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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是京城头号纨绔,日日斗鸡走马,挥金如土。

>女帝夏初厌极了他,一道圣旨将他押上刑场。

>刑场上,江屿却指着女帝腰间的玄铁扳指:“陛下,那是我娘给你的信物。”

>夏初脸色骤变,命人将他软禁。

>三日后皇家诗会,才子们争相献诗。

>当朝状元沈清秋当众嘲讽:“江世子何不也作诗一首?”

>满堂哄笑中,江屿提笔挥毫写下《洛神赋》。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女帝看着熟悉的词句,猛然起身:“你怎会知道本宫生母最爱的诗?”

---刑场的空气沉重得像是凝固的铅块,死死压在每一个围观者的胸口。

午时三刻的太阳毒辣无情,垂直地砸在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上,蒸腾起一股混杂着尘土和劣质汗水的气息,令人作呕。

中央,那具巨大的黑沉木砧板,如同巨兽张开的狰狞口器,边缘暗红发乌,不知浸染了多少亡魂的绝望。

刽子手杵着沉重的鬼头刀,刀柄油亮,刀身却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眼而冰冷的寒光。

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浓重的酒气和隔夜的蒜味喷薄而出,随即朝磨刀石上狠狠啐了一口浓痰,粗壮的手指不耐烦地蹭着刀锋,发出令人牙酸的“噌噌”声。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特有的、甜腥的铁锈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围观的人群密密匝匝,里三层外三层,却异样的死寂。

一张张脸孔挤在警戒的麻绳之外,麻木、好奇、隐含着嗜血的兴奋,如同阴沟里等待腐食的蛆虫。

他们踮着脚,伸长脖子,目光贪婪地聚焦在那片死亡的核心区域,等待着那具年轻、曾经鲜亮无比的身体被利落地一分为二。

京城头号纨绔、挥霍无度的定北侯世子江屿,今日终于要伏法了!

女帝陛下亲自下旨,何等大快人心!

“来了!

来了!”

一阵压抑的骚动如同水波般在人群中漾开。

骚动的源头,是刑场入口。

一队身着玄黑甲胄、神色肃杀的禁卫军,押解着一个身着素白囚衣的身影,缓缓步入这片死亡之地。

囚衣宽大,穿在他身上却依旧透出几分松垮的落拓。

正是江屿。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剪在身后,手腕处勒出刺目的红痕。

那头往日精心打理、束着金冠的墨发,此刻只是胡乱用一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