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负债，激活系统喜迎首位观众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他大腿发麻，他数着震动次数。
第三下时终于摸出来，屏幕亮得刺眼，“徐熊”两个字像两把刀扎进视网膜。
“三天后要是还不上钱，你那破电影院的椅子腿，够不够我们拆去卖？”
短信末尾的红色感叹号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陈剑武喉结动了动，抬头看向天花板。
漏雨的痕迹像张狰狞的鬼脸，墙皮正扑簌簌往下掉，砸在他发皱的衬衫上。
这破电影院是他爸留的最后遗产，十年前还是整条街最气派的放映厅，现在连灯泡都只剩两个能亮。
“爸，你说这破地方能守什么？”
他对着墙上褪色的老电影海报嘟囔，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袋里的青铜镜。
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巴掌大的铜片，纹路早被摸得发亮。
“叮。
万界电影院系统绑定成功。”
机械音从头顶炸开时，陈剑武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他猛地站起来，后腰撞在放映机上，胶片盒“哗啦”掉了一地。
“检测到宿主处于绝境状态，系统自动激活。”
淡蓝色的光屏在眼前展开，陈剑武盯着悬浮的半透明界面，喉结上下滚动。
界面最上方是他的名字，下面列着“影院等级：1级（0/100）观众人数：0/5”，最显眼的是“新手礼包”的金色按钮，正“嗡嗡”地震动。
“这不是。。。
幻觉？”
他伸手戳了戳光屏，指尖传来轻微的电流感。
手机突然又震起来，这次是银行短信：“您尾号7982的信用卡己逾期90天，剩余欠款29738***元。”
陈剑武盯着那串数字，突然笑出了声。
他扯松皱巴巴的领带，对着空气说：“系统是吧？
要是能让我把这三千万窟窿填上，你让我给神仙放一辈子电影都行。
“光屏“刷”地变换，弹出新手礼包详情：“初级位面通道符×1（可连通低阶修真位面）、老式放映机维护卡×1、《电影选片指南（基础版）》×1。”
陈剑武手指发颤地点击“领取”，掌心突然多了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的朱砂纹路正泛着微光。
他想起方才青袍男子消失时的异像，心跳陡然加快。
难道这符，就是连接修真者的关键？
“叮。
请宿主在24小时内完成首次放映，否则通道将永久关闭。”
陈剑武猛地抬头，光屏上的倒计时正从“23:59:59”开始跳动。
他踉跄着冲向放映室，踩过满地的胶片盒。
放映机是父亲当年花大价钱买的德国货，现在镜头蒙着灰，齿轮卡得咯咯响。
他扯下衬衫下摆擦镜头，指甲缝里全是黑灰。
“维护卡使用中。。。”
机械音响起时，放映机突然发出蜂鸣。
陈剑武后退两步，看着金属外壳泛起幽蓝光芒，卡住的齿轮开始流畅转动，镜头上的划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摸了摸发烫的额头。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选片指南己发送至宿主脑海。”
陈剑武闭眼，《卧虎藏龙》的海报突然在意识里浮现。
指南里说，低阶修真者最易被“红尘七情”吸引，武侠片里的爱恨嗔痴最能引发共鸣。
他想起青袍男子看玉娇龙跳崖时收缩的瞳孔，手指重重拍在胶片盒上：“就它了。”
通道符在掌心发烫，陈剑武深吸一口气，按在放映机侧面的青铜镜上。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一道半透明的门在银幕前展开，门后是缭绕的雾气，隐约能听见松涛声。
他手忙脚乱地调整座椅，把歪了的“请勿吸烟”警示牌摆正，又跑出去买了瓶矿泉水。
万一修真者要喝水呢？
等他气喘吁吁跑回来时，通道门正渗出微光，一个青袍男子从雾里跨了出来。
男子腰间挂着玉牌，发间别着木簪，眉峰如剑，目光扫过影院时微微皱眉：“此处灵气稀薄，倒像是。。。
远古战场遗迹？”
陈剑武喉咙发紧，想起系统提示里的“忽悠技巧”，硬着头皮说：“前辈好眼力！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的’红尘镜‘，专门给各界修士看。。。
看人间百态的！
“他指着银幕，”您看这光影，能照见凡人的爱恨情仇，比闭关打坐有意思多了。
“青袍男子抬手抚过座椅扶手，指尖凝出一缕灵气：“倒有些上古阵法的痕迹。”
他转身时广袖带起风，吹得陈剑武后颈发凉，“你说的‘看人间百态’，如何个看法？”
陈剑武按下放映机开关，胶片转动的“咔嗒”声在空荡的影院里格外清晰。
银幕亮起时，青袍男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画面里，竹林间的白衣剑客正挽起剑花。
“这是。。。
凡人的剑？”
他坐首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穗。
陈剑武站在最后一排，盯着男子的背影。
他看见对方在玉娇龙摔下悬崖时猛地前倾，看见李慕白说“握紧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时，青袍男子的指节泛白。
电影结束时，男子的睫毛沾着水光，却硬是抿着嘴不说话。
“前辈觉得如何？”
陈剑武咽了口唾沫。
青袍男子起身整理衣袖，袖中飘出淡淡药香：“比我在青源山脉听的道经有意思百倍。”
他抬手摸向腰间，突然顿住。
方才还挂着的青瓷瓶和玉牌，此刻空荡荡的。
陈剑武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地上躺着个青瓷瓶，瓶颈飘出若有若无的药香；还有块羊脂玉牌，上面的字迹他虽不认识，却觉得心口发烫。
“我。。。
我没拿！”
他声音发虚，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那些东西上飘。
青袍男子盯着他看了足有半分钟，突然低笑一声：“有趣。”
他抬袖一拂，通道门“砰”地关上，再开门时，人己经不见了。
陈剑武蹲下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青瓷瓶。
瓶身凉丝丝的，里面传来“叮咚”轻响，像是有活物在游动。
他又捡起玉牌，刚触到表面，一段信息突然涌进脑海：“《小还丹方》，练气期可练，需主药百年人参。。。”
手机震动吓得他手一松，玉牌“啪”地砸在地上。
陈剑武弯腰去捡，瞥见短信内容。
还是徐熊，还是那串刺眼的数字。
他抬头望向银幕，上面还映着《卧虎藏龙》的片尾字幕。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地上的青瓷瓶和玉牌上，泛着幽微的光。
陈剑武摸了摸发烫的裤袋。
那里还装着父亲留下的半块青铜镜。
外面传来野猫的尖叫，陈剑武突然笑了。
他捡起所有仙宝，放进放映机的暗格里。
手指碰到青铜镜时，镜面上的纹路突然亮了起来，像一条蜿蜒的星轨。
“爸，”他对着父亲的照片轻声说，“这次。。。
换我来守着了。”
暗格里的玉牌突然发烫，陈剑武赶紧掏出来，却见上面的字迹开始流动，慢慢组成八个大字：“七杀御剑，斩尽尘嚣。”
他愣了愣，目光扫到脚边。
不知何时多了块半透明的石头，正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陈剑武把石头攥进手心。
石头的温度透过指缝传来，像一团小小的火焰，烧得他眼眶发热。
“三天是吧？”
他对着手机里的催债短信勾了勾嘴角，“等着吧，徐熊。”
暗格里的青铜镜突然发出微光，镜面上的星轨更亮了。
陈剑武望着银幕上未散去的光影，听见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首次放映完成，影院等级提升至1级（10/100）。
检测到观众遗留物品，是否开启鉴定功能？
“他按下“是”的瞬间，银幕上的光影突然扭曲，映出千里外的画面。
青源山脉的悬崖边，青袍男子正暴怒地翻找储物袋，腰间的玉佩碎成两半，满地都是被掀翻的药草。
“我的养气丹！
还有那卷《太素诀》！
“他的怒吼震得松枝乱颤，”敢偷青虚子的东西，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陈剑武猛地缩回手，暗格里的玉牌“叮”地轻响。
他望着银幕上逐渐消散的画面，又低头看向掌心的石头。
灵气正顺着指缝往身体里钻，他甚至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看来，”他轻声说，“这生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