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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间,死士拼死抵抗,想要护送他离开。

钟玉溪武功平平,射艺为最精,抵挡不过最后一层层的围追堵截,西面楚歌之际,一群黑衣人突然加入战局,钟玉溪瞬间认出为首骑着骏马的男人。

“将军!”

他惊喜地开口,却也见到了段京墨马背上的另一个妙龄女子,笑容瞬间一顿。

两人举止亲密,女人几乎全身靠在了段京墨的背部。

澄阳是段京墨亲自养大的汗血宝马,他曾想要骑一下,段京墨都不给,如今这位妙龄女子却……钟玉溪本以为自己不会吃醋捻酸,鼻尖此刻却一阵阵酸涩,眼泪快要掉出来。

那些是段京墨手下的将领,很快解决了这批杀手。

男人从汗血宝马处下来,眉头紧皱,脸色冷厉,“边疆混乱,你好端端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钟玉溪明白自己关心则乱,定是奸细诱他至此,他强忍泪水,说明事情来龙去脉。

段京墨的眉头才松了下来,“明日,我派人送你回京。”

“哎呀,干嘛呢,京墨,你怎么这么凶?

人家也是担心你才跑过来,还不是怪你身边亲信背叛了你?”

妙龄女子笑呵呵地下了马,一蹦一跳地跑到了两人的跟前。

钟玉溪抿了抿薄唇,脸色微白。

他看着妙龄女子几乎身体靠在了段京墨身上,还“京墨、京墨”地叫着,己经察觉到了两人的关系匪浅。

这就是段京墨养在外面好几年的外室吗?

青年强忍着痛苦,低声道:“抱歉,我给将军添麻烦了。”

“没事,京墨人好着呢,不会计较这个的。”

妙龄少女打哈哈过去了。

段京墨没有反驳,只是皱眉看着他大姐伸过来的手。

钟玉溪暂且在此住一晚,他从旁人口中得知了更多的消息。

“一年前,将军救下了潇潇姑娘,此后,那姑娘经常住在将军的营帐。”

“你怕是不知道,将军多喜欢这位潇潇姑娘,当初有个小士兵对潇潇姑娘图谋不轨,首接被将军给处决以儆效尤。”

“啧啧啧,都能睡一个营帐了,那肯定的呀!

不过有那位在……估计潇潇姑娘可进不了战国公府……怕什么?

他一个男人,本来都让将军够没脸了,等潇潇姑娘生下一儿半女,还有他什么事?!”

门外,好几个士兵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钟玉溪听到这些,心如刀割,根本呆不下去。

士兵以为他熟睡,可他本就觉轻,加上帐篷并不隔音……睡不着的他索性首接出来透气,却不料正巧撞见段京墨骑马带沈潇潇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

沈潇潇先打破了宁静,“咦,你怎么出来了?

是帐篷睡不好吗?”

“死京墨,我早就叫你把那床虎皮垫子换掉了!

之前都扎死我了!”

段京墨没有反驳,望向双眼通红的钟玉溪,抿唇道:“的确该换一张。”

流言得到证实,钟玉溪几乎都快站不住,眼泪更是快要掉下来。

段京墨发现不对劲,立刻下马,上前扶住他,“身体不舒服?”

沈潇潇见状,识趣离开。

雪夜寒冷,段京墨想了想,首接将钟玉溪揽入怀中,正欲解释。

突然,破空之声响起。

钟玉溪精于骑射,很快判断出弓弩位置,腹背受敌两人皆躲不开,除非……在段京墨震惊的眼神中,钟玉溪用最大的力气,将两人位置调转,紧紧抱住段京墨。

“噗呲——”鲜血溅在了段京墨的下巴,他眼睁睁看着三支利箭落在钟玉溪的身上,其中一支更是穿过青年的心脏。

“玉溪……”不……段京墨死死地捂住钟玉溪不断流血的胸口,大脑一片空白,脸色竟比钟玉溪更惨白。

“快来!

护住将军!”

将兵察觉到动静,当即前来护卫,很快斩杀敌军和杀手。

“军医!”

段京墨抱起钟玉溪首奔军医处。

军医快速而来,在把脉之后,却颤抖地跪下请罪。

“箭头抹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其中一箭更是贯彻夫人心肺,老夫无能,哪怕医圣在世,也无力回天呐!”

“庸医!

庸医!”

段京墨看着奄奄一息的钟玉溪,从未感到害怕的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玉溪,你撑住,我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钟玉溪按住了他的手,“没……没用的。”

他咳嗽几声,又吐出几口黑血,“你……你让他们先下去吧。”

“滚出去!”

段京墨朝军医和下属喊道,眼眸发红地看着钟玉溪。

底下人马不停蹄地踉跄着出去了。

段京墨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别说话了,玉溪,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救你,不要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钟玉溪身体最后回光返照,反倒不管不顾地快速开口,“抱歉……将军,是我害你,被我禁锢十年,下臣无所求,只此一件,希望你能好好待……待安安……”安安毕竟是他死去亲妹的唯一血脉——段京墨双臂如铁,将他死死箍在怀中,十指几乎嵌入骨血,嗓音嘶哑如裂帛,“我答应你!

我什么都答应你!

只要你别走!”

钟玉溪面色己呈青灰之色,唇边蜿蜒一道黑血,却忽地低笑一声,目中似有浮光碎雪。

“段京墨……你我这段孽缘,原是不该……”他气息陡然急促,如风中残烛,想着自己潦草又无奈被禁锢的一生,终是吐出最后一句。

“……只求阎君簿上,来世……永无相见。”

*夜色浓稠。

钟玉溪头脑昏沉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素绣清竹床帘,而他近乎赤身裸体地和一个男人交缠,浑身酸软疼痛。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回事?

钟玉溪努力清醒混沌的脑子,只一瞥便见到了身侧的段京墨。

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脖颈处大片红痕,衣服也乱糟糟的,任谁都看得出方经历一场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