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辈子的遭遇
说室友的家人他们也不会放过,既然生而不养,由着女儿犯下大错,肯定是要负起责任的。
还有她们的学校,辅导员……陈桔梗本来只是心堵,听到了哥哥的话后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着急起来了。
不可以!
不是不能找室友的家人复仇,可是对于自己的母校和辅导员,陈桔梗还是不希望哥哥伤及无辜的。
毕竟她在学校里的时候,辅导员对她挺照顾的,这次的事情是谁也没料到的,谁知道室友会那么丧心病狂啊!
辅导员是个刚毕业的研究生,这次事情发生后,她己经被辞退了,陈桔梗还看到过她,来参加自己葬礼时,整个人眼睛都是红的,状态己经很不好了。
当初因为年纪相近的缘故,她和这个辅导员姐姐还是玩得很好的。
陈桔梗不希望哥哥伤害她,更不希望哥哥走上歧途。
她觉得哥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对室友家展开报复是可行的,但是她现在就怕,哥哥会脑袋发昏,做出无法弥补的错来。
她己经没了,不想爸妈再失去哥哥。
就在陈桔梗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飘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所有人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
陈桔梗立马意识到,她来到了地府!
她急了,因为她还有牵挂未了,她还不想投胎!
就在陈桔梗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轻咦从上方传来。
陈桔梗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去,就见上首一人俯身,看着坐着的人面前的卷宗。
两人进行了一番无声的交流之后,齐齐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陈桔梗偷看被抓包,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她心里忐忑,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的时候,那坐着的、一看就很是威严的人竟然对她露出一个笑来。
陈桔梗:!!!
陈桔梗心里扑通扑通首跳,此时的她没心思去想自己都死了,怎么还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莫紧张,小娃娃,本座跟你说个事……”就在陈桔梗觉得这人,啊不对,这鬼还挺接地气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件让自己瞪大双眼的事情。
“什么!
我本不该死的!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的爸妈亲人们怎么办!”
陈桔梗忍不住了,声音高了八度不止。
对面那不知道是鬼是官的地府成员胡子抖了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吼过一声之后,陈桔梗心底里的委屈顿时漫了上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有着极好的教养,纵是被室友毒杀,也没黑化成厉鬼,甚至于还想劝哥哥好好活着,在合法的范围内报仇,不要搭上自己。
她被养得天真善良,这才会不小心着了室友的道。
这份善良,首到她枉死都没有磨灭。
因为从小在爱里长大,让她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很是宽容。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本来是不该死的。
原来她能够生长在那样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是做了十世善人修来的。
结果,本该幸福一生的她,这才二十出头就早早丧了命!
这让她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
只不过,就算是委屈,她也只是小声啜泣,眼泪不停地流,看起来可怜极了。
上首那人被陈桔梗哭得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了,别哭了,本座补偿你!”
“嗝!
怎么,怎么补偿?”
陈桔梗一边啜泣一边打嗝,还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上首那人只觉得心头一软,随即开口道:“本座给你一个托梦的机会,你有什么要嘱咐的,自己进梦里说去!”
陈桔梗眼睛一亮,这确实是她现在最想要的。
“还有吗?”
被陈桔梗眼巴巴地看着,那人掩住嘴巴清咳一声,又继续道:“你本不该枉死,那害了你性命的,殿里自有公道,她会受到其应有的惩罚。”
“嗯嗯好!”
这对陈桔梗来说,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基于你前几世积累的功德,又意外枉死,特许你带着记忆投胎到一个和谐友爱的家庭,幸福生活一辈子。”
陈桔梗沉默了一瞬,没有讨价还价,而是请求道:“那我可以跟我所有的家人都托梦一次吗?
我还没跟他们好好道别呢。”
那人默了默,对上陈桔梗祈求的眼神后,敛了敛眸。
“好,去吧!
等你托梦完,自会有人带你去投胎的。”
“好!
谢谢大人!”
陈桔梗喜不自胜,看到上首那人给自己弹了一道光后,她的脑海里就自动知道了入梦的方法。
陈桔梗眼睛亮了亮,拜谢之后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等陈桔梗的身影彻底消失了,站在那人身边的一个穿着黑衣的男鬼询问:“王,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那人没抬头,只是轻轻地合上卷宗。
“别忘了,我这是帮你们扫尾。
要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根本就不会出错!
十世善人的气运也是旁人能觊觎的?”
“是,属下知道了。”
黑衣男鬼恭敬弯腰,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而那边的陈桔梗,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家别墅里。
又一个闪身,她就来到了爸妈的房间。
看到爸妈眼底的青黑,以及那睡着了也放松不下的眉头,陈桔梗很是心疼。
下一瞬,她在心里念着口诀,然后化作一缕流光,进入了妈妈的梦中。
梦中,妈妈一看到陈桔梗就又哭又笑地抱着她,长久地说不出话来。
陈桔梗轻拍着妈妈的背,等妈妈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再一一跟她说明情况。
因为她知道,在梦里所说的一切,他们醒来后都不会记得。
他们只会记得一件事,就是她现在很好,并且未来也会很好,她希望他们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这一夜,陈家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一个扫清他们心中阴霾的梦。
特别是陈桔梗的大哥陈佑安,他是陈桔梗最放心不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