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死人那晚,我逃到村口槐树下,和槐树精结了契。
为了活命,我以血为契,向百年槐树精借力反杀。
却不曾想,契约的代价是——
血肉逐渐化为槐木,借的力越多,越非人。
1.
油灯火苗在土墙上摇晃着,劣质的灯油混着土墙潮气,闷得人胸口发堵。
而那件大红嫁衣就摊在炕沿,颜色暗得像凝固的血,粗粝的针脚硌得眼睛生疼。
穿上。
一个又干又硬的男人嗓音从旁侧传来,像砂石刮过锅底一样。
他佝偻着背,眼珠死死黏在那片刺目的红上,眼里没有半分嫁闺女的喜气,倒像是饿狼见了肉。
我叫陈晚,刚刚说话的是我爹,陈大富。
我们一家人生活在偏远的小山村,名叫槐荫村,因村口有一棵百年树龄的巨大古槐树,故此得名。
这里的人们长居于此,远离世俗,冠以男尊女卑排位,宗族势力强大,鬼神之说盛行。
女子的命运也多由父兄决定。
而我便是如此。
前两天这里的富户李员外——李守德的儿子病死,担心他在下面孤独,便张罗着要给他儿子娶亲。
说白了,其实就是给死人陪葬。
碰见这种晦气损阴德的事,别人都是躲得越远越好,而我爹却上赶着去帮我求亲。
他说什么亲不是亲,阴亲也是亲。
所为的,不过是那一笔丰厚的聘礼。
我闻言,脚底板像被钉在了地上,挪不动一步。
瞬间感到一股寒气嗖地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冻得我骨头缝里都发僵。
爹……我声音抖得不成调,那是给死人穿的,这么损阴德的事,你是怎么敢的
一想到不仅要活埋,还要亲眼看着棺材板盖上,听着泥土砸下来的闷响,还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憋死人的窒息感……
光是想想,我就快疯了
放你娘的屁陈大富猛地转过身,手掌砰地一声砸在炕桌上,震得油灯火苗乱窜。
他扯着嗓门喊: 李员外那是抬举你天大的福气穿上这身衣裳,埋进他李家的祖坟,那是你的造化你弟弟将来娶媳妇的钱你娘那破身子的药钱都指着这个了
陈大富的唾沫星子喷溅到我脸上,一股隔夜的馊臭味直冲面门。
听着他说,被活生生钉进棺材里,跟个烂了骨头的死人挤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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