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救母之恩,我自荐做了他的侍卫。
三年舍命相护,我挡下了十七次陷阱,三十场刺杀,连同他数不清的桃花。
直到新皇登基,他一夜间权倾朝野。
我终于松一口气,留书告辞,匆匆赶回老家成亲。
却不料婚礼前日,柴扉忽然被叩响,来人浑身雨水,眼神阴鸷:
……本王有难,你救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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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伞,半天才回过神。
王爷,你怎么来了?
他冷冷盯着我身上鲜红的嫁衣: 今日成婚?
明……明日。
谢珩身形猛然一晃,五指攥住胸前衣襟,忽而呛出一串压抑的闷咳。
身后侍卫上前搀扶,手掌触碰过雪白的衣衫,竟留下几抹血痕。
我大惊: 这是怎么了?
凌霄率先开口:
废后余孽贼心不死。
我们刚出宫就遭到一伙高手追杀,好不容易甩掉人,王爷说,干脆来你这穷乡僻壤躲一阵子,雨下这么大,你准备让我们一直杵在这里?
哦,进进进赶紧进
屋内逼仄,一张木桌咿呀摇晃,配上三条老条凳,唯二的卧房,一间是母亲住,一间将作为婚房,泛黄的墙壁已贴了喜字。
我脱下试穿的嫁衣,生起炉火,又倒来三碗热水,泡入几片生姜。
碗已破口,可拿在谢珩手中,仿佛也生出矜贵之气。
他喝了两口,问: 你母亲呢?
她早早就去了东边打梅子酒,酿酒铺子的老太是她熟识,会留母亲吃饭,人大约天黑才回。
梅子酒?
嗯,成婚男女不都要喝合卺酒吗?我们乡最好的就属梅子酒,此酒果香四溢,醇厚回甘,绝不比京城贡酒差,王爷既来了,定要尝几杯,全当是喝我的喜酒。
凌霄将嘴中姜汤喷了出来。
谢珩扫他一眼,继续问: 你那位郎君,人在何处?
我羞涩地挠了挠头:
他去县衙誊抄县志了,县令夸他字好看,每月给他三两银子。
凌霄嗤笑,又识相地捂嘴。
对了,谢珩面色如常,但沧溟凌霄还负着伤呢。
尤其是沧溟,他向来隐忍,方才就一直不说话,袖中淌出色泽诡异的血,还散发腥臭的气味。
我跑过去,抓起他的袖子就要掀,沧溟脸色乍变,男女授受不亲,江青梧你做什么?
你这血好生奇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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