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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丈夫带着他的白月光去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签下了心脏捐献同意书。他不知道,他心尖尖上的人,能活下去,用的是我的心跳。

后来他猩红着眼,疯了似的满世界找我的骨灰。可我早就吩咐过律师:烧成灰,

撒进臭水沟,一粒都别让他找到。我用了七年爱你,用一颗心脏还你。现在,

我什么都不欠了。1我二十三岁的生日。也是我决定去死的第一天。闭上眼。

十七岁那个混乱的下午,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学校的楼道里,我和林晚晚发生了争执。

记忆里,是我失手将她推下了楼梯。她当场昏迷。再醒来,心脏严重受损,

还患上了罕见的血液病。我成了凶手。所有人都这么说。手机屏幕刷新了一下。

是陆谨言的朋友圈。照片上,绚烂的烟花在江边炸开,像一场盛大的流星雨。配文:晚晚,

你的愿望,我都会实现。手机***突兀地响起。是陆谨言。我以为,

他至少会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哪怕只是一句敷衍的祝福。我接了。电话那头,

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和不耐烦。“江月初,你现在来一趟中心医院。晚晚情绪不好,

需要输血稳定。”我沉默了片刻,喉咙发干。轻声问:“谨言,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嗤笑一声,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提醒你,

你父亲下个月的手术费,还指望我签字。别耍花样,半小时内到。”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在嘲笑我最后那点可笑的奢望。我麻木地开车去医院。这条路,我走了三年,

闭着眼都不会错。VIP病房区很安静,我熟练地走向尽头那一间。还没到门口,

就听见了陆谨言的声音。我停下脚步,躲在拐角的阴影里。他正半跪在林晚晚的病床前,

耐心地削着苹果。“好了,别生气了,烟花不喜欢,我们就去看别的。

”“你不是一直想看极光吗?等找到合适的心脏,我带你去芬兰,包下一整个玻璃屋,

只有我们两个人。”林晚晚靠在床头,带着哭腔。“我的心脏还能好吗?”“都怪江月初,

如果不是她,我的心脏不会受损,爸爸也不会突发心梗去世……谨言,我只有你了。

”陆谨言的眼神瞬间被戾气和心疼填满。他放下苹果,紧紧握住林晚晚的手,

像是握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承诺道:“快了,晚晚,我已经联系上了心脏源匹配计划,

很快就会有结果。”“等她把欠你的都还清,我保证,她会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看着她,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深情。从头到尾,他没有一丝一毫记起。今天,

也是他妻子的生日。我没有上前打扰他们。而是转身,默默地走向了走廊另一头的抽血室。

那里,有护士在等我。我这个,合格的移动血袋。2三天后,陆谨言突然回了家。

他将一个巨大的礼盒扔在我面前的沙发上。我抬头看他。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绕,

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走。”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缀满碎钻的婚纱。

我不解。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晚晚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就是不能穿着婚纱嫁给我。”“我们去婚纱店,你替她穿,我拍几张照片,哄她开心。

”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原来,我连穿婚纱的权利,都是替她的。

……店员们艳羡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陆太太,您真幸福。”“陆先生对您真好。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苍白的女人,笑了笑。手腕上,长袖都遮不住那些陈旧的针孔和划痕。

陆谨言举着手机,不耐烦地催促。“笑一个,自然点,像她一样。

”“像她一样……”这四个字,跟了我三年。闪光灯刺得我眼睛发疼。我感觉天花板在旋转。

耳边店员的恭喜声越来越远,像隔着一层水。最后,我只听到陆谨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然后,世界就黑了。再醒来,是在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陆谨言站在床边,

脸色阴沉得可怕。一个医生将两份报告单,狠狠拍在他手边的桌上。

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怒火。“陆先生,这是妊娠报告,你太太怀孕七周了!

”“另一份是……重度抑郁,有强烈的***倾向!”“你到底是怎么当丈夫的!

她手腕上的伤你没看见吗?”陆谨言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报告单上的字眼。我以为,

他会有一丝愧疚,一丝担忧。可我错了。他眼里的震惊,迅速被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所取代。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指着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江月初,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装可怜?用***来威胁我?”“还是想借口怀孕,

就不用再给晚晚输血了?”“我告诉你,休想!”我看着他暴怒的脸,

感受着腹中那微弱的生命。原来,在他眼里,我的抑郁是演的,我的孩子是算计。我心中,

最后一丝关于“父亲”这个词的幻想,彻底破灭了。3出院后,我去做了产检。

我以为那个生命会燃起我活的希望。可医生看着B超单,眉头紧锁。“江太太,

因为你长期严重贫血和营养不良,胎儿已经出现发育迟缓,胎心很微弱。”“说实话,

这个孩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我拿着那张宣判***的诊断书,走出医院。阳光很好,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原来,我拼尽全力,却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凋零。回到别墅,

陆谨言正在等我。他将一份医院的用血申请单扔在我面前。我捏紧了手里的诊断书,第一次,

拒绝了他。“谨言,医生说我不能再抽血了。”我抬头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我甚至期待,

他会因为这个新的生命有一丝动容。他却冷笑一声,走上前,将我手里的诊断书抽走,

看了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别拿这个死胎来要挟我。”“今天,你必须去。”见我没动,他似乎失去了耐心,

晚些时候直接将林晚晚带回了别墅。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被陆谨言小心翼翼地扶着,

像一朵易碎的白莲花。她看着我,未语泪先流。“姐姐,我知道你不舒服,

可是……我也想活着。”陆谨言掐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林晚晚面前。“道歉,然后去医院。

”他想用她这张我充满愧疚的脸,一次次地羞辱我。让我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

我看着林晚晚那张苍白却难掩得意的脸,冷冷地说:“我没错,我不会道歉。

”林晚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突然,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直身体,

抬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

林晚晚立刻软倒在陆谨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看见你,我就想起那一天,

我太害怕了……”陆谨言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她。他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

只有冰冷的警告。“江月初,这是你自找的。”我被打懵了。过了很久,我才缓缓地转过头,

看着他们。我笑了。看着陆谨言,问出了那个最愚蠢的问题。“如果今天,

我和她只能活一个,你选谁?”陆谨言抱着林晚晚,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有什么资格跟晚晚比?”“别说你,就算是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加起来也没有晚晚一条命重要。”“孽种……”“没有晚晚一条命重要……”这句话,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盘旋。我不再争辩,不再挣扎。我平静地拿起车钥匙,说:“我去医院。

”抽完血,我像个被没了灵魂的布偶,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眼前阵阵发黑。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我面前停下,迟疑地开口。“江月初?”我抬头,

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脸。“我是张伟啊。没想到在这碰到你。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手上的针孔,眉头紧锁。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他说:“月初,

当年的事……其实我看到了。”“林晚晚她……唉,你这些年,过得不好吧?

”“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或者想知道真相,可以来找我。”4张伟的名片,

在我口袋里放了三天。这三天,陆谨言没回来过。大概是守在林晚晚身边,

防着我这个“恶毒”的女人,再去伤害他心爱的姑娘。也好。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

医生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这个孩子,保不住了。”我摸了摸肚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没有直接找张伟。而是联系了我的大学学长,现在已经是知名律师。我请他帮忙,

去查一查当年的事。我把张伟的联系方式推给了他。挂了电话,我缩在沙发里,

又一次被拖回了那场噩梦。“事故”发生后,陆家和林家动用了所有的媒体和水军。

一夜之间,我成了全网唾骂的“恶毒千金”。江月初滚出榕城的话题,

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一周。我家门口,被泼满了红油漆,写着“杀人凶手”。

我妈在这样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和邻居的指指点点下,精神彻底崩溃了。一个深夜,

她从我家的阳台上,一跃而下。连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紧接着,我爸的公司,

遭到了陆氏集团的恶意狙击。资金链断裂,供应商反水,他一手打拼出的商业帝国,

在半年内土崩瓦解。他也在多重打击下一病不起。两年后,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

如今只能躺在医院里,靠着昂贵的进口药,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家破人亡。

就因为那场我记不清细节的“意外”。所以,当陆谨言找到我,

提出那场“联姻赎罪”的交易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

欠林晚晚的。一周后,学长约我见面。咖啡馆里,他把一个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月初,

有心理准备,这可能会推翻你过去所有的认知。”我点点头,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按下了播放键。视频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是学校那个陈旧的楼道。年少的我,

抱着一幅画,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那天,我的画刚得了市里的大奖。林晚晚拦住了我。

视频里,她的声音尖锐而嫉妒。“江月初,把你的画给我,我要拿去参加全国大赛。

”我拒绝了。她开始上手抢。我们发生了拉扯。我死死地护着我的画。在拉扯中,

林晚晚的脚下突然一滑。她不是被我推下去的。她是自己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拉她。但,没拉住。视频到这里,和我的记忆,并无太大出入。

我皱了皱眉,看向学长。他示意我继续看下去。视频里,我惊慌失措地跑下楼,去找老师。

楼梯上,只剩下倒在地上的林晚晚。我以为,她应该很痛苦。可我看到了什么?

她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她看了一眼我跑开的方向,

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怨恨。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的动作。

她走到我掉在地上的那幅画前,抬起脚,用鞋底,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碾了上去。

直到那幅画,变成一团看不出原样的垃圾。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躺下,抱着胸口,

开始大声地哭喊。我的呼吸停滞了。原来,是这样。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可为何林晚晚还是会有心脏问题?”我焦急地问。学长叹了口气,

把视频往后快进了几分钟。“月初,别急,更关键的在后面。”视频的画面,

切换到了几天后。地点,是学校的监控室。林晚晚的父亲,林氏集团的董事长,

一个人坐在屏幕前。他看的,正是刚才那段完整的录像。看完后,他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

瘫在椅子上。他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大口地喘着气。就在这时,监控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人,是陆谨言的父亲。他将一份文件,扔在林父面前。林父看着那份文件,

手指颤抖,最终,还是拿起了笔。“我查到,林董有严重的心脏病史。那天,

陆家拿着这段视频,逼他签下了不对等的商业合作协议,几乎是吞并了林氏集团的核心产业。

”“他在签完字后,回到家,就突发了心梗。”“月初,他不是因为女儿受伤受***,

他是看到了自己女儿的真面目,看到了陆家的趁火打劫,才被活活气死的。

”“所以林晚晚的心脏病根本就是她遗传的,与那次的‘事故’没有半点关系。

”平板的屏幕,暗了下去。倒映出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冷。

一种从骨髓里,一点点渗出来的,刺骨的冷。家破人亡。母亲惨死。父亲卧床。我沦为血袋,

活得不像个人。我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罪孽。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由我最爱的人,

和我最恨的人,联手编织的,天大的笑话。5我回到别墅。像一个游魂,坐在沙发上,

从天亮等到天黑。我没有开灯。黑暗,能让我想清楚很多事。比如,该如何结束这一切。

晚上十点,玄关传来开门声。陆谨言回来了。他带着一身酒气,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他看到我坐在黑暗里,皱了皱眉。“又在发什么疯?”他打开灯,

刺眼的光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起来,去医院。

晚晚情况不好,急需输血。”他的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我没有动。只是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他。“陆谨言,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去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