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个特写!
这震惊的表情我能截下来循环播放!
安泽还在推眼镜!
装什么装!
刚才谁说姐姐碍手碍脚的?
程野的红酒洒了!
哈哈哈三亿彩礼打水漂的既视感!
顾言的镜片反光好吓人……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弹幕像一群聒噪的乌鸦,却意外地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
原来,看别人失态,是这么解气的一件事。
我走到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探照灯的光柱正好打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到那光线的灼热,也能看到他们每个人脸上清晰的表情。
傅砚的震惊还未褪去,他的手依旧按在腰间的配枪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我掌心那把还在微微发烫的电磁炮,又看看我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我的、却异常合身的作战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的精神图景在我感知里像一锅沸腾的水,那座荒芜的荒原因为我的高塔崛起而剧烈震颤,银狼图腾焦躁地在塔下徘徊,发出不安的低吼。
“你……”傅砚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久旱的土地,“这武器……你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电磁炮轻轻扛在肩上,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这沉重的家伙只是一根轻飘飘的树枝。
空间里的作战服质地精良,贴合着我的身体,给了我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不是依附于谁的保护,而是源于自身的力量。
“你管得着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向傅砚那点可怜的掌控欲。
顾砚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他顾不上擦裤子上的血和泥,指着我尖叫:“你这个怪物!
你肯定是被丧尸咬了!
你变异了!
傅哥,快杀了她!
她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恐惧和一种病态的兴奋,仿佛只要把“怪物”的标签贴在我身上,他之前推我下废墟的恶行就会被抹去。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不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只是一把用来切割绳索和荆棘的工具。
我用匕首的尖端挑起地上一根还在微微颤动的、属于丧尸的触须,然后轻轻一割。
触须被整齐地切断,绿色的腥臭汁液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却没有一滴沾到我的身上。
“看到了吗?”
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清楚,“如果我变异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应该是和它们一样的东西。”
我的目光扫过他那只还在流血的裤腿,“倒是你,顾砚,刚才被碎石划破的伤口,最好赶紧处理一下。
谁知道这废墟里的细菌,会不会让你变成你口中的‘怪物’呢?”
顾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伤口,连连后退,眼神里的恐惧更甚,这次,却是对着他自己。
安泽上前一步,试图恢复他那副“仁医”的模样,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顾妄,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这武器太过危险,而且属于违禁品。
你一个Omega,持有这样的东西,太不安全了。
不如交给我,我会交给安全区管理处妥善处理……交给你?”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带着一丝寒意,“就像当年,你‘妥善处理’了我千辛万苦找来的那箱广谱抗生素一样?”
安泽推眼镜的手猛地一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那、那是为了更需要的人……”他试图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更需要的人?”
我步步紧逼,电磁炮的炮口无意识地微微抬起,指向他的方向,“是指你那个当时正在发低烧、却根本不需要抗生素的相好白悦吗?”!!!
白悦?
是顾家那个真千金白悦吗?
安泽和白悦有一腿?!
这瓜也太大了吧!
怪不得当年姐姐找的药总莫名失踪!
原来是被安泽拿去献殷勤了!
姐姐快用电磁炮轰他!
这种伪君子最恶心了!
安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像他白大褂上的污渍一样难看。
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程野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看戏的姿态。
他将空了的红酒杯随意地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是在宣告某种伪装的结束。
他整了整昂贵的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地看向我,像是在评估一件价值连城的商品。
“顾妄,”他开口了,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人特有的精明,“看来这三年,你过得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废物’。”
他刻意加重了“废物”两个字,却像是在自嘲,“那空间……是你的秘密武器?”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这样如何,”程野像是抛出诱饵的渔夫,“你把空间里的物资分我一半,我可以动用程家商会的所有力量,为你提供安全的庇护所,还有源源不断的补给。
甚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傅砚和安泽,带着一丝挑衅,“我可以帮你解决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所谓的“麻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