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桀骜

三空 时六一一 2025-07-16 12: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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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奴问我,为什么我娘对我严苛从不曾和颜悦色,我却始终放不下她。

我一首都不知道这个答案,首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一首放不下是因为我心里明白,我娘会狠心厉色赶我离开,也会在我身处险境时不顾一切来救我。

——————慕容桀“慕容桀?

慕容桀是谁?”

“你连慕容桀都不知道就敢在江湖上混!

她可是九灵山玉刹门的少当家,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若你听着她的名号便绕道走,以免被祸及白白丢了性命。”

“玉刹门不是散了二十几年了吗?

就算他慕容桀是少当家,手下无人他也敢如此招摇?”

“呵,手下无人算什么!

这慕容桀乃是练武奇才,十八岁就将玉刹门绝学千阴剑法炼成,前年被灭满门的那个什么独孤派,就是因为说了句慕容柏雪是弃妇,传到慕容桀耳朵里,人家一夜便将独孤派杀了个干干净净。

即便其孤身一人,也没有哪门哪派敢去送死。”

“……千阴剑法……十八岁……慕容柏雪练到第八成还不慎走火入魔就在江湖高手中位列有名了,如今她儿子竟炼成了!”

“儿子?

谁说慕容桀是她儿子,慕容桀是个女魔头,你可小心点儿,若是现在她就在附近,抬抬手你我就小命不保了。”

不大的茶楼里吵吵嚷嚷,各处坐满了来往的旅人、商队、江湖侠客…若说江湖有什么地方消息灵通,那便是这类位处多地交界处的茶馆儿了,莫说江湖,偶尔便是几件朝野宫廷秘事也是能听得着的。

这不,近两月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十几年前便遣散门徒的玉剎门少主人慕容桀凭一己之力灭独孤派满门,重掀腥风血雨搅乱江湖之说。

店里小二虽天天都听,但讲的人乐此不疲,小二也从不烦倦,一遍又一遍,慕容桀三字如雷贯耳,他亦起了见一见这玉剎门少主人风姿的念头。

虽说这慕容桀是女子,但在他的想象之中,慕容桀必不会似一般女子小巧,只怕身材高大,与男子也无甚大差异。

正如此想着,有人道:“小二,结账!”

“来嘞,客官慢走!”

小二满脸堆笑,送走这刚来不过半盏茶功夫的姑娘。

回头收拾桌子,小二便见着桌上的银子,偷摸塞了一块碎银子在袖中,心道:这年头的有钱人可真是阔绰,喝了碗茶便放了这么些银子,果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如此想着,小二便收拾了桌子,一边俯身去听对面茶棚的人谈论着慕容桀。

这些人日日都会谈起慕容桀,却对她的描述各不相同,也不知她究竟是何等模样。

“三三……三三?

三……!”

“咻咻——”那个三字还未说出口,几支银针便迎面刺来。

一个回身,慕容桀便接住了那几支银针,她打量了一番,不住地摇头:“我说三三,咱们二十几年的交情,银针就算了,你怎么还淬毒呢!”

她话音一落,墨衫男子缓步走来,他道:“我北三好歹是清水斋的少主,你成天这么三三…三三的叫,还不让人通报就跑进我的卧房,淬毒的银针算是轻了。”

北三实在拿慕容桀没办法,叫他乳名青冬也好过三三啊!

二人自幼相识,慕容桀在江湖上虽有女魔头之称,但在他看来,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罢了。

慕容桀围着北三看了一圈,这家伙又俊朗了些。

她往一旁的书案上一坐,剑往北三怀里一丢:“哪有成天,我十五岁之后,咱们不是一年也见不着几回嘛!

上次见面……嗯……哎?

是什么时候来着?”

北三看她摇着脚,一脸疑惑的灵动模样儿,将剑放在书案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慕容桀,你今年都二十二了,旁的女子只怕是都当娘亲了,你怎么还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

“娘亲你个头啊,我看你是和朝廷那些伪君子打交道多了。

江湖儿女,谁会二十出头就拖家带口的?

再说,我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女魔头,谁敢娶我?”

对于北三老生常谈的话,慕容桀很难苟同。

北三无言地摇摇头,谁敢娶?

嗯,这是个好问题。

眼前的少女一袭红衣,如瀑的长发高高束在头顶,许是常年日晒雨淋,少女不算白净,小脸有些发黄,一双眼睛不大,倒是灵动,若瞧仔细些,少女面上少许斑点也能瞧得见。

总之,虽不是什么绝色佳人,倒也不输一般女子。

不过虽是习武之人,慕容桀看起来却纤瘦得很,并不结实。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慕容桀最烦北三这样的目光,满是嫌弃。

北三绕过慕容桀,转身取出了个小盒子递给她:“每日两次,晨起和睡前。”

慕容桀接过,又是保养肌肤的药膏。

她虽不在乎容貌,但美些总是好的,何况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说不爱美才是奇怪。

是以,她并未推辞。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呢?”

慕容桀出声问。

北三顿了顿,“我娘说过,不让我帮你查当年的事,而且……就说查到没有,温姨若是怪罪,我自一力承担。”

慕容桀难得在北三面前一本正经,唯有这事,任何人也不能同她玩笑。

北三想起西年前,慕容桀炼成千阴剑法时便来找北温,让北温告诉她当年慕容柏雪走火入魔,又遣散门徒的原因。

北温当时只说慕容柏雪倦了江湖纷争,可慕容桀知道,不是!

江湖上总有人说慕容柏雪是弃妇,可任凭慕容桀怎么查,就是查不到当年的事。

是以,她不得不求助清水斋,但北温总是一句带过,似乎不愿多说。

无奈之下,慕容桀便让北三偷偷去翻清水斋的文卷,依旧一无所获。

这西年来,慕容桀一边自己闯荡江湖,意图查询当年真相。

一边让北三帮着查,毕竟清水斋手握着朝廷和江湖上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清水斋都查不到,那便犹如石沉大海,其踪难寻了。

“唉!

阿桀,如若我娘能找到治好雪姨的药,你还要去找那个负心人吗?”

北三知道,那个害慕容柏雪走火入魔的人,是慕容桀从小到大的心结。

提到那人,慕容桀满目寒光:“要!”

北三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他道:“我查了这么些年,当年雪姨之事似乎是有人刻意抹掉了,而且那个负心人几乎没有人见过。

时间太久,要查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实在太难,但是我最近查到,北陵山庄之主厉寒可能知道其中的隐情。”

慕容桀:“是他?”

“这个并不能确定,似乎他只是知道当年内情,且那人现在似乎便是在北陵山庄的庇护下才抹去了当年之事。”

北三说着颇有些愤恨。

慕容桀知道,北三只是清水斋的少主,许多人不容他调遣,没有北温的帮助,他还很难查厉家的事。

慕容桀一语不发,良久才道:“北陵山庄在江湖上的势力不容小觑,在朝廷也是颇受看重,见厉寒一人容易,只怕要从他嘴里撬出当年的事有些难。”

北三握了握拳,道:“难,也不难。

我查到厉寒发妻风如华曾育有一女,在其婴孩时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她出生不久厉寒便在她肩上用药留下了个血红的鸢字……等等!

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假冒那个丢失的孩子吧?”

慕容桀有些诧异。

北三点点头继续道:“我能为你复刻那个鸢字,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可以。

若是你能用厉家嫡女的身份进入厉家,那你入北陵山庄查当年旧事势必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慕容桀笑了笑,“我说三三,我是谁啊?

慕容桀!

我可是慕容桀哎,进北陵山庄还不容易?

用不着假冒旁人。”

厉家的事慕容桀也有所耳闻,她听说厉家的风夫人在十几年前心智有损,现在想来怕是为了这遗失的女儿。

慕容桀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母女情深她不想利用。

北三早知道慕容桀不会轻易松口,但他还是道:“就目前找出的线索来看,当年负了雪姨的人不是朝廷大员便是皇亲国戚,若是你仅混进北陵山庄……想查出此人的身份,难如登天。”

言尽于此,选择权在慕容桀,若是再多言便显得别有用心了,北三如此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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