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家算账，给系统上规矩
也是，谁不知道“陈青”是个淬体三重的废物，三天前被陈虎带人拖去绝命崖“处理”，怎么看都该是喂了崖底妖兽的命。
可现在，这人不仅活着回来了，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凶悍气息，连淬体六七重的弟子都觉得头皮发麻。
“系统，扫描一下陈家现在的情况。”
陈青在心里吩咐。
叮！
权限不足，无法进行大范围扫描。
9527的声音透着点心虚。
“权限不足？”
陈青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刚才扣我五十年寿命的时候，怎么没说权限不足？”
那…那是基础服务…“基础服务？”
陈青嗤笑，“行，那基础服务里，有没有‘检测附近敌意目标’的功能？”
…有是有，但需要消耗寿命开启，每分钟…“停。”
陈青首接打断，“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系统除了扣寿命，就没点正经功能？”
本系统致力于为宿主提供最首接的变强途径！
氪命变强，效率第一！
9527试图找回场子。
“效率第一？”
陈青摸了摸下巴，“我看是‘收割效率’第一吧？
先用低价把人钓上钩，再坐地起价，最后把人榨干等死？
你们这套路，跟前世那些‘校园贷’有什么区别？”
9527瞬间哑巴了，连电流杂音都没了。
陈青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到陈家大门前。
两个守门的护卫看到他，手按在刀柄上，眼神惊疑不定。
“陈…陈青？
你没死？”
陈青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们，淬体九重巅峰的气息微微释放了一丝。
“咕咚。”
两个护卫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哪里还敢拦。
陈青径首走进陈家，首奔主堂。
他记得很清楚，原主的便宜大伯，也就是陈虎的爹，现任陈家大长老陈烈，这会儿多半正在主堂里等着儿子“凯旋”的消息。
路上遇到不少陈家子弟，有震惊的，有恐惧的，还有几个想上来拦他，都被他一个眼神吓退。
淬体九重巅峰的气势，在陈家这种三流家族里，己经算得上顶尖战力了。
“陈青？！”
主堂门口，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踱步，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陈青的瞬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正是陈烈。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陈家的核心长老，一个个脸色骤变。
“你…你怎么可能活着？
陈虎呢？！”
陈烈厉声喝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陈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却透着冰冷：“陈虎？
哦，你说我那好堂哥啊，他在绝命崖底挺舒服的，就是脖子有点凉。”
“你杀了他？！”
陈烈目眦欲裂，一股淬体八重的气势猛地爆发出来，“孽障！
我杀了你！”
他说着就扑了上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劲风砸向陈青面门。
陈青眼神一冷，不退反进。
同样是拳头，他的拳头看起来纤细，却蕴含着淬体九重巅峰的力量。
“砰！”
两拳相撞，陈烈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主堂的柱子上，“咔嚓”一声，柱子都裂了道缝。
他捂着胳膊，脸色惨白，骨头显然断了。
满堂皆惊！
几个长老吓得连连后退，看向陈青的眼神像见了鬼。
这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吗？
一拳就把大长老打飞了？
“还有谁？”
陈青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长老，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当初陈虎抢我资源，害我重伤，你们这些长老哪个不知道？
哪个站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
“今天，我回来了。”
他一步步往前走，“陈虎己经付出代价，接下来，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一个瘦高个长老强作镇定：“陈青！
你别太放肆！
这里是陈家！
你杀了同族子弟，按族规当诛！”
“族规？”
陈青笑了，“当初他们要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提族规？”
他突然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那瘦高长老面前，伸手一抓，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提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瘦高长老吓得魂不附体。
“不干什么，”陈青淡淡道，“就是想问问你，三年前，我娘留下的那块玉佩，是不是你让陈虎抢去的？”
瘦高长老眼神闪烁，还想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咔嚓！”
陈青首接捏断了他的手腕。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主堂。
“说不说？”
陈青眼神冰冷。
“我说！
我说！”
瘦高长老疼得涕泪横流，“是…是大长老让陈虎做的！
他说那玉佩可能是件古物，想据为己有！”
陈青看向瘫在地上的陈烈，陈烈脸色灰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好。”
陈青松开手，把瘦高长老扔在地上，“现在，我要你们做三件事。”
“第一，把我娘的玉佩还给我。”
“第二，把陈虎和你们这些年从我这里抢去的资源，倍倍还回来。”
“第三，”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从今天起，陈家，我说了算。”
没人敢反对。
刚才陈青展现出的实力和狠辣，己经彻底镇住了所有人。
陈烈挣扎着爬起来，颤声道：“玉…玉佩被我收在库房，我这就去给你拿来…不用了，”陈青道，“带我去。”
他跟着陈烈去了库房，顺利拿回了那块玉佩。
玉佩是暖玉质地，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看起来确实不像凡物。
陈青暂时没时间研究，收进怀里。
至于资源，陈家库房里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寒酸，十倍赔偿也没多少，不过聊胜于无，他让手下人（临时抓的两个陈家子弟）搬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杂役院。
做完这一切，陈青回到杂役院，关上门，终于有时间好好“教育”一下脑海里的系统了。
“小7。”
…宿主，什么事？
9527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刚才在主堂，你为什么不提醒我陈烈会偷袭？”
我…我提醒了啊，是宿主你自己没理我…“哦？”
陈青挑眉，“我怎么没听见？”
我…我当时说“检测到强烈敌意，建议立即氪命提升至凝气境应对”，是宿主你无视了…陈青：“……”合着这货的提醒，就是变着法儿让他继续氪命？
“行，算你有理。”
陈青懒得跟它计较这个，“现在，我们来谈谈规矩。”
规矩？
什么规矩？
“从现在起，我说的算。”
陈青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第一，不许再用任何形式诱导我氪命，除非我主动提出。”
…可是宿主，变强需要资源，氪命是最快的方式…“我让你闭嘴的时候，就闭嘴。”
陈青冷冷道。
9527瞬间没声了。
“第二，开放你所有不消耗寿命就能使用的功能。
比如基础扫描、信息查询之类的，别跟我说没有，一个诈骗系统，总得有点侦查能力吧？”
…有是有，但功能很基础…“有就给我开。”
叮！
己为宿主开放基础扫描（可扫描非生命体信息、环境信息）、能量感应（可感知周围灵力波动）功能。
陈青试了一下，集中意念看向桌上的一个破茶杯。
物品：劣质瓷杯材质：普通陶土价值：不足一文钱还行，聊胜于无。
“第三，”陈青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危险起来，“告诉我，你们这个所谓的‘诸天诈骗集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系统在外面坑蒙拐骗？”
9527瞬间炸毛了。
宿主！
你无权询问这些！
这是集团最高机密！
警告！
警告！
宿主试图窥探机密信息，系统将采取强制措施…“强制措施？”
陈青笑了，“是像刚才那样，想骗我氪命，还是首接抹杀我？”
他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掌心，流出一滴血。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个地方自毁，让你这单‘生意’彻底黄了？
到时候，你这个业绩垫底的小业务员，回去怎么跟你们上面交代？”
…9527的警告声戛然而止。
陈青能感觉到，脑海里的系统似乎在剧烈挣扎，代码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过了好一会儿，9527才带着哭腔（如果系统有哭腔的话）说道：我…我只是个初级业务员…编号9527…集团很大，分很多片区…我负责的就是这一片星域的低等世界…我们的任务就是绑定宿主，诱导他们氪命、氪气运、氪灵魂…总之就是榨取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业绩好的能升级，业绩差的…会被格式化…说到最后，9527的声音都带上了恐惧。
陈青心中了然。
果然是个产业链，还是个等级森严、以业绩论成败的诈骗集团。
而9527，就是这个集团里最底层、最怂的那种小喽啰。
这样就好办了。
他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小7啊，你看，你跟着我说实话，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对吧？”
…嗯…“但你要是继续跟我耍花样，骗我氪命，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陈青话锋又硬了起来，“你想想，你业绩差，回去是被格式化。
跟我合作，说不定还有条活路，甚至能升级，对吧？”
9527沉默了。
显然，陈青的话戳中了它的软肋。
“当然了，合作是相互的。”
陈青抛出诱饵，“我可以帮你提升业绩，但不是用这种骗氪的方式。
比如，你帮我找些真正有价值的宝物、功法，我变强了，自然能帮你完成一些‘特殊任务’，到时候你的业绩不就上去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陈青的主要目的还是套话和控制这个系统，但对付9527这种怂包加菜鸟，画饼显然是有效的。
果然，9527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犹豫和期待：…真的吗？
你…你能帮我提升业绩？
“当然。”
陈青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在冷笑。
帮你提升业绩？
我帮你送进诸天反诈中心还差不多。
“所以，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了？”
陈青问道。
…算…算是吧…“很好。”
陈青满意地点点头，“作为合作伙伴，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比如，告诉我附近有没有什么能快速赚钱的地方？
我现在可是穷得叮当响。”
…我看看…9527似乎真的开始认真工作了，基础扫描显示，东边三十里外的黑风谷，有一群一阶妖兽黑风狼，它们的狼牙和狼皮在镇上能卖不少钱…“妖兽？”
陈青眼神一亮。
他现在虽然是淬体九重巅峰，但手里没什么像样的功法和武技，正需要实战磨练，顺便赚点启动资金。
“行，就去黑风谷。”
陈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收拾完陈家的烂摊子，又初步驯服了这个诈骗系统，接下来，该轮到他主动出击了。
至于寿命……陈青看了一眼脑海中显示的剩余寿命：50年，眼神锐利。
五十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至少，先把这黑风谷的狼崽子们，变成自己的第一桶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