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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命轨忘川河水淌过我指间,冰冷而粘稠,带着万千生魂沉淀下的重量,无声无息地流向那片永恒的幽暗。

我支着下颌,指尖无意识地在厚重的玄色命簿封皮上划过。

幽冥无日月,时间在这里早已凝滞成冰冷的刻度,只有案头那盏永不熄灭的魂灯,偶尔爆出一两点幽蓝的火星,在死寂的殿宇中投下些微晃动的光影,才勉强证明此地并非画中死物。

“君上,” 判官的声音低沉如地底磐石摩擦,突兀地撕裂了这片沉寂,“临渊上神命轨有异。”

我的指尖顿住。

临渊。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记忆深处漾开微澜。

天界云端之上,琼楼玉宇间,那位以清冷孤绝、疏离寡情著称的上神。

他执掌天规,是天道最锋利的刃,也是最高悬的月。

他曾一剑斩断堕魔仙君的仙骨,血溅九重天阶时,神色亦如寒潭深冰,不起波澜。

“哦?”

我微微抬眼,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如同忘川水面上不起波澜的倒影,“他下界渡劫,不过数十寒暑,天道自有安排,何须你等挂心?”

“回禀君上,” 判官躬身更深,手中那卷泛着微弱金光的命簿恭敬呈上,“非是小神多事。

只是……上神命轨所显之象,晦暗不明,生机……几近断绝。

且其落点……似有偏移。”

我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

命轨偏移?

这倒是有趣。

天道运行,自有其严苛轨迹,便是上神历劫,也如星轨运行,岂容轻易偏移?

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好奇,如同冰层下悄然游过的蛇,无声地缠绕上心尖。

我伸手接过那卷命簿,指尖触及的刹那,一股微弱却异常顽固的衰败与混乱气息顺着经络直刺而来。

命簿无声摊开。

属于临渊的那一页,原本璀璨如织锦的命线此刻黯淡无光,纤细得如同风中残烛,更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灰黑死气重重包裹,几乎要从中断裂。

那灰黑之气扭曲盘绕,带着一种令人厌恶的污浊感。

“落点何处?”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目光却锁在那片象征其方位的、模糊扭曲的光点上。

“人间界,北境,绥阳城。”

判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困惑。

绥阳?

那不过是个凡人聚集的、终年苦寒的边陲小城,灵气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