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上、书桌上、甚至窗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娃娃。
不是那种可爱的毛绒玩具，而是些看起来有年头的古董娃娃。
瓷制的脸蛋泛着诡异的光泽，深陷的眼窝里嵌着黑色的玻璃眼珠。
"你回来啦。
"声音从娃娃堆后传来，室友张晓敏探出头，脸上挂着平常的笑容。
"这些是什么？
"林小雨指着那些娃娃。
"我新收集的宝贝们。
"张晓敏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个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娃娃，"你看她多漂亮，这是1920年代的德国制品。
"林小雨觉得那些娃娃的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看。
她快步走到自己的床位，试图忽略那些诡异的视线。
"小敏，这些娃娃能不能收起来？
我觉得有点...""有点什么？
"张晓敏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就是，放在宿舍里不太合适。
"张晓敏没有回答，继续摆弄着她的娃娃。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她轻抚娃娃头发的沙沙声。
林小雨躺在床上，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
她翻了个身，想要背对着那些娃娃。
可是墙上的影子告诉她，那些娃娃的轮廓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像是一群守夜的士兵。
第二天早上，林小雨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那些娃娃都活了过来，用她们僵硬的关节爬向自己的床铺。
"你昨晚说梦话了。
"张晓敏正在梳头，"一直在说什么不要过来。
"林小雨心里一紧。
"我做噩梦了。
""噩梦？
"张晓敏在镜子里看着她，"梦到了什么？
"林小雨不敢说实话，只是摇摇头。
吃早饭的时候，室友李佳佳和王萌也回来了。
"我的天，小敏你这是要开娃娃博物馆吗？
"李佳佳惊呼。
"这些娃娃好吓人啊。
"王萌皱着眉头，"能不能收起来？
"张晓敏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们不懂欣赏。
这些都是古董，很珍贵的。
""可是放在宿舍里确实不太合适。
"李佳佳试图缓和气氛，"要不然周末拿回家？
""不行。
"张晓敏语气坚决，"她们只能待在这里。
""她们？
"王萌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称呼。
张晓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转移话题。
"总之我不会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