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不掉柳知若什么伤都没有，墨凛却仍旧要为她背弃承诺，把救命的药给她。

墨凛察觉到云锦不开心，正要询问。

就听柳知若发来传音：“兄长，天黑了，我害怕。”

听到这话，墨凛没有犹豫，对云锦道：“知若从凡间历劫归来后，最怕黑，我先去看看她。”

云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情意在一点点褪去。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怕黑，更怕一个人。

四百年前，魔尊为了威胁墨凛，曾抓走过云锦，将她独自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整整五年。

墨凛率军攻打魔界，将她救回。

当他在魔界地牢看到奄奄一息的云锦，红了眼眶，发誓道：“锦儿别怕，往后就是天塌下来了，本帝也会一直陪着你。”

那之后，墨凛就和她一同住在瑶天殿。

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他处理神界政务，而自己则在一旁给六界行善积德之人赐福长生。

不过这一切，他现在都给了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云锦不由得看向远处自己鲜红的本命长生花，一点点褪去红色，逐渐变成了黑色。

云锦想起离开百花神殿前，花神嘱咐她的话。

“你的本命长生花，颜色完全变黑的时候，你就不再是神仙了，修来的这副神仙的仙体也会死去。”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做了神仙。

很快，她就会恢复妖身，回妖界。

云锦感觉到自己仙体在衰败，她早早就睡下了，一夜都浑浑噩噩。

翌日清早。

云锦刚起来，就听到仙娥来报：“知若公主驾到。”

她来做什么？

来不及疑惑，柳知若提着裙子就走了进来。

“***，我是来替兄长跟你道个歉的，兄长贵为神帝，不怎么懂女人。”

“我昨晚知道他是从瑶天殿过来的，就劝他回来陪你，再因为嫁衣的事给你道个歉，但他还是要留在我的霜华宫，你千万别生气。”

说完，她有意无意地撩了一下头发，露出脖间暧昧的红痕。

云锦看到红痕，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