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电脑屏幕的蓝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她看了眼手机——晚上十一点二十七分，又加班到这么晚。
"唐组长，还没走啊？
"保安老张探头进来，手里晃着一串钥匙。
"马上就走，张叔。
"唐雨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迅速收拾桌面。
这家广告公司的项目总监职位竞争激烈，她已经连续加班三周了。
走出公司大楼，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
唐雨晴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后悔没带件厚点的衣服。
地铁已经停运，她只好走向公交站台。
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映在水泥地面上。
站台上空无一人。
唐雨晴掏出手机查看末班车时间——还有八分钟。
她百无聊赖地刷着社交媒体，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像是有人在她后颈轻轻吹气。
"谁？
"她猛地回头，站台依旧空荡荡的。
唐雨晴摇摇头，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就在这时，余光捕捉到站台边缘有个模糊的影子。
她定睛看去，那影子却消失了。
公交车终于姗姗来迟。
唐雨晴上车后发现车厢里只有零星几个乘客，都低着头玩手机或打瞌睡。
她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疲惫地闭上眼睛。
"姐姐，能给我让个座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唐雨晴睁开眼，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过道上，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当然可以。
"唐雨晴微笑着起身。
奇怪的是，小女孩并没有坐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姐姐，你能看见我？
"小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
唐雨晴这才注意到，车厢地板上没有小女孩的影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我...我当然能看见你。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小女孩咧嘴笑了，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看见我了..."唐雨晴猛地后退，撞在座椅上。
她环顾四周，其他乘客依旧无动于衷，仿佛根本看不见这个小女孩。
公交车突然急刹车，唐雨晴踉跄了一下。
再抬头时，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她长舒一口气，心想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