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对玉佩,分灵犀和双生男戴灵犀,女戴双生,取——心有灵犀,双生不离之意。
先皇分别赐给南宫乾和林清云当他们的定情信物。
南宫乾天天随身携带万不会离身的物件此刻在他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呼吸一滞。
“老爷这可怎么办”郑氏一惊,“煜王真的死了吗”林墨把玉佩放在托盘“给云儿送去,”没多时,林清云晕倒的消息传来。
煜王府灵堂内白幡低垂,檀香的气息混着初春的潮湿,在煜王府正厅内凝成一片沉重的雾。
林清云跪在灵柩前,素白的衣裙裹着她单薄的身子,如同一枝被风雪摧折的白梅。
"乾哥哥..."她纤细的手指抚过漆黑的棺木,指尖传来的冰冷让她浑身一颤。
一个月前还鲜活的人,如今只剩这一具空棺——煜王南宫乾的尸身至今未能寻回,只有那悬崖下染血的铠甲碎片,证实了这位曾经战功赫赫的亲王确实遭遇不测,生死不明。
"云儿,节哀。
"身后传来丞相林墨沙哑的声音,父亲的手搭在她肩上,却比那棺木还要冰凉那眼神闪着光。
林清云没有回头,泪水早己流干,只剩下眼眶***辣的疼。
她想起一个月前那个雪夜,南宫乾出征前潜入丞相府后院,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身上有铁甲与沉水香的气息,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云儿等我回来,我娶你。
"情窦初开的少女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头上印下一吻。
“我等你,乾哥哥”那是先皇在世时便定下的婚约——丞相嫡女配煜王南宫乾,天经地义。
一个月前煜王南宫乾便派往边疆平叛,三天前途中遇刺坠崖。
“乾哥哥你回来好不好”林清云无声的流泪。
"皇上驾到——"尖利的通传声刺破灵堂的寂静。
林清云脊背一僵,还未及起身,便听见靴子踏在青石板上沉闷的声响。
一股龙涎香的气息逼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当今圣上南宫烈。
"臣女参见皇上。
"她机械地转身行礼,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地面。
"免礼。
"南宫烈的声音低沉如雷,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
他身着素服,可那衣料上暗绣的龙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不容忽视的帝王威严。
林清云缓缓抬头,正对上南宫烈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与南宫乾温润如玉的面容不同,南宫烈五官如刀削斧凿,眉宇间尽是凌厉。
此刻他薄唇紧抿,目光却死死锁在她泪痕斑驳的脸上。
"乾弟为国捐躯,朕心甚痛。
"南宫烈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抚过林清云的下巴,"清云妹妹莫要太过伤心。
"那触碰如毒蛇爬过肌肤,林清云猛地后退半步,撞在了身后的棺木上。
一声闷响在灵堂内格外刺耳。
南宫烈的眼神骤然阴沉。
他一把扣住林清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怎么?
朕碰不得你?
""皇上!
"林墨慌忙上前,"小女悲痛过度,失了礼数,还望皇上...""滚出去。
"南宫烈看都不看老丞相一眼,目光仍死死盯着林清云苍白的脸,"所有人,都给朕退下。
"侍卫们迅速清场,连林墨也被半推半请地"送"出了灵堂。
厚重的门扉关闭的刹那,林清云听见父亲一声悲怆的"清云",随即被隔绝在外。
"南宫乾己经死了。
"南宫烈一把将林清云拽到身前,呼吸喷在她脸上,"你为他哭成这样,朕看着很不高兴。
"林清云咬紧下唇,倔强地别过脸去:"请皇上自重。
臣女是先皇指给煜王的...况且还没找到他的尸身,他没死""先皇赐婚?
"南宫烈冷笑一声,突然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南宫乾哪点比的上朕,你就这么喜欢他?
"丝绸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灵堂内格外刺耳。
林清云惊恐地挣扎,却被南宫烈一把抱起,大步走向侧殿。
她踢打着,指甲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却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放开我!
南宫烈你疯了!
这是煜王府!
乾哥哥的灵柩还在——""闭嘴!
"南宫烈一脚踹开偏殿的门,将她狠狠扔在床榻上。
林清云的头撞在床柱上,眼前一阵发黑。
等她回过神来,南宫烈己经压了上来,单手便将她两只手腕扣在头顶。
"朕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他撕开她的衣衫,目光如野兽般贪婪地扫过她***的肌肤,"你知道吗。
"林清云绝望地闭上眼,泪水终于再次涌出。
她想起南宫乾温柔的笑,想起他说"等我回来"时眼中的光彩。
而现在,她却在离他灵柩不过数十步的地方,被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事后,南宫烈穿好衣服,盯着床上的人,林清云眼神空洞,毫无波澜, 大片雪肌露在外面刚好遮住她的胸口。
“三日后大婚,你若敢寻死,朕便让林家一百三十七口人陪葬。
"南宫烈登基五年没立后,只为了林清云。
三日后,皇宫张灯结彩。
花团锦簇。
林清云身着大红嫁衣,端坐在龙床上。
这嫁衣是连夜赶制的,金线绣着凤凰于飞的图案,华贵非常。
可穿在她身上,却像是一具华丽的枷锁。
门外喜乐喧天,宫女们窃窃私语着皇上如何重视这场婚礼,聘礼如何丰厚,排场如何盛大。
林清云听在耳中,只觉得讽刺。
她的嫁妆里甚至包括那具空棺——南宫烈特意命人将煜王的衣冠冢迁入皇陵,美其名曰"全了兄弟之情"。
门被猛地推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南宫烈踉跄着走到床前,一把扯下她的盖头。
烛光下,林清云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双眼红肿得厉害,却再没有一滴眼泪。
她平静地仰视着这个己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怎么?
还在想那个短命鬼?
"南宫烈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粗暴地摩挲她的唇,"他现在怕是连骨头都被野狗啃干净了。
"林清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难道是你设计的这一切"这反应出乎南宫烈意料。
他眯起眼,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那唇冰冷如雪,任凭他如何啃咬都毫无反应。
南宫烈恼怒地将她推倒在床,大手撕开她精心穿戴的嫁衣。
"朕倒要看看,你能装死到几时。
"林清云任由他摆布,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那轮血红的月亮。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月亮里浮现出南宫乾的脸,他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等我。
这个无声的词让林清云瞳孔微缩。
是幻觉吗?
还是...到了子时,南宫烈才肯放过她,,吩咐了水。
林清云坐在浴盆里一遍一遍的洗去属于南宫烈痕迹。
“小姐看开些”丫鬟画眉一边开口一边往浴盆里倒水。
是啊,她现在是南宫烈的皇后了,一家老小性命都寄在南宫烈身上。
这一洗就半个时辰,宫殿里早己没有那男人的影子,床榻上换上了干净的被褥。
她和衣而睡,泪水划过脸颊,丫鬟画眉的熄灭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