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清晨五点,陈默在值班室的折叠床上猛地惊醒。

后颈被冷汗浸透,枕头边还压着那支录音笔——昨夜录下的副院长与刀疤刘的对话,此刻正像块烧红的炭,隔着布料烫得他皮肤发疼。

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消毒水混着早餐铺的油腥气从门缝钻进来。

他摸黑摸向床头柜,父母的遗照还立在老地方,玻璃表面有他昨夜反复摩挲留下的雾气。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第三条短信在黑暗里刺得人睁不开眼:“八点整,外科楼后垃圾车。”

陈默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知道这是局——从昨夜储物柜的划痕,到匿名短信连环轰炸,对方在逼他入局。

可父母车祸的真相就悬在眼前,他必须赌这把。

七点五十分,外科楼走廊的瓷砖被晨光晒得发烫。

陈默站在护士站旁,盯着墙上的电子钟。

消毒车“吱呀”碾过地面的声音里,他听见楼梯间传来皮鞋叩击台阶的闷响——是刀疤刘的脚步声,带着股子破风的狠劲。

“陈医生!”

中气十足的喊声响彻走廊。

刀疤刘带着西个染黄发的混混挤开人群,左脸那道从眉骨到下颌的伤疤在晨光里泛着青。

他手里举着个破锁头,指节捏得发白:“大家评评理!

老子昨天刚在储物柜存了举报医疗***的证据,今早来取就发现锁被撬了!

“围观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开始交头接耳。

陈默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昨夜他用透视眼扫过垃圾车,确实看见几个贴着“病历”标签的档案袋被埋在烂输液管底下。

此刻刀疤刘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读心术自动开启,混着消毒水味钻进耳朵:“等会他要是慌,就说证据是他偷的;要是不慌......证据?”

陈默突然笑了,往前走两步。

刀疤刘下意识后退半寸,却被陈默眼疾手快抓住左臂。

他的透视眼穿透布料,看见对方手背上玫瑰纹身下鼓着块黄豆大的硬物,“刘哥这玫瑰纹得真讲究,底下还藏着微型录音器呢。

现在录的,该是我’承认偷证据‘的戏码?

“人群炸开一片抽气声。

刀疤刘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挥起另一只手要扇人,却被陈默侧身避开。

这时陈默的读心术捕捉到角落传来细碎的“咔嚓”声——穿格子衬衫的男人举着相机,镜头正对着他,心里念叨:“再拍张推搡的,回去标题就写‘实习医生暴力阻挠调查’。”

“刘哥真以为记者会帮你?”

陈默突然提高声音,目光首刺向那记者,“他们要的是我‘暴力抗法’的素材,等明天报纸一登,你这‘打假英雄’的皮,怕要被撕得干干净净。”

记者的手猛地一抖,相机“啪”砸在脚边。

刀疤刘转头瞪他的瞬间,陈默瞥见走廊尽头闪过藏青警服——是李建国老院长带着刑警来了。

“兰考县公安局,搜查令。”

为首的警察亮证件的动作干脆利落。

李院长站在他身后,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一角,眼神却像淬了冰:“陈医生今早向我反映,副院长办公室可能藏有非法收受保护费的证据。”

陈默摸出兜里的微型摄像头,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昨晚十点十七分,副院长收刀疤刘两万块现金的画面,应该够立案了。”

刀疤刘突然暴喝一声,抄起旁边的输液架就砸过来。

陈默侧身躲过,顺势从白大褂口袋摸出手术刀,刀尖精准抵住对方咽喉:“刘哥还记得你弟弟阿强吗?

上个月在工地摔断脊椎,送到急诊时我就说能救——可你非说’医院都是黑的‘,硬把人拉走。

“他压低声音,”现在阿强的死亡证明,需要我亲自补一份吗?

“刀疤刘的伤疤突突首跳,喉结蹭着刀刃,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小心!”

护士的尖叫混着金属摩擦声炸响。

陈默的读心术突然捕捉到左侧混混的念头:“老大要吃亏,我腰里的枪......”他想都没想就扑过去,左手死死扣住对方手腕。

“砰”的一声,子弹擦着他左臂飞出去,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

鲜血顺着白大褂往下滴,陈默却笑了。

他举起染血的手臂转向记者:“这就是你们要的‘暴力场面’?”

人群瞬间安静。

警察的手铐“咔嗒”扣上刀疤刘手腕时,陈默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踉跄着退到急诊室角落,瞥见床底下露出半截信封——边角沾着泥,正是昨夜匿名短信里提到的“储物柜”标记。

拆开信封的瞬间,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带“哗啦”掉出来。

陈默扯过护士站的录像机,画面里雪花闪烁,突然跳出段模糊的影像:银色轿车在盘山公路急转,驾驶座上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戴黑手套的手抓住方向盘,刹车灯猛地亮起,紧接着是金属撞击的轰鸣。

镜头剧烈晃动中,那只黑手的袖扣闪了一下——是枚菱形蓝宝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陈默的手指死死攥住录像带,指节白得几乎透明。

他盯着屏幕上定格的袖扣,听见窗外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窗台,发出沙沙的响,像极了昨夜值班室玻璃上影子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