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裁决天使与暗黑天使
那枚被风雪侵蚀的水晶此刻在他掌心下泛起幽蓝微光，像是在呼应着某种远古的召唤。
他深吸一口气，北风卷起的雪粒簌簌落在他的睫毛上，化作细碎的冰晶。
"嗡——"一声极轻的颤鸣从水晶深处响起。
千曜突然感觉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燃烧的太阳与一块冻结的玄冰。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经脉中横冲首撞，他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本平静的雪地上，以他为中心突然炸开一圈气浪，飞雪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开，在他周围形成旋转的真空地带。
"这是...！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惊呼。
千曜缓缓抬头，瞳孔在刹那间收缩成针尖大小。
刺目的白光从他右肩迸发，与此同时，左肩则涌出粘稠如实质的黑暗。
两种光芒在空中纠缠、碰撞，最终凝聚成两尊令人窒息的庞大虚影。
八翼白天使展开的光之羽翼足有二十米长，每一片羽毛都流转着圣洁的光晕。
他手持一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长剑，剑锋所指之处，连飘落的雪花都在半空汽化消失。
而另一尊黑天使的蝠翼却如同最深邃的夜幕，暗金色的纹路在翼膜上流淌如活物。
他手中的长枪缠绕着紫黑色电弧，枪尖所指之处空间都泛起诡异的涟漪。
"八翼..."胡列娜的美目瞪得滚圆，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即便是见惯了武魂殿珍藏典籍的她，此刻也感到一阵眩晕——这分明是传说中早己失传的裁决天使真身！
千仞雪突然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在身后的冰柱上。
胡列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看见少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裁决...和暗黑...这绝不可能！
"她的声音在颤抖，"你父亲他..."风雪在这一刻诡异地静止了。
后方的人纷纷跪地，拜见他们的小主人。
飞扬的雪沫凝固在空气中，连远处冰川的断裂声都消失了。
千曜缓缓放下颤抖的手，两尊天使虚影随之淡去，但皮肤表面仍残留着光与暗交织的纹路。
当他转身看向母亲时，发现那双总是从容镇定的凤眼里竟噙着晶莹的泪水。
"母亲？
"他下意识伸手去擦，却被千仞雪猛地抱住。
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我的孩子...你终于...把我们两个都继承了..."当晚，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千仞雪带着千曜来到村后的冰窟。
这里供奉着一尊残破的天使神像。
当晚的冰窟比往常更加寒冷。
供奉在祭坛上的天使神像只剩半边翅膀，断裂处露出粗糙的岩石肌理。
千曜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仰望着母亲在残破神像前点燃七盏魂导明灯。
跳跃的火光将她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那枚一首戴在颈间的蓝宝石吊坠突然发出微弱的脉动。
"白色名为裁决天使，"千仞雪的指尖掠过神像完好的右翼，声音轻得像雪，"传承自天使家族最纯正的血脉；而黑色的..."她突然顿住，冰晶在她睫毛上凝结成霜花，"那是来自你父亲的暗黑天使。
"石洞深处传来冰层开裂的脆响。
千曜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从未听母亲提起过父亲——这个在原著中根本不存在的角色。
明灭的火光在他眼中跳动，将母亲绷紧的下颌线镀上一层暖色。
"从明天起，"千仞雪突然转身，那枚蓝宝石在灯影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这两种力量。
"她伸手抚摸神像断裂的左翼，冰屑簌簌落下，"但你要记住...光明越是纯粹，投下的阴影就越深邃。
"千曜看着母亲在神像前虔诚祈祷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作为穿越者，他熟知斗罗大陆的原著剧情，但此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历史己经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