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二十元

我在楼下餐馆吃饭，每次结账都会多给二十元。
无奈最近经济拮据，连着一周都没给小费。
老板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同样的价格，给我上的菜量越来越少。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怎么回事。
她翻我白眼，阴阳怪气地说: 少二十元就是这个量，吃不饱就加钱啊。
1
一盘肉沫茄子端上来，我惊了。
比我脸都大的菜盘里，孤零零地躺着三段三厘米长的茄子，旁边晕开一厘米宽的酱油色肉汁，连一颗肉粒都没有。
这道菜我吃了两年多了，每次来都是满满当当的一大盘。
三十五元一盘，小贵，可我每次都点。
看中的就是它量大管饱。
我扫了一圈店里其他人的菜，每一桌的菜量都很正常。
我不得不怀疑，是老板年纪太大，一时糊涂把剩菜端过来了。
可是，没道理连着七天都这样。
没错，过去几天，我的菜量也很少。
只不过，今天的尤其过分。
现在想想，分明就是逐天减少。
按这个趋势，明天来应该就是一勺子的量了。
我必须问个清楚
听到我的喊声，老板娘慢悠悠地走过来。
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身形有点佝偻。
我压下心里的火气，耐着性子问她: 奶奶，这几天的菜量好像出错了，之前我点这盘菜都是满满当当的，您看，这儿只有三段，是不是上错了呀?
她半点以前的热情都没有，甚至还阴着脸，抬起眼皮瞪我。
接着，用她那粗嘎嘶哑的嗓音甩给我一句: 没出错，什么价钱，对应什么菜量。
我失笑: 可我是按照你们的原价给的啊，刚才都付过钱了。
我把付款记录调出来给她看。
三十五元，一分不少。
她连看都没看，就拍桌子。
少二十元就这个量，你爱吃不吃，嫌吃不饱，就加钱。
2
我直接懵了。
原来她是计较那二十元小费的事呢
我这人同情心泛滥，喜欢做一些能力范围内力所能及的善事。
第一次发现这家善心私房菜的时候，我就心疼两个老人这么大年纪还要起早贪黑。
说实话，这家店的味道很一般。
可我看在老两口无儿无女，这么大年纪还要自己挣生活费的份上，就经常过来帮衬，甚至还免费给他们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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