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晚星就被冻醒了。炕洞里的火早就灭了，沈青芽和沈青朗蜷缩在她身边，小脸埋在破被里，呼吸还带着点不稳——昨天的野菜粥终究顶不了多少事。她悄悄爬起来，借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光，摸出那把藏在床底的旧锄头。木头柄磨得发亮，铁头却豁了好几个口，边缘钝得像块废铁。但这是眼下唯一能用的家伙。推开屋门，冻土被夜里的寒气冻得硬邦邦，脚踩上去咯吱响。院外那片荒地，荒草枯得像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