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修复中,我竟在富豪记忆碎片里看见童年的自己。
他狞笑着将刀刺入我母亲胸口,而我躲在衣柜缝隙目睹全程。
记忆突然暴走失控,红光吞噬了所有画面。
我砸碎所有仪器试图湮灭这段被篡改的真相。
门外却响起敲门声,一个戴眼罩的女孩低声说:“你的记忆里……有锁。”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是深红科技叛逃的首席研究员。
当年她在我大脑皮层埋下记忆锁,封存了足以颠覆世界的技术密钥。
而追杀她的,正是我为之效力的地下记忆黑市掌控者。
他们需要的不是我的命,而是我脑中那把染血的钥匙。
指尖下的神经接入点冰凉滑腻,像一条垂死的蛇。
我熟练地将超导探针压进富豪颈后那块微微凸起的皮肤下,动作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消毒水也压不住的、若有若无的焦虑汗味,来自对面沙发里那个价值连城的“病人”——宏宇集团的掌舵人,赵天豪。
他松弛的眼皮耷拉着,呼吸刻意放得平缓,但指节用力到泛白,死死攥着昂贵的定制西裤布料。
他在紧张,非常紧张。
“开始吧,林医生。”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口吻,仿佛他才是这间狭小、幽暗的地下诊所的主人。
我懒得应声,手指在面前悬浮的全息控制面板上滑过。
幽蓝的光线在视网膜上跳跃,勾勒出复杂的脑波路径图。
目标区域很快被锁定——一段被刻意撕裂、深度封存的记忆片段,时间锚点模糊地指向二十年前。
一片混沌的噪点,如同信号极差的旧电视屏幕。
典型的“遗忘”手法,粗暴,但有效,像是用一把生锈的斧头硬生生砍断了一根神经索。
“目标确认。
深度清理程序启动。”
我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平板,不带任何情绪。
探针发出低沉的嗡鸣,电流开始沿着预设的路径,温和地冲刷那片记忆的废墟。
全息图像上,刺眼的噪点雪花开始缓慢褪去,如同退潮的浑浊海水,逐渐露出底下被掩埋的轮廓。
画面先是抖动,继而稳定下来。
是雨夜。
冰冷的、仿佛带着铁锈味的雨水砸在模糊的车窗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
老旧车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