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系统摔坏了“您再考虑一下哦。”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只要你对着楼下的陆哲和苏晚大声说你爱陆哲，并祝他们百年好合，
就能获得10点屈辱值。”“10点屈辱值，你就能兑换新手大礼包。
”“里面有很多好东西哦。”我站在天台边缘，风吹起我的头发，像一团凌乱的枯草。脚下，
是那对狗男女。我的前男友陆哲，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名义上的妹妹，苏晚。我重生回来，
第一件事就是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系统绑定。它说我是天选之女，只要完成任务，
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可它的任务，要么是学狗叫，要么是舔别人的鞋底。要么就是现在这样，
完不成总会有下一个屈辱的任务等着我。把我的尊严碾碎了，
再用施舍的语气丢给我一点甜头。去他妈的天选之女。去他妈的人生巅峰。
我上辈子就是被苏晚和陆哲联手逼死的，死前受尽屈辱。这辈子，还要我祝他们百年好合？
我笑了。“系统，你说得对。”“我的确该考虑一下。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宿主想通了就好，我们……”我打断它。“我考虑的是，
你这种垃圾，凭什么活在我的脑子里？”“我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系统沉默了。
几秒后，它发出了尖锐的警报。警告！宿主产生自我毁灭倾向！威胁等级：极高！
系统正在强制接管身体！一股力量试图操控我的四肢，让我后退。可我用尽全身力气，
死死地扒着天台的边缘。“别白费力气了。”“上辈子我没得选，这辈子，我想站着死。
”我看着楼下那对璧人，他们终于发现了我。苏晚指着我，惊恐地尖叫。陆哲的脸上，
没有半分担忧，只有嫌恶和不耐烦。真好。让我死前，把你们的嘴脸看得更清楚一点。
我松开手，向后仰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脑子里的警报声，和系统的哀嚎混在一起，
变成一曲滑稽的交响乐。“不！宿主！你会死的！我也会跟着能量消散的！”“住手啊！
”“我错了！我给你新手大礼包！我直接给你！”晚了。我闭上眼，准备迎接第二次死亡。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我猛地睁开眼。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白色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疼。“我……没死？”脑子里一片寂静。没有系统的声音。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系统？”滋……滋啦……一声像是老旧收音机般的电流声响起。
紧接着，一个破破烂烂，布满裂痕的蓝色屏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屏幕上，
一行字歪歪扭扭地闪烁着。
坏度99%…………用户……用户……苏晴……正在尝……试……接管……我愣住了。
这是……系统坏了？因为我跳楼的冲击力太强，把它给摔坏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我看着那行“正在尝试接管”的字样，集中了全部精神力。“接管！
”……接……接管……成功……欢迎您，至高无上的……GM……苏晴。
脑海里的破烂屏幕瞬间焕然一新，变成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控制台。上面只有一个输入框，
和一个闪烁的光标。我心脏狂跳。GM？游戏管理员？我颤抖着，
用意念在输入框里敲下了一行字。//查询我的账户余额一行信息立刻弹出。
账户余额：999999999……数值过大，无法显示完整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又试着输入。//给我来一杯冰可乐下一秒，我床头的柜子上，
凭空出现了一杯冒着冷气的冰镇可乐。带着我最喜欢的柠檬片。
我……我真的成了系统的主人？我看着窗外，天色已晚。很好。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 小小的报复“姐，你醒了？”病房门被推开，苏晚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连衣裙，
提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陆哲。苏晚把果篮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发出“砰”的一声。那杯冰可乐，被她震得晃了晃。“哟，还知道享受呢？
我还以为你寻死觅活的，连水都喝不下了。”她语气尖酸刻薄，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
陆哲皱着眉，站在门口，离我远远的，仿佛我身上有什么病毒。“苏晴，你闹够了没有？
”“为了博取关注，连跳楼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幼不幼稚？”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小丑。苏晚见我不理她，更加来劲了。“姐，
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又穷又疯，陆哲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以为你还是苏家大小姐吗？”“爸的公司早就被我妈拿下了，你现在住的房子，
开的车，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妈的！”“识相点，就赶紧滚出我们家，别在这儿碍眼。
”我笑了。拿起那杯冰可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真甜。“说完了吗？”我问。苏晚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你……你什么态度！”我没理她，在脑海的控制台里，
不紧不慢地敲下了一行指令。//目标：苏晚，事件：香奈儿连衣裙，
参数：溶解指令确认。苏晚正要继续对我破口大骂，突然“咦”了一声。她低头看去，
只见她那件价值五位数的新款连衣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先是裙摆，
然后是腰身，最后是胸口。布料像是被强酸腐蚀，冒着细微的烟，一片片地消失。“啊——！
”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响起。苏晚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身体，但已经晚了。不到十秒钟，
她就变得***，白花花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陆哲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贪婪。苏晚又羞又怒，脸涨得通红。“陆哲！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你的外套脱给我！”陆哲如梦初醒，连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披在苏晚身上。我靠在床头，欣赏着这出好戏。“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
”“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吧？是不是在地摊上买的A货啊？”“你不是最有钱了吗？
怎么连件好衣服都穿不起了？”我每说一句，苏晚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苏晴！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能搞什么鬼？
我就是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可怜人。”“倒是你，妹妹，以后还是别穿这种便宜货了，
丢人。”陆哲扶着瑟瑟发抖的苏晚，恶狠狠地瞪着我。“苏晴，你别太过分！”我挑了挑眉。
过分？这才哪到哪啊。我的意念再次落在控制台上。//目标：陆哲，事件：真心话，
参数：最大声陆哲刚想放几句狠话，脸色突然一变。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苏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件衣服，是让你那个干爹给你买的吧！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找他了！”“你天天在我面前装清纯，
背地里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还有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就是她勾引的我爸！
”他的声音又大又响，整个楼层都听得一清二楚。
门口已经有护士和病人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苏晚的脸，从惨白变成了铁青。她扬起手，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陆哲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陆哲被打懵了，但他的嘴还在继续。
“我胡说？上次我还在你手机里看到你和王总的聊天记录了！
你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叫‘宝宝’！你不恶心我都恶心！”“要不是看你家有钱，
我早就把你甩了！你以为我真心喜欢你这个烂货吗！”“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病房里，成了他们俩的战场。一个拼命说，一个拼命打。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天呐，
这是什么豪门秘闻？”“真看不出来啊，那个女的看起来挺清纯的。
”“那个男的也不是好东西，图人家钱。”我躺在床上，笑得肚子都疼了。真是一出好戏。
我拿起手机，对着他们录起了视频。这可是日后送给他们的，一份大礼。
3 谁是疯子苏晚和陆哲落荒而逃。他们走后没多久，我的继母刘慧琴就杀到了医院。
她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旗袍，画着精致的妆容，但眉眼间的戾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苏晴！”她一进门，就将一个文件夹狠狠地摔在我面前。“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现在整个圈子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我瞟了一眼文件夹。
上面印着“精神疾病鉴定中心”几个大字。我明白了。这是想把我弄成精神病，
好名正言顺地把我赶出家门，独吞我父亲留下的所有遗产。上辈子，他们也是这么干的。
只是那时候，我孤立无援，只能任他们摆布。但这辈子，不一样了。“阿姨，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故作不解。刘慧琴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你又是跳楼，
又是在医院里胡言乱语，我看你就是疯了！”“我已经找好了医生，
他们会给你做最专业的鉴定。”“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家里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壮汉，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束缚带。
看来是准备来硬的了。我一点也不慌。我慢悠悠地打开了脑海里的GM控制台。
晴//目标文件：精神疾病鉴定报告刘慧琴//执行控制台闪过一道微光。
//指令已完成我又敲下另一行指令。//目标：刘慧琴，事件：幻觉，
参数：最大化，内容：蟑螂刘慧琴正要对那两个壮汉下令，突然，她的表情凝固了。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啊！蟑螂！好多的蟑螂！
”她疯狂地甩着手，像是手上真的爬满了恶心的虫子。“走开！都给我走开！
”她开始撕扯自己的旗袍，仿佛蟑螂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那两个壮汉面面相觑，
不知所措。“刘……刘女士，您怎么了？”刘慧琴根本听不见他们说话。她尖叫着，
在病房里上蹿下跳，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原本高贵优雅的贵妇，
瞬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快！抓住她！她疯了！”我适时地大喊一声。
那两个壮汉对视一眼，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一拥而上，将还在疯狂挣扎的刘慧琴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蠢货！蟑螂在她身上！在苏晴身上！”刘慧琴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吼着。
但她的样子，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我抱着被子，缩在床头，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医生……我阿姨她……她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一个壮汉拿出手中的束缚带，
熟练地将刘慧琴捆了结实。“小姐你别怕，我们是专业的。”“从刘女士目前的症状来看，
应该是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和幻视幻听。”“我们会把她带回中心，进行系统的治疗。
”另一个壮汉，捡起了地上那份原本属于我的鉴定报告。他打开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跟我们初步诊断的一样。”“刘慧琴女士，你现在需要接受强制治疗，请你配合。
”刘慧琴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说什么？刘慧琴？这上面写的不是苏晴的名字吗？
”“你们看错了！你们肯定看错了！”壮汉不耐烦地把报告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自己看清楚，白纸黑字，刘慧琴！”刘慧琴的吼声戛然而止。她死死地盯着那份报告，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怎么会……怎么会是她的名字？
“不……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眼神开始涣散。
“我是装的……我是装的……”壮汉冷笑一声。“我们见过的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是装的。
”“带走！”刘慧琴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出了病房。临走前，
她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我回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阿姨，
你就安心地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你的下半生吧。你的财产，你的女儿，
我都会替你“好好”照顾的。我心情大好，准备再来一杯可乐庆祝一下。
但当我打开GM控制台时，却发现上面多了一行闪烁的红色警告。
”协议……目标锁定：异常GM单位——苏晴预计抵达时间：24小时我的笑容，
僵在了脸上。清除者？这是什么东西？4 惊天反转“清除者”三个字，像一盆冰水，
从头顶浇下。我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试图在控制台里查询“清除者”的相关信息。
//查询：清除者协议屏幕上弹出一行冰冷的文字。权限不足我心里一沉。
我已经是GM了，居然还有我没权限访问的东西？这说明，“清除者”的等级，在我之上。
它是来……删除我这个BUG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24小时。我还有24小时的时间。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开始疯狂地在系统的数据库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我像一个贪婪的黑客，掠夺着这个破碎系统里的一切信息。无数的数据流从我眼前划过。
任务日志，兑换记录，能量波动图……大部分都是无用的垃圾信息。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被加密的文件夹，吸引了我的注意。文件夹的命名很奇怪。
Kar***.logKar***？业障？我尝试着用意念破解它。出乎意料的是，
这个被层层加密的文件夹，竟然很轻易地就被我打开了。或许是因为系统损坏，
防火墙失效的缘故。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了它。视频的开头，
是一段熟悉的画面。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向一个正在过马路的女孩。那个女孩，
就是上辈子的我。我的心猛地一揪。我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但视频，
并没有在我倒在血泊中时结束。它还在继续。一个瘦弱的身影，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
是苏晚。她扑到我的尸体旁，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哭声，和我印象中那个虚伪做作的妹妹，
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的悲鸣。“姐！姐你醒醒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就在这时，
一团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从我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那就是系统的雏形。
苏晚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对着那团光芒，疯狂地磕头。“求求你！救救她！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只要你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光芒闪烁了一下，一个冰冷的，
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强烈祈愿启动“业报修正”协议目标：苏晴，
生命体征流失98%，无法修复备选方案：时间回溯，重置因果苏晚的眼睛亮了。
“你能让她活过来？”可以。但需要支付代价时间回溯将产生巨大因果业力，
必须由祈愿者承担你，苏晚，将承受苏晴前半生所受的一切恶意与痛苦，
并以“屈辱”的方式，偿还你所种下的恶因你愿意吗？视频里的苏晚，没有丝毫犹豫。
她看着血泊中的我，脸上带着泪痕，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我愿意。
因果业力过载……系统出现未知错误……惩罚目标……锁定……错误……视频到这里，
戛然而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有无数个炸雷，在我的脑海里同时炸开。我浑身冰冷，
如坠冰窟。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个苛刻的，以羞辱我为乐的系统，它真正的目标，
根本就不是我。而是苏晚。它本该绑定苏晚，让她通过完成一个个屈辱的任务，
来偿还她对我犯下的罪孽。是我重生时强烈的求生意志，和苏晚不顾一切的祈愿，
让系统在绑定时发生了错误。它错把承受惩罚的“我”，当成了执行惩罚的“苏晚”。
所以才会对我发布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务。而我，一个本该死去的人，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
还因为第二次***，意外摔坏了系统，夺取了GM权限。我以为我是复仇的爽文大女主。
搞了半天，我才是那个最大的BUG。
而我一直恨之入骨的妹妹……那个我发誓要让她生不如死的仇人……竟然是用她自己的一切，
换回了我的命。我捂住脸，发出了不成声的呜咽。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苏晴，
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5 空洞的GM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我再次抬起头时，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我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碎得像被车碾过的玻璃。仇恨，是我重生以来唯一的支柱。现在，这根支柱，被拦腰斩断了。
我该恨谁？恨苏晚吗？是她和陆哲，刘慧琴一起，把我推向了深渊。可也是她，
用自己的未来，换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份隐藏在恶毒之下的爱与悔恨，
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我打开GM控制台，那冰冷的蓝色屏幕，此刻看来无比讽刺。
我拥有一切，又仿佛一无所有。这种感觉，比一无所有时还要空洞。
“清除者”预计抵达时间：16小时红色的倒计时，像死神的催命符。我盯着那行字，
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叮咚。手机响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您尾号6688的账户于X月X日消费88888元，账户余额……我愣住了。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一张卡，里面的钱不多，是我最后的应急钱。密码只有我和苏晚知道。
我点开消费详情。收款方：XX奢侈品店。不用想也知道，是苏晚干的。被剥离了记忆的她，
又变回了那个骄纵跋扈，肆意挥霍的苏家二小姐。她不知道自己付出过什么。
也不知道她差点就失去我这个姐姐。她只是像往常一样，用着我的钱，享受着她的人生。
一股无法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我抓起外套，冲出了医院。半小时后，
我在市中心最大的商场里，找到了苏晚。她正和几个所谓的“闺蜜”，
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喝下午茶。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甜点，和她们刚血拼完的战利品。“晚晚，
你姐不是跳楼了吗？怎么还有心情请我们逛街啊？”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问。
苏晚抿了一口咖啡，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别提那个疯子了，晦气。
”“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陆哲的注意呗，老套路了。”“反正她卡里的钱不用白不用，
就当是她的精神损失费了。”另一个女孩捂嘴笑道：“你对你姐可真‘好’。”“那是，
”苏晚得意地扬起下巴，“谁让她是我姐呢？”我站在餐厅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光彩照人。
可我知道，在那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份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沉重代价。我的出现，
打破了她们欢快的气氛。苏晚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她的闺蜜们也纷纷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没有理会她们。
我走到苏晚面前，拉开椅子坐下。“钱花得开心吗？”我问。苏晚翻了个白眼。
“关你什么事？花你点钱怎么了？小气鬼。”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我该怎么跟她说？
告诉她，你为了救我，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魔鬼？告诉她，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
都在加重你的“业力”？她不会信的。她只会以为我又在发疯。“苏晚，”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以后，别再用我的卡了。”“里面的钱，
是我妈留给我救命的。”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救命？怎么，你还想再跳一次楼啊？
”“苏晴，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花你的钱，是看得起你！
”她身边的闺蜜也跟着起哄。“就是，晚晚可是苏家二小姐，花你点钱怎么了？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有脸活着的。”尖酸刻"薄的话，像针一样扎过来。换做以前，
我可能会直接掀了桌子，或者用我的GM能力，让她们当众出丑。但现在，我做不到了。
我看着苏晚那张嚣张跋扈的脸，脑海里却全是她在血泊中抱着我痛哭的样子。
我没办法对她下手。哪怕她现在说的话，再难听。我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卡，放在桌上，
推到她面前。“这张卡里，还有二十万。”“你拿去吧。”“以后，我们两清了。”说完，
我站起身，转身就走。苏晚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大方”。“喂！苏晴！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回头。两清？怎么可能两清。苏晚，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现在，
轮到我，欠你了。而那个即将到来的“清除者”，或许就是我偿还这一切的最好方式。
6 清除者降临我回到了那间我和苏晚从小一起长大的房子。刘慧琴被送进精神病院后，
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的，像一座坟墓。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静静地等待着倒计时归零。
除者”预计抵达时间：1小……时……30分钟…………10分钟……我闭上眼，
坦然地等待着审判。然而，当倒计时最后一秒结束时，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天降神罚，
没有灰飞烟灭。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我疑惑地睁开眼。控制台上，
那行红色的警告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提示。
……异常锁定：目标人物——苏晚执行“业报修正”协议……开始抹杀我的瞳孔，
骤然收缩。清除者的目标……不是我？是苏晚！我瞬间明白了。我是GM，是系统的一部分，
清除者无法直接判定我的“罪”。但苏晚不一样。她是那个签下“业报修正”协议的人，
是这个因果链条的起点。系统坏了，无法对她执行“屈辱惩罚”，那么，最直接的修正方式，
就是将她这个“变量”彻底抹除！我疯了一样地冲出家门。我不能让她死！我一边跑，
一边在GM控制台里疯狂输入指令。//定位苏晚！一个红点，出现在我脑海的地图上。
位置在……城郊的盘山公路！这么晚了，她去那里干什么？来不及多想，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车库，发动了我爸留下的那辆旧车。引擎发出不甘的嘶吼，
载着我冲进了夜色。//查询苏晚状态！
：苏晚状态：驾驶中生命体征：平稳环境因素：车辆刹车系统被不明能量干扰，
已失灵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清除者已经动手了！刹车失灵！在盘山公路上刹车失灵，
后果不堪设想！“快！再快一点！”我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同时，
我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我不能直接修复她的刹车，清除者会立刻发现我的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