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那声音是从他房间里传出来的。
推开门就瞧见闻昭手里握着剑,一身的煞气。
那个试图爬他床的姐妹倒在地上,双目圆瞪,脖子里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
我就站在门口看着,那血嫣红,比街上卖得最好的胭脂还要红。
一滴又一滴,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河。
当晚我便做了噩梦,我竟梦到了她。
梦里她还是死时的那副模样,脖子上的血像小河一样流都流不完。
我被吓得哭了起来。
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醒来时才发现我在闻昭怀里,他就这么抱着我睡了一夜。
他大概是被我做噩梦时的哭声吵醒,学着哄小孩的方式安抚我的情绪。
见我醒了,他声音沙哑: 昨夜是做了噩梦吗?是我鲁莽了些,你与她们不同,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
他说,我和她们不一样。
可我们都在一个楼里,吃着一锅饭,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到头来还是一样的。
我虽是闻昭身边唯一的女人,但他只当我是个玩物,开心时逗弄两下,不开心时所有坏脾气都朝我发泄。
他养了我六年,除了他我没有别的客人。
说他是我的恩人一点儿也不为过,可我也救过他多次,这账怎么算也是扯平了。
于是我认真地告诉他: 妾身日后会嫁给状元郎,当他的正头娘子。
我不会一直缠着你的,你不用担心……
闻昭被我的话气笑,不等我说完就打断道: 应娘,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白日做梦了?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扯了谎话让他吃醋。
可我是真的要嫁给状元郎。
02
闻昭成亲前三天,他来楼里找过我。
今年他已二十有四,才娶了第一个正头娘子。
而我也已经二十一岁,是名正言顺的老姑娘,在外面早就是三个孩子的娘。
我不知他来找我的用意是什么,可我还是去了。
去见闻昭的路上,楼里的姐妹们朝我投来羡慕的眼神,大抵是我跟在闻昭身边太久,她们都觉得是我熬出了头。
只等着正头娘子一进门,我便风风光光进府做妾。
听到我拒绝他抬我做妾的事情时,闻昭身旁的小厮平安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闻昭还没说话,他便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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