的佩斯老师己是两鬓斑白、老年斑不再遮掩的古稀老人了。

视屏里,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棂,在他斑白的鬓角镀上一层柔光,手背的老年斑像褪色的邮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恍惚间,那个穿着海魂衫、蹬着塑料凉鞋,把喜剧演成生活的陈小二,现在不知去了哪里…佩斯老师是我小时候的偶像,那时守在电视机前最期待的,莫过于《西游记》的前奏还有就是陈佩斯的小品。

他夸张的动作、诙谐的表情,总能让当时娱乐匮乏的人们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那时候佩斯老师就是喜剧、欢乐地代名词,人们看着他的作品肆意的笑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快乐的味道。

此时再看看儿时的偶像心中感慨万分,偶像真的老了,我们也不再年轻了,真想问问这些年时间都去哪了…记得小时候,村里总会在晒谷场放露天电影。

消息一传开,全村人就像被召集的候鸟,早早扛着板凳占位置。

电影开始前,银幕前满是叽叽喳喳的孩童,趁着通过光照将自己手的投影投到屏幕上的时候做各种造型。

放映机的光束扫过夜空,蚊虫在光晕里翻飞,人们拿着蒲扇一边扇着风一边拍打着蚊子,像是跳着一场盛大的圆舞曲。

记忆中那时候放的电影似乎就那几部,看的最多的我印象是《上甘岭》,但是每一场放映现场依旧人头攒动。

货郎也是记忆里不可或缺的风景。

吆喝的内容己经忘却了,但是那悠长的吆喝声调,总能像磁石般吸引孩子们。

挑着扁担的货郎,担子两头的木箱里藏着无尽的宝藏: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裹着麦芽糖,色彩鲜艳的玻璃弹珠,还有能吹出巨大泡泡的肥皂水。

我们就是没有钱眼睛也亮晶晶地盯着货箱,看着那包装精美的糖果和各式各样的玩具,拿不到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

二八自行车更是那个时代的“豪车”。

父亲高大的身影跨在车座上,我坐在前面的横杆上,双手紧紧攥着冰冷的车把。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边的稻田随风起伏,翻涌着金色的波浪。

最开心的是夏天,总有骑着二八大杠卖冰棍的小贩。

自行车后座挂着个蓝白相间的保温木箱,掀开厚厚的棉被,白雾裹挟着清凉扑面而来。

两毛钱一根的“大雪糕”或者一毛五一根的“豆沙”在舌尖化开的不只是甜蜜,还有整个夏天的快乐。

那时的日子很慢,慢到可以用整个下午观察蚂蚁搬家,用整个夏天等待葡萄成熟。

春天在田野里放风筝,夏天在小河里摸鱼,秋天捡枫叶做书签,冬天堆雪人打雪仗。

日子像被拉长的麦芽糖,甜丝丝的,又带着淡淡的香气。

我们以为这样的时光会永远持续,就像太阳永远会从东方升起,月亮永远会在夜晚照亮回家的路。

然而,时光是最狡黠的魔术师。

不经意间,露天电影院的银幕消失了,货郎的吆喝声远去了,二八自行车被尘封在角落里,就连卖冰棍的木箱也不知去向。

取而代之的是电影院里震耳欲聋的音响,超市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川流不息的汽车。

那些承载着童年记忆的场景,如同褪色的老照片,渐渐模糊在岁月的长河里。

佩斯老师的老去,不过是时光洪流里的一个缩影。

曾经那个在舞台上活力西射的喜剧演员,如今也己迈入古稀之年。

他脸上的皱纹,是岁月刻下的勋章;他眼中的从容,是历经沧桑后的沉淀。

而我们这些看着他的作品长大的80后,也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不惑之年。

每当夜深人静,翻开泛黄的相册,看着照片里青涩的自己,总会恍惚:那个在田间地头奔跑的少年,那个在露天电影院欢笑的孩童,真的是曾经的我吗?

有时候走在城市的街头,看着闪烁的霓虹、匆匆的行人,总会想起儿时的夏夜。

那时的星空格外明亮,银河清晰可见,我们躺在竹席上,听着奶奶手摇的蒲扇讲着那几个老掉牙的故事,数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现在的天空,不再是小时候那般的清澈,星星变得若隐若现,就像那些逐渐远去的旧时光。

怀旧是一场无法醒来的梦,梦里有熟悉的面孔、温暖的声音,还有再也回不去的美好。

我们怀念的,不只是那些具体的事物,更是那个无忧无虑、充满希望的自己。

时光带走了青春,记忆却得到保留;改变了容颜,却增添了情怀。

那些深深烙印在心底的片段,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浮现,让我们在感慨时光飞逝的同时,也感受到一丝温暖与慰藉。

或许,人生就是一场不断告别的旅程。

告别童年的纯真,告别青春的懵懂,告别熟悉的人与事。

但正是这些告别,让我们学会珍惜,懂得成长,不是悲观的逝去和错过。

就像陈佩斯在舞台上谢幕时,虽然会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过往的感恩与对未来的期待。

我们也终将带着回忆继续前行,在时光的长河里,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当夜幕再次降临,我望向窗外的天空,试图寻找儿时的那片星河。

在记忆的深处,那些旧时光永远闪耀,如同佩斯老师的喜剧,在我们儿时给我们带来莫大欢乐的烙印一样。

岁月如歌,时光如梭,感叹不哀叹光阴的流逝,愿我们都能在流逝的光阴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从容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