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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时,我得知我是一个戏本子里的小配角。活着的意义,

就是为了凸显丞相庶女洛云容的聪明才智,成为她的垫脚石。所以在这其中,我做的任何事,

都被解读成恶意。我死得毫无尊严衣不蔽体,也是话本中说得罪有应得。凭什么?重生回来,

我一掌打在丞相庶女身上。不是说我狠毒吗?老娘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1重生时,新科状元陆文臣正在我的府上。

他本没什么大事,却偏要来我府上坐着。哭着说自己在仕途路上有多坎坷。前世,

我一眼便看出他想有所图谋,想靠我走些捷径。但碍于他是个新科状元,

在百姓眼里是个红人,给他留半分面子,没直接将人赶出去。便将人晾在前堂,

自己回屋睡大觉去了。不想这人没脸没皮,硬是在我院中坐到了第二天早晨,

扯开衣领离开的。因此谣言四起,丞相庶女洛云容行更是借着这机会,诬陷诋毁,

一寸一寸剥夺我的名声,害我死的时候,毫无尊严。如今回到这转折点,

我看着赖着不走的陆文臣,伸手就是一巴掌。陆公子被打得偏过头去,

脸上却没有留下明显的印记。于是我又伸手,一记直拳,打在他的右眼眶上。

这下痕迹明显了。陆文臣懵了,他问我:小生只是来公主府上坐坐,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我轻笑,本公主向来跋扈,想打就打,你有意见?陆文臣哽住,支支吾吾半天,

才说一句,小生受伤了,需要治疗才能离开,公主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他赖着不走,

和上辈子一样的套路。可我却不一样了,比上辈子还要更恶毒!于是我笑盈盈的,

将人一脚揣进了池塘。这大冬天的,池塘再有几日就要结冰了,估计一掉下去就冻透了,

动弹不得。我看着陆文臣顶着个青紫的眼圈,脸上冻得发白,别提多畅快。轻声说道,

抱歉啊陆公子,我这府上不是医馆,什么小病都收留下来治治。所以我帮帮你,

落水险些冻死的人,我这个善良的公主一定会救的。我嘱咐下人,天寒水凉,

别下去捞人,用木棍扒拉扒拉就行。公主府上没有外男的衣物,陆公子要么穿着湿衣服,

要么就光着吧。说罢哼着小曲就走了。如前世一样,路文臣在我府上逗留了一天。

不一样的是,他想跑,我却不让了。拽着他直接进宫告状: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新科状元陆文辰赖在我府上不走,企图调戏儿臣,这不是存心毁了儿臣的名声嘛!

父皇看着底下顶着熊猫眼、敢怒不敢言的陆文辰,

还有向来恶名在外、如今却哭得梨花带雨的我,陷入了沉思。陆文辰,你有何要说的?

陆文辰被冻得发麻,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只能颤着声音说:求陛下明鉴。就在这时,

洛云容顶着一身主角光环来了。启禀陛下,臣女昨日恰巧路过,

亲眼所见是公主对陆公子出言不逊。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欲言又止地瞥了我一眼。

我看着她这副作态,差点笑出声来。前世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让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话。我漫不经心地走上前,笑道:那你说说本公主是如何出言不逊的。

洛云容突然红了脸,轻咬下唇:公主问陆公子可愿入公主府,

还要陆公子做她的……入幕之宾……殿内顿时一片哗然。陆文辰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显然没想到向来温婉善良的洛云容会添油加醋,

可随后震惊的目光又变成了对她的感激与怜惜。前世我百口莫辩,最后被父皇责罚禁足三月。

如今我走到洛云容面前,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洛姑娘,你敢保证你字字属实吗?

洛云容抿着嘴,一脸坚毅:陛下,臣女绝无半句虚言,公主出言无状、德行有亏,

请陛下为陆公子做主!父皇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旁人只道他是被我气坏了,

却不知道他真正气愤的是洛云容话里话外给他扣下的“教女无方”的帽子。

我当即跪下高呼:父皇,洛云容污蔑儿臣,儿臣的品行您是知道的啊!

父皇的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在我和洛云容之间来回扫视。我继续说道:依照儿臣的性子,

儿臣真要看上了谁,自然是直接把人拐回公主府当面首,

哪里会文绉绉地用一句“入幕之宾”相邀?殿内一片死寂。父皇震惊。父皇恍然大悟。

他猛地一拍龙椅:吾儿所言极是!此行此举才颇有你往日的风范!洛云容瞪大了眼睛,

一脸难以置信,显然没想到我会厚颜***到这个地步。没等她开口我就先发难:父皇,

洛云容污蔑儿臣、冒犯皇家威严,其心可诛!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2父皇一向对我疼爱有加,再加上他最好面子,认为皇室威严不可侵犯,

当即赏了洛云容和陆文辰各二十板子。洛云容被拖下去时还在尖叫:陛下明鉴!

公主她颠倒黑白——我蹲在刑凳旁,亲手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洛姑娘,省省力气吧,

不然声音沙哑了,待会儿挨板子的时候可就叫得不好听了。洛云容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

哪有往日里温婉贤良的模样?一旁的陆文辰目眦欲裂:毒妇!我冷笑着走到陆文辰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陆状元方才说什么?本宫没听清。他跪在地上,

被我森寒的目光逼得浑身一颤,喉结滚动了几下,竟一时不敢出声。说啊。

我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说啊,你的心上人可是在旁边呢,

大声地骂出来她说不定会高看你一眼。陆文辰脸色苍白,额角渗出冷汗,

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毒妇。我骤然大笑起来,一脚踹他脸上,

抚掌赞叹:对!就是这样,骂得好!陆文辰摔在地上,

和旁边的洛云容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洛云容的走狗只怕会用比前世更残忍的手段来报复我。唯有以毒制毒才能保全自己,

我定要比他们毒上百倍千倍!不得不说,洛云容的爱慕者对她实在是忠心耿耿。

她前脚刚受完罚,后脚我出宫回府时就遭遇了刺杀。五六个黑衣人持刀站在前面,

车夫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连忙停下。公、公主,有刺客!我掀开帘子,

冷静地指挥:直接撞过去。啊?那要是把人撞倒了怎么办?车夫的眼神极其睿智。

对哦。我幡然醒悟,把车夫丢进车厢,自己扯住缰绳,那我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撞飞!

在我的驱使下,马抽疯般冲了出去。黑衣人们仓皇四散,

其中两个身手敏捷的翻身跃上了马车。我一鞭子甩过去把人抽飞,

另一个则爬上了车厢顶部死死扒着不放。我正想赏他一鞭子时,发现他已经被马车颠晕了。

喂,快醒醒。我让车夫把他放下来,一脚踩上他的脸。

他一睁眼就对上我狠戾的笑容:你休想装晕来躲过我的鞭子!

我狠狠一鞭子抽在那刺客身上,他痛得闷哼一声,刚想挣扎起身,

又被颠簸的马车震得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啧,这么不经打。

我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他,送去大理寺。刺杀公主可是大事,大理寺卿亲自审问。

一刻钟后,递上来的供词让我差点笑出声。那刺客招供的幕后主使,

竟是我的好弟弟——当朝太子李昀泽。说起来他也是个蠢货。前世我死后魂魄未散,

得知他为了讨好洛云容,居然将我李家江山拱手送给她和她的男人。他没脑子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要为了洛云容半点亲情都不顾,非要置我于死地。既然这太子之位他坐不明白,

干脆别坐了。我怒气冲冲地闯进东宫,看到他抬手就是一巴掌。3李昀泽捂着脸,

错愕地看着我:李昀蘅,你敢打孤!我这才清醒过来。是的,我太莽撞了。

按照今日的规矩,先把他抽一顿才对。我掏出从车夫那儿顺手拿来的鞭子,

把他抽得嗷嗷直叫。他的手下一鞭,这个幕后主使理应十鞭。十鞭抽完我居然还有力气,行,

便宜这小子了,再赏他十鞭。二十鞭抽完,躲在外边看热闹的宫人们才姗姗来迟把我拦住。

而李昀泽已经被我抽得鲜血淋淋,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我。这事很快就捅到父皇那里去。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给李昀泽处理伤口,他趴在软榻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父皇!

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父皇一身威严地坐在龙椅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我:昀蘅,你可知错?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父皇!

太子他今日为了给洛姑娘出气便派人刺杀儿臣,儿臣实在是害怕极了!

我抽抽噎噎地抬起袖子抹泪,余光瞥见父皇的目光在我和李昀泽之间来回扫视。

李昀泽顶着满脸鞭痕,心虚地吼道:你胡说!孤何时派人刺杀你了?我哭得更凶了,

从袖中掏出那封供词:父皇您看,刺客都招了,儿臣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父皇接过供词,越看脸色越阴沉。你血口喷人!李昀泽激动地想从软榻上爬起来,

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父皇看着他那张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的脸,眉头蹙起,

突然重重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昀蘅!你太过分了!我吓得一哆嗦,眼泪汪汪地抬头。

你就算要抽他……父皇指着李昀泽,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也不能抽他的脸啊!

哪国的储君是他这副丑样子?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李昀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父、父皇?我憋着笑,

假装委屈地低头:儿臣当时太害怕,手抖了……

父皇烦躁地来回踱步:你知不知道这手一抖就误了南巡之事?今年南方灾荒严重,

父皇特命太子南巡安抚民心。我专挑李昀泽的脸抽,起码三个月都好不了,

就是为了断他的南巡之路。有些事凭什么他做得,我做不得?我重重叩首,

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父皇,儿臣愿戴罪立功,替太子南巡!

李昀泽挣扎着从软榻上滚下来:荒谬!你一个女子怎能巡视江山?

父皇也高高在上地审视着我,突然大喝一声:不行!李昀泽刚露出讥讽的笑,

就因父皇的下一句话变了脸色。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再命几个官员随你一道去。

我郑重叩首,声音铿锵有力: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一旁的李昀泽声音凄厉得像待宰的猪:父皇不可啊!父皇听得头疼,

不耐烦地挥袖:来人!把太子抬下去好好养伤!在伤好之前不许见人!

父皇交代完南巡任务后,我欢天喜地地回了公主府。前世李昀泽借着这次南巡,

不仅收拢了南方官员的心,还趁机中饱私囊,捞了不少油水。如今这机会落在我手里,

我定要好好把握,做得比李昀泽还出色!出发那日,我站在城门口,看着眼前浩大的队伍,

心中豪情万丈。御医们背着药箱站在一旁,户部和工部的官员们正在核对文书。等等!

洛云容怎么也在?她一副随从的装扮站在户部侍郎的身后,

而户部侍郎还有旁边的几个官员似乎都是她的爱慕者。不好,这一圈都是想要我的命的!

4我的周身开始颤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公主可是身体不适?我回过头,

来者一身玄色轻甲,是父皇特意派来保护我的骁骑将军宋衍,

也是这堆人里面唯一一个跟我没仇的。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无妨,

只是有些兴奋。宋衍微微一怔,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片刻,

竟也跟着勾起一抹浅笑:末将明白了。他当然不明白。我兴奋的是洛云容竟敢自投罗网。

前世她躲在暗处操纵那些男人害我,如今倒好,直接送上门来了。

要是这一路她敢动什么歪心思,就别怪我把她和她的男人们一网打尽!南巡队伍抵达驿站时,

暮色已沉。我站在二楼回廊,正欲走入厢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请留步!洛云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急切,待我回头时又变得温柔似水。

公主乃金枝玉叶,身边没个服侍的可不行,若是您不嫌弃,尽管吩咐臣女。

我上下打量着她,突然面露担忧:洛姑娘,你没事吧?

是不是那二十大板把你脑子给打坏了?她无缘无故向我这个敌人献殷勤,肯定另有目的。

洛云容脸色一僵,朝我走近几步:臣女一直不明白,公主为何屡屡针对我?没等我回答,

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整个人朝后踉跄几步倒下去。而她将要倒下的地方正是楼梯!

啊——凄厉的尖叫声响彻驿站。我心头猛地一跳,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硬生生将人扯了回来。洛云容显然没料到我会出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我心头一动,

借着惯性将她往走廊柱子上一带。砰!她的脸结结实实撞在柱子上,顿时红了一片,

鼻血直流。啊!洛云容痛呼一声,捂着鼻子踉跄后退。这时,

听到动静的官员们纷纷赶来。户部侍郎周翡第一个冲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洛云容:云容!

你怎么了?洛云容眼中含泪,颤抖着指向我:公主她……

周翡顺着她的目光恶狠狠地看向我,谁料正对上我憨厚的笑容,顿时愣住了。哎哟,

洛姑娘真客气,不用谢不用谢。我露出“做好事不留名”的老实人姿态,

一边捂嘴一边摆摆手,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我故作关切地上前一步,

洛云容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往周翡身后缩,鼻血顺着指缝滴落,实在是狼狈至极。

周翡皱眉,狐疑地看向我,其余官员也议论纷纷。我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洛姑娘,

你下次走路可得稳当点,要是再不小心摔倒,可就没有人刚好出手扶你一把了。

说完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的腿,语气温柔:你说你,挨了二十大板的人,

伤还没好全就出远门,这次还只是走路不稳,以后要是落下腿疾怎么办?周翡闻言,

脸色微变,显然想起了洛云容被杖责的事。洛云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硬生生挤出一句:……多谢公主相救。

我笑眯眯地点头:不客气,本宫一向乐于助人,快回去休息吧。她应了声是,

路过我时,用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李昀蘅,你以为重活一世,

就能改变前世的结局吗?我瞳孔皱缩,偏过头,对上她狰狞的笑颜。

5难道洛云容也是重生的?夜里,我反复琢磨。看样子她此行就是奔着我来的!前世我死后,

从孤魂野鬼那儿得来一本话本子,写的就是以洛云容为主角的故事。

上面说洛云容最后会与邻国皇子成婚,灭了大夏,一统山河,却不曾提到她重生一事。

我是心有不甘、含怨重生,她又是因何重生的?接下来几日,我时刻警惕着她,

她倒也安分了许多,没来我眼皮子底下碍事。倒是那位骁骑将军宋衍时常来我眼前晃来晃去,

他该不会也被洛云容收买了吧?南巡队伍抵达南境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震。田野荒芜,

饿殍遍野,百姓们衣衫褴褛地跪在路边,眼中满是绝望。我攥紧了马车帘子,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前世李昀泽南巡后,回京复命时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灾情已得到控制,

百姓安居乐业!好一个李昀泽,跟贪官污吏勾结也就算了,居然还将老百姓弃之不顾!

回去后一定要再抽他几鞭子!公主,前面就是府衙了。宋衍策马靠近,声音低沉。

我眯起眼,看见远处县衙门口乌泱泱跪着一群官员,为首的县令肥头大耳,

面色红润得不像话。下官参见公主殿下!县令带着众人叩首,额头抵在尘土里,

却掩不住衣袍下摆的金线刺绣。我冷笑一声,

下马车时故意踩住县令的袖子:大人好气色啊。他脸色骤变,

慌忙解释:下、下官这是水土养人……宋衍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低声道:公主,

先办正事。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百姓惊恐的目光,勉强压下怒火:开仓放粮!

在我启程南巡那日,朝廷拨的赈灾粮已经先派人送往南境。

县令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回公主,赈灾粮都已按例发放,只是灾民太多……放屁!

我一脚踹翻他,灾民们都快饿死了,本宫一路走来看见树皮都快被啃光了,

你倒是养得油光水滑的,这赈灾粮莫不是都进了你的肚子了!一个妇人闻言,

突然扑过来跪在我脚下:贵人救命啊!官府发的粮食都是发霉的,我男人吃了就、就……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我心头火起,正要发作,却见洛云容从队伍中走出,

一脸悲悯地扶起那妇人:这位大婶别怕,公主殿下最是心善,定会为你们做主,

把完好的粮食都发放给你们的。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眯起眼睛——她这是要给我挖坑?如今真相未明,我哪来的粮食?在她的鼓动下,

几个百姓欢呼雀跃地高喊:公主千岁!连带着其余百姓也露出期待的神色。

我粗略扫了一眼,心暗暗沉下。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若我没能将此事办成,

百姓们可就将怨气都宣泄在我身上了。洛云容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转向宋衍:宋将军,带人彻查粮仓!宋衍抱拳领命,转身点兵。粮仓大门打开的瞬间,

霉味扑面而来。本该堆满粮食的仓库空空如也,只有角落里散落着几袋发霉的陈粮。

粮食都到哪去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公主,下官冤枉啊!县令跪在地上哭嚎,

这都是底下人做的,下官一概不知啊!我猛地转身,揪住县令的衣领,

给了宋衍一个眼神:去查抄县令府邸。公主!这不合规矩……啪!

我一巴掌扇得他嘴角流血,恶狠狠地笑道,现在合规矩了吗?

6县令府邸一派普通贫寒的样子。我抿着嘴,一言不发。洛云容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

柔声道:公主切莫意气用事啊,县令大人为官清廉,或许其中另有隐情呢?

我冷冷扫了她一眼。哟,又给我扣帽子了。你很闲?我嘴角含笑朝她走近,睥睨着她,

面露嘲讽,你要是没事做就去外边清理马粪,那物才与你最般配。

我瞥了一眼她苍白的脸,又转身厉声道,彻查县令底下所有田地庄园!宋衍办事利索,

很快就查到了县令的别院。而别院的奢华远超想象,金丝楠木的家具,汝窑的茶具,

就连下人穿的都比外头百姓好上十倍。最可恨的是后院竟藏着满满三仓粮食,

足够全县百姓吃上半年!拖出去,斩了。我轻飘飘一句话,吓得县令瘫软在地。

宋衍提起剑,正欲动手。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不好了!灾民暴动了!

我心头一跳,快步走到窗前,只见别院外聚集了数百灾民,正与官兵对峙。公主小心!

宋衍突然挡在我身前,这暴动来得蹊跷。我看向洛云容,

果然捕捉到她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好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灾民的怒吼声越来越近,

别院大门被撞得砰砰作响。贪官污吏不得好死!还我们粮食!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宋衍:让开。公主,外面危险!宋衍皱起眉头。我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

是谁在背后煽动百姓!他定定地看着我,像是被我触动了,主动替我开道。

我大步走到别院门口,独自一人站在台阶上。宋衍提着剑,小心谨慎地守在我身旁。

诸位乡亲!我正了正脸色,提高声音,我乃当朝公主李昀蘅,奉皇命前来赈灾!

骚动的人群稍稍安静了些。我继续道:贪官已被我拿下,朝廷绝不会坐视百姓受苦!

一个满脸愤恨的汉子站了出来:我们凭什么信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当官的都是一伙的!我还没发话,宋衍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反手扣住那汉子的手腕,

将他按倒在地。宋衍声音冷厉,说,是谁指使你在此造谣生事?那汉子疼得龇牙咧嘴,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我身后飘去。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正好看到随行的礼部员外郎赵大人脸色煞白。是、是赵大人让我这么说的!

汉子终于扛不住,大声喊道,他说只要煽动百姓闹事,公主就会迫于压力把粮食还给我们。

胡说八道!赵员外郎厉声打断,额头上渗出冷汗,公主明鉴,下官绝无此意!

我冷笑一声,缓步走到赵员外郎面前:赵大人,本宫记得你与洛姑娘交情匪浅啊?

洛云容闻言,立刻站出来辩解:公主此言差矣,我与赵大人不过是……闭嘴!

我厉声打断,本宫问话,轮得到你插嘴?她被我吓得一踉跄,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随后我大步走到赵员外郎面前,低声道:考虑清楚,是要保你的仕途,还是保你的心上人?

赵员外郎泪眼朦胧地凝望着洛云容,突然咬牙叩拜:是下官一时糊涂,请公主恕罪!

我回头注视着洛云容。她神色凄然,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不愧是女主,

让人舍了仕途也要保全她,实在是好本事啊!7拖下去,杖责五十,革除官职,

押送回京候审!我毫不犹豫地下令。处理完赵员外郎,我转身面对百姓,

发现他们眼中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惊疑不定。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柔和下来:诸位乡亲,

本宫知道你们受苦了。这些贪官污吏,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指向粮仓,现在,

这些粮食都会发到你们手中!人群中传来抽泣声,

一个白发老妪颤巍巍地跪下:公主千岁!老人家快请起。我连忙上前搀扶,

顺势高声道:从今日起,本宫亲自监督赈灾事宜,若有克扣粮食者,斩立决!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们纷纷跪倒,呼声震天。我转头看向洛云容,她站在人群中,

脸色阴晴不定。宋衍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我身边,低声道:公主英明。

我勾了勾嘴角: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我亲自坐镇县衙,监督粮食发放,

又命人开凿水渠,组织百姓重建家园。宋衍则带兵四处巡查,又揪出几个中饱私囊的小吏,

当众处决。百姓们看我的眼神渐渐从敬畏变成了爱戴。公主,这是今日的账册。

随行女官将一本册子递到我面前。我翻开查看,突然想起多日没看到洛云容了。

洛云容这几日在做什么?女官神色一凛:她每日都会去难民营施粥赠药,

百姓们都说她菩萨心肠。我轻笑一声,合上册子:那我们就去看看这位女菩萨吧。

难民营里,洛云容一身素衣,正温柔地为一位老者包扎伤口。我冷眼旁观,

只见她抬头时与我四目相对,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我缓步走向洛云容,周围的百姓纷纷后退,

眼中满是畏惧。公主殿下……有人战战兢兢地行礼,却被身旁的同伴拉了一把。

别过去!听说她在京城里最喜欢打杀下人!是啊,我听说她连亲弟弟都打,

差点把人打死!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我脚步微顿,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突然,

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冲出来,指着我大喊:坏蛋!你是坏蛋!我愣住了。紧接着,

又有几个孩子跟着起哄:坏蛋公主!假好心!洛姐姐才是好人!

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难民营里格外刺耳。洛云容连忙上前,将那几个孩子护在身后,

一脸歉意地看向我:公主恕罪,孩子们不懂事……我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得意,

突然笑了。无妨。我蹲下身,平视着那个最先开口的小男孩,告诉姐姐,

为什么说我是坏蛋?小男孩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挺起胸膛:你在京城里整日鱼肉百姓,

做遍了丧尽天良的坏事,现在就是为了好名声假装对我们好的,我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我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么长的句子都能背得一字不差,想必在学堂里成绩很好吧?

男孩瞬间垂下脑袋,哆哆嗦嗦地不敢看我。我转身面对众人,声音清冷:诸位乡亲,

本宫这些日子所做之事,你们都看在眼里。若我真有歹意,大可不必亲自监督赈灾,

更不必惩处贪官污吏!公主说得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站出来,

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位贵人像公主这样,日日与我们同吃同住的!就是!

洛姑娘虽然心善,但也不能这样污蔑公主啊!又有人附和道。

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偏向了我这边。洛云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突然捂着心口踉跄几步:我、我……话音未落,她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8洛姑娘!

几个百姓惊呼着上前搀扶。我冷眼旁观,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副病弱西子的模样。快请大夫!有人高喊。我缓步上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洛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染了疫病?此话一出,

周围百姓顿时如避蛇蝎般退开几步。洛云容虚弱地睁开眼,

声音细若蚊蝇:公主不愿救我直说便是,何必这样?我轻笑一声,

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洛姑娘说笑了,本宫会点医术,正好帮你看看。

我故意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手指搭在洛云容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哎呀,

洛姑娘这是中暑了!洛云容虚弱地摇头:不、不用麻烦公主了……这怎么行?

我义正言辞地打断她,转头对侍卫喊道:去取本宫的银针来!洛云容闻言,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公主,我、我真的没事……洛姑娘别怕。

我温柔地拍拍她的手背,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本宫在太医院学过针灸,

保证针到病除。银针很快送到我手中,洛云容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被我一把按住:按住她,别让她乱动。两个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手脚。

公主!您不能——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嘘,别怕。我捏起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