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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手滑,我把一碗朱砂红,泼在了裴斯宇高定的白西装上。

那红色,像血,刺眼得很。

周围瞬间死寂。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说这套衣服八百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

完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男人垂眼,目光落在我脸上,冷得像冰。

“想好怎么赔了吗?”

我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一咬牙。

“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1.我叫舒云霓,是个修复古画的。

那天我端着一碗千年古方调出来的朱砂红,赶着去修复一幅唐代仕女图的真迹。

结果在会所走廊拐角,撞上了一堵“墙”。

手一抖,大半碗朱砂红全洒了出去。

泼在那人纯白的西装上,像是凶案现场。

那红色,红得我心惊肉跳。

周围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师兄倒吸一口凉气,凑到我耳边,声音都在抖。

“云霓,你闯大祸了。”

“这是裴斯宇,裴家的太子爷。”

“他这身衣服,高定,全球就一件,八百万。”

我脑子“嗡”的一下,像是被大锤砸了。

八百万?

把我剁碎了按斤卖,都凑不齐个零头。

我僵硬地抬头,对上了那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漆黑,深邃,像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他也在看我,目光从他胸口的狼藉,缓缓移到我脸上。

薄唇轻启,声音比眼神还冷。

“你看,这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低沉的大提琴音色,但此刻听在我耳朵里,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我手里还端着那半碗朱-砂,指尖冰凉。

怎么办?

凉拌。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那张帅得让人腿软的脸,心一横。

“对不起,我赔。”

裴斯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赔?”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

我今天穿的是为了方便干活的宽松棉麻衫,帆布鞋,素面朝天。

全身上下加起来,估计没他一颗袖扣贵。

那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我脸颊发烫,不是羞的,是气的。

“是,我赔。”

我把手里的碗往师兄怀里一塞,从兜里掏出我的钱包。

打开,里面是几张零零散散的红票子,还有一堆钢镚。

我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往前一递。

“现金只有这么多了。”

“剩下的,我给你打欠条。”

我梗着脖子,像一只准备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