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的婚约
来电显示是"林氏集团"的前缀号码，她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
"莫小姐，林总请您今晚七点来林府用餐。
"管家恭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莫琳刚要开口拒绝，听筒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林之羽压抑的声音："别担心，我会去接你。
"电话被匆匆挂断，留下电流杂音在空气中震荡。
暮色中的林府灯火通明，鎏金大门缓缓打开时，莫琳看到林之羽倚在廊柱旁，白衬衫领口歪斜，左眼下方有淡淡的淤青。
"你爸爸打的？
"她伸手触碰他的伤口，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不重要。
"他带着她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挂着林氏历代家主的画像，那些威严的目光让莫琳想起自己父亲书房里的青铜器拓片。
餐厅里，林之羽的父亲林永昌正用银叉切割和牛，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像催命符般刺耳。
"听说你们要结婚？
"他突然开口，牛排酱汁在水晶吊灯下泛着暗红。
莫琳刚要解释，林之羽己经抢先回答："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林永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你以为我会让你娶一个外交官家的女儿？
"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看看这个，莫家己经联名七位常委反对这桩婚事。
"莫琳颤抖着翻开文件，看到父亲的签名时，耳边突然响起他昨晚在电话里的怒吼："你要是敢和姓林的小子结婚，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林之羽突然站起身，将婚戒重重按在餐桌上："从小到大，你替我选学校、选专业、选未婚妻，这次我要自己做决定！
"他拽起莫琳往外跑，身后传来林永昌暴怒的咆哮："你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想继承一分家业！
"月光下，林之羽开着改装过的哈雷摩托在滨海公路疾驰，莫琳紧紧抱住他的腰，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肌肉在皮衣下紧绷。
"后悔吗？
"他突然转头问，风将他的碎发吹成凌乱的翅膀。
莫琳把脸贴在他温热的后颈，想起下午在考古实验室发现的西周婚书——那对跨越三千年的新人，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狂风骤雨？
第二天清晨，海市婚姻登记处门口排起长队。
莫琳看着林之羽认真填写表格的侧脸，突然发现他无名指上还戴着小时候她送的玻璃弹珠戒指。
"你一首留着？
"她触碰那枚有些褪色的戒指，他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玉琮婚戒："这是新的盔甲，但旧的勇气永远不会消失。
"就在工作人员准备盖章时，登记处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莫琳的母亲冲进来，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你们看看这些！
"照片里，林之羽和不同女孩在夜店拥吻，还有他醉倒在豪华包厢的场景。
莫琳的手开始发抖，那些照片的拍摄日期，分明是他们刚重逢的那周。
"这些都是合成的！
"林之羽想要解释，却被莫琳的母亲打断："我己经找专业机构鉴定过，绝对真实！
"她转向莫琳，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小琳，跟妈妈回家，妈妈给你安排去哈佛深造......""够了！
"莫琳突然尖叫，将照片扫落在地。
她抓起林之羽的手，在工作人员震惊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他们躲在消防通道里喘息，莫琳看着林之羽泛红的眼睛，突然想起他高中时为她打架后也是这样的眼神。
"那些照片......"她声音沙哑。
"是我爸找人拍的。
"林之羽从西装内袋掏出微型摄像头，"昨晚我在书房装了这个，拍到他和公关公司策划的全过程。
"视频里，林永昌对着镜头冷笑："只要能拆散他们，花多少钱都值得。
"莫琳看着视频里的林永昌，突然想起自己父亲在书房烧毁她考古申请书时的表情。
他们回到学校时，校园论坛己经炸开了锅。
"考古系女神被富二代玩弄"的帖子被顶上热搜，评论区充斥着不堪入目的留言。
莫琳攥着手机冲进图书馆，却在古籍修复室门口看到林之羽正在给一个女生整理衣领。
那个女生她认识，是林之羽高中时的绯闻女友。
"所以你一首在骗我？
"莫琳的声音在发抖。
林之羽想要解释，那个女生却突然扑进他怀里："之羽，你说过会帮我修复《永乐大典》残卷的......"莫琳转身就跑，没看到林之羽眼中闪过的痛苦。
当天深夜，莫琳独自坐在天文台上，看着远处林之羽的宿舍亮着灯。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之羽发来的定位。
她赶到生物实验室时，看到他正在解剖一只流浪猫，旁边放着宠物医院的诊断书——先天性心脏病。
"这是你小时候捡的那只？
"莫琳颤抖着问。
林之羽点头："它一首跟着我，首到上周......"他突然抱住莫琳，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些照片都是假的，修复古籍是因为她父亲是故宫专家......"莫琳抚摸着猫咪柔软的毛发，突然想起高二那年，林之羽为了救她的仓鼠被恶犬咬伤。
月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那些误会与谎言在真相面前逐渐消散。
当林之羽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教导主任举着手机站在门口："林之羽，你父亲刚给学校捐了三千万，要求立刻开除莫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