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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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刀伤随心跳鼓胀,每一次颤动都像在重演餐刀刺穿的瞬间。

苏晚蜷在廉价旅馆床上,父亲的信息在屏幕闪烁:**“骨灰盒押到明晚八点,凑不够钱就扬进下水道!”

**十万钞票散落满地,沾着昨夜污水。

她一张张摊平晾晒,血水从纱布渗出,在纸币上晕开浅红。

最底层的千元钞黏着**几根黑毛**。

苏晚捻起对着窗光——毛发根部带微小皮屑,明显从活体撕脱。

不是人,也不是流浪猫狗。

像某种猛兽。

---陆氏集团顶楼,陆沉舟正将带血衬衫扔进焚化炉。

火焰窜起时,助理低声汇报:“苏小姐在城中村旅馆,己锁定位置。

另,沈老派人问昨晚餐厅骚乱……告诉沈董,***宠物而己。”

陆沉舟戴上新手套,“苏晚母亲的骨灰盒,今晚送进地下赌场。”

助理迟疑:“真要逼她到绝路?”

火舌舐过衬衫袖口血迹,陆沉舟瞳孔映出幽蓝焰心:“笼子外的鸟才肯唱好听的。”

监控屏忽然切到旅馆画面:苏晚正用镊子将黑毛封进塑胶袋。

陆沉舟轻笑:“去接她。”

---黑车堵死窄巷时,苏晚刚把塑胶袋藏进通风管。

保镖破门而入,她握紧水果刀退向窗口:“告诉陆沉舟,我死也不会……”手机屏亮起赌场首播:轮盘赌旋转,骨灰盒在13号格摇摇欲坠。

庄家嘶喊:“买定离手!”

刀哐当落地。

车上陆沉舟递来丝帕:“擦擦脸。”

语气温和得像情人絮语,“你父亲那边,我处理。”

苏晚攥紧染血的帕子:“条件?”

“陪我演场戏。”

他指尖拂过她干裂的唇,“沈家父女在等我们吃午饭。”

---沈宅像镀金的墓穴。

沈薇一袭白裙迎出,亲昵挽住陆沉舟:“爸爸特意开了你爱的罗曼尼康帝。”

目光扫过苏晚裹纱布的手,“苏小姐伤口发炎了?

当心破伤风呢。”

餐厅长桌摆满银皿。

主位的沈父切开牛排,血水渗进骨瓷盘:“苏小姐父母做什么的?”

“都死了。”

苏晚盯着沈薇耳垂——那里晃着蓝钻耳钉,与陆沉舟送她的项链同款。

“真巧。”

沈父微笑,“沉舟父母也死得早。”

餐刀突然指向墙上一幅猎豹油画,“那畜生咬断他母亲喉咙时,血喷了十米远。”

银叉当啷坠地。

苏晚弯腰去捡,赫然看见陆沉舟鞋底沾着**暗红碎肉**!

“抱歉。”

她起身时“不慎”打翻红酒,泼向陆沉舟裤脚,“我帮您擦……”湿巾重重碾过鞋底血迹。

陆沉舟猛地攥住她手腕,剧痛让苏晚闷哼出声。

“沉舟别凶她呀。”

沈薇娇嗔着掰他手指,“苏小姐只是好奇……”她压低嗓音,“你今早杀的那头狼。”

苏晚脊椎窜起寒意。

---露台烟雾呛入肺叶。

苏晚趴在栏杆干呕,身后传来陆沉舟的叹息:“怕了?”

她转身紧盯他袖口——今早那里曾有血迹。

“张经理的手……”她试探道,“您送他去医院了吗?”

陆沉舟忽然逼近,烟圈喷在她脸上:“这么关心他?”

大掌钳住她后颈压向自己胸膛,“不如关心下你母亲的骨灰?”

烟草味混着血腥萦绕鼻尖。

苏晚闭眼:“您袖口的血…是张经理的?”

沉默像绞索收紧。

“是猫。”

陆沉舟忽然松开她,眼神竟透出疲惫,“停车场有只黑猫被撞断腿。”

他扯开领口,锁骨赫然三道新鲜抓痕,“救它时挠的。”

远处传来沈薇的娇笑。

陆沉舟拇指抹过苏晚眼下的青黑:“去睡会儿,你房间在二楼。”

他转身时,一粒铂金袖扣从口袋滑落草丛。

---客房门锁咔哒反扣。

苏晚扑向窗边——沈父正将骨灰盒递给陆沉舟!

两人密谈片刻,陆沉舟竟把盒子塞进车后备箱。

手机震动,父亲发来新账户。

备注:**“卖你妈骨灰的钱,父女一场别谢。”

**苏晚指甲抠进窗框。

母亲跳楼前最后的照片在脑海闪现:蓝裙子像枯萎的茉莉。

浴室突然传来抓挠声。

她推开门,浴缸里赫然蜷着只**通体漆黑的缅因猫**!

右腿打着石膏,琥珀色眼珠死盯她。

猫?

所以抓痕和血迹……苏晚靠近查看,黑猫猛地龇牙低吼。

石膏边缘露出半截纱布,洇着铁锈色血迹——与她袖口沾染的,同一气味。

疑虑冰消雪融的刹那,她瞥见猫腿石膏内侧,印着极小的一行字:**“XX动物医院,09:15AM”**正是张经理被折断手的时刻。

---晚餐时沈薇热情布菜:“苏小姐尝尝鹅肝,今早刚空运的。”

陆沉舟切着牛排,肉汁如血渗流:“合胃口吗?”

苏晚叉起鹅肝:“很新鲜。”

她望向黑猫蜷踞的露台,“它叫什么名字?”

“夜煞。”

陆沉舟晃着红酒,“喜欢?

送你。”

沈薇指尖捏碎面包:“沉舟真幽默,夜煞只认你呀。”

她突然转移话题,“听说苏小姐父亲欠了赌债?”

餐刀在盘上刮出尖响。

陆沉舟擦着嘴起身:“我处理点事。”

离席前轻拍苏晚肩头,“夜煞的伤药在浴室柜里,帮个忙?”

浴室镜柜深处,药膏旁躺着把**银色手枪**。

苏晚指尖发颤。

枪柄刻着缠绕的荆棘——与袖扣同款图腾。

客厅突然爆喝:“跪下!”

---门缝外,沈父的龙头杖狠抽保镖脊背:“废物!

让人摸进书房!”

保镖踉跄跪倒:“对方从露台翻进来,只拍了保险柜照片……照片呢?!”

“被…被夜煞抓碎了。”

沈父暴怒挥杖,保镖颧骨塌陷闷哼。

苏晚捂住嘴后退,撞上冰冷胸膛。

“吓到了?”

陆沉舟抽走她握着的药膏,“猫比人忠诚。”

他旋开药膏抹在她掌心刀伤上,薄荷味麻痹了疼痛。

“为什么帮我?”

苏晚盯着他低垂的睫毛。

棉签突然捅进伤口!

她痛得抽搐,陆沉舟却笑了:“你痛苦的样子……”药膏狠狠碾入皮肉,“让我想起夜煞舔伤口时的呜咽。”

手机亮起,父亲发来最后通牒:**“八点整,骨灰盒进碎纸机。”

**时钟指向七点半。

---车库后备箱前,陆沉舟抛玩着车钥匙:“求我,就给你。”

骨灰盒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苏晚指甲掐进掌心旧伤:“求您。”

“没听见。”

“求您!”

她嘶喊。

“跪下求。”

膝盖砸向水泥地时,车库顶灯骤灭。

沈父的叹息从阴影传来:“沉舟,别玩太过。”

陆沉舟轻笑开灯,骨灰盒竟变成空酒箱!

“***骨灰……”他俯身捏起苏晚下巴,“今早拌进夜煞的猫粮了。”

耳鸣淹没了世界。

苏晚抓起扳手砸向车窗,却被反拧双臂压上车盖。

“恨我?”

陆沉舟舔去她眼角泪滴,“那就好好活着报仇。”

他松开她,扔来车钥匙,“开去圣心医院,你父亲肝癌晚期,还剩半小时。”

引擎轰鸣着冲出沈宅。

后视镜里,陆沉舟站在血泊般的晚霞中,白衬衫袖口一点猩红,像永不结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