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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了。

在为顾言晟画完第三十幅、也是让他登顶画坛神座的《神迹》之后。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他正抱着他那双手“残废”的初恋许清落,在我用视力换来的豪宅里开香槟庆祝。

医生说我的视网膜再也无法恢复,他却温柔地告诉我:“穗穗,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我信了。

直到我无意中摸到他床头藏着的一份协议,是《眼角膜捐赠志愿书》,受益人是许清落,而捐赠人——是我。

原来他不是要做我的眼睛,他是要我的眼睛。

1大四毕业画展的后台,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香槟的混合气味。

我捏着手机,手心全是汗,一遍遍刷新着给顾言晟发的微信。

“言晟,你在哪?

马上到我的《新生》揭幕了。”

他没有回。

我心里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绕得我喘不过气。

穿过挂满画作的展廊,我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杂物间。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我死都忘不掉的两个声音。

是顾言晟,和他的发小陆离。

陆离的声音压抑着怒火:“顾言晟,***是疯了?

虞穗那幅《新生》是她熬了三个月通宵画出来的,是她通往罗马美院的敲门砖!

你居然要五十万就卖给那个刘秃子?”

五十万。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幅画,是我用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笔抚恤金买的颜料,是我献给天堂的父亲和我们未来的毕业礼物。

“为了许清落?”

陆离的声音像刀子,“就因为她想去德国做那个所谓的手部神经修复术二期?”

顾言晟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淬着我听不懂的毒。

“穗穗她不一样。”

他说,“她有我。

就算不去罗马,我也会养她一辈子。

但清落不行,她没了画画的手,就等于没了命。”

“那幅画对穗穗,也是命!”

“清落的手是为我挡画架才伤的。”

顾言晟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欠她的。

再说了,穗穗性子软,她那么爱我,就算知道了,哄一哄就好了。”

哄一哄……就好了?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沸腾起来。

我猛地推开门。

顾言晟和陆离同时看来,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顾言晟反应极快,他立刻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那双曾让我沉溺的桃花眼里,瞬间蓄满了心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