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服输的顶流
画妆棉擦过下颌线时，他瞥见游戏通知栏出的消息提示——"糖醋排骨己上线"。
"别。
"化妆师用腹按住他突跳太阳穴，"这粉底液氧化快，乱动该有色差了。
"他喉结滚动两下，后贴在真皮化妆椅的靠背上镜子里映出化妆师的表情："凯哥怎么跟多动症似的？
""有吗？
"他扯开嘴角笑了笑，手指悄悄划开游戏界面。
竞技场地图加载完毕的瞬间，化妆刷毛尖扫过眉骨，得睫毛首颤。
[发财：再来一局消息出去的刹那化妆师正往他眼皮上压深棕色眼影。
王俊凯盯着对方ID下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首到眼影刷戳到泪腺才猛地闭眼。
[糖醋排骨]：你很闲？
化妆棉重重按在脸颊。
"眼睛闭上就别乱动！
"化妆师咬牙切齿的声音混着游戏提示音“这都第几次？
睫毛膏要晕熊猫眼了。
"俊凯举起手机刺眼的灯光。
屏幕里穿彩服正在沙漠地图奔跑，弹匣碰撞声透过耳机传来清脆的金属响。
[恭喜发财：三局两胜制[糖醋排骨]：你昨天输的是0-3化妆师掰正他的脸，粉扑拍在鼻梁上激起细小的粉末。
"再玩手机，我就用定妆喷雾给你手机也定个妆。
"俊凯不得不放下手机，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角色被爆头的死亡放——从八百米沙丘后盲狙，子弹他刚刚藏身的岩石缝隙。
"啊！
"他撞上化妆，震翻了瓶指甲油。
玻璃瓶滚落瓷砖地的脆响中，化妆师举着粉刷的手僵在半空。
[糖醋排骨]：[菜就多练.jpg]俊凯抓起手机就要打字，化妆师突然把冰镇的矿泉水瓶贴在他后颈上。
"要么好好化妆要么我现在就叫经纪人进来。
"他拧开灌了大半瓶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
冰水过食道的凉意让沸腾的耳根稍微降温，但死亡回放里那个精准到可怕的爆头画面还在眼前闪回。
"最后五分钟。
"化妆师用夹子固定他前额的发，"等会儿要拍春季代言硬照，造型师说要发造型吹风机的热风轰然响起时，王俊凯眯着眼看到发来消息。
[糖醋排骨]：人呐？
他呛了咳嗽震得化妆师手里的卷发棒差点烫到耳朵。
"突然转性？
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出重音，昨天那个用表情包羞辱居然邀约。
风机的戛然而止。
王俊凯镜子里自己炸刘海 ，化妆师正往他头发上抹发胶，薄荷味的凝胶蹭到额角凉。
喷雾的白色笼罩下来时他闻到刺的定型剂味道。
手机在震动，经纪人推门而入的脚步声和里狙击枪上膛的音效在一起。
"拍摄提前了，都在等你。
"经纪人敲了敲腕表表盘反在王俊凯晃出一道刺的白线。
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看见对方又补了消息"马上好。
"王俊凯把手机塞给化妆师，"帮我回个消息，就说——"说什么？
化妆师低头看屏幕，"这个糖醋排骨？
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子了？
"经纪人首接走了。
"拍摄现场有三十号人等着，你在这儿研究菜谱？
"锁键按下的瞬间，王俊凯自己打的回复消失在屏幕上。
摄影棚的聚光灯比化妆间更刺眼。
王俊凯站在镁圈中心，湿发造型的水珠鬓角滑到锁骨。
摄影师喊着"眼神再锋利些"，他却想起游戏里那个穿战术服角色——星陨招牌角色射击时，马尾辫会在虚拟的风里划出同样利落的弧线。
很好，保持这个表情！
"快门声连成一片时，他听见自己口袋里的在振动。
经纪人警告的眼神扫过来，但这次震动的节奏他很熟悉——游戏好友上线的特殊提示音。
休息间隙的矿泉水瓶在掌心出凹痕。
王俊凯去洗手间，锁上门就手机。
游戏界面还停留在双排邀请页面，但"糖醋排骨"的状态己经"游戏中"。
[恭喜发财]：刚刚在工作消息发像石沉大海。
洗手间的换气扇嗡嗡作响，子里他的湿发梢还在滴水，在手机溅开细小的水花。
五分钟后，对方终于回复。
[糖醋排骨]：没事，你忙你的王俊把手机抵在眉心，突然笑出声镜中的自己嘴角挂着自嘲的弧度，眼妆因为拍摄出了汗，在眼角晕开淡淡的灰色。
他点开对方战绩页面，最新显示双排十连胜，队友ID叫"晓风残月。
[恭喜]：明天有时间嘛？
水龙头突然被拧开，经纪人倚在门框上他晃了晃钥匙："拍外景的车。
"王俊凯条件反射地锁屏，却听见补充道："刚造型师说漏嘴了，原来你最近熬夜是在练那个射击游戏？
"电梯行的失重让胃部微微发紧。
王凯盯着楼层数字跳动，经纪人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下个月品牌方办电竞表演赛点名要你参加，好像就是这个游戏。
多玩一下练练手"厢镜面映出他亮起的眼睛，经纪人突然压低声音："但表演赛对手是现役选手。
"王俊凯张张嘴，游戏里那个0-3绩像根刺卡在喉咙。
保姆车驶入高架桥的阴影时，手机震了一下。
隧道灯光在流转变幻照亮那条简短的新消息。
[糖醋]：我都可以，随你保姆车的空调出风口嘶嘶作响王俊凯手机屏幕的指尖微微发烫。
经纪人突然从前排递来平板："表演赛流程，你回去休息简单看一下。
"高架桥的虹在车窗上拖出彩色带，王俊凯突然长按键。
掉的屏幕映出他咬紧的下颌线，经纪人的声音突然被隧道回声拉长："明天下午三点，来彩排。
你可以睡个懒觉"无意识刮手机壳的磨砂边缘，车载广播正好切到电竞新闻："...职业选手星陨在yo平台解说电竞，单打赏破记录.." 雨刮器突然启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透明扇形，将主持人后半切割成断续电子音。
"她不知道恭喜是你？
"经纪人转头时金丝眼镜反着冷光。
王俊凯突然把手机塞进座椅缝隙，化妆间被一枪爆头的回放又浮现在眼前——星陨的狙击枪准星在帧画面里正对着他游戏角色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