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踩着油门,方向盘在手里跟玩具似的打了个漂移,***版跑车的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副驾上的跟班小李嗷嗷首叫,后座的嫩模们举着香槟笑成一团,水晶指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得晃眼。
“砚哥,牛逼!
这波甩得那几个富二代连尾灯都看不见!”
小李递过来一根烟,被江砚抬手挡开。
江砚扯了扯价值六位数的衬衫领口,眼神扫过车载屏幕上跳动的速度表——210公里。
这点***,还不如他昨天在赌场输八百万时心跳得快。
“没劲。”
他嗤了声,猛地踩下刹车。
跑车像被按了暂停键,轮胎冒起青烟,正好停在“魅影”会所门口。
门童早候在那儿,弓着腰想开车门,被他一脚踹开:“滚远点。”
会所顶层的包厢里,水晶灯比他家客厅的还亮。
江砚往沙发上一瘫,随手把车钥匙扔给经理:“拿去保养,账单记我爸头上。”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的吹捧,他却没什么表情,指尖在手机上划来划去,屏幕里是昨天偶然拍到的一张模糊照片——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女人,单手把一个壮汉摁在地上,动作干净得像切菜。
“砚哥,想什么呢?”
一个嫩模贴过来,香水味甜得发腻。
江砚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好气地推开她:“查个人。”
他掏出一张黑卡拍在桌上,“昨天在机场,一个女的,大概这么高,身手特好,穿黑衣服。
帮我找到她,卡上的钱归你。”
经理刚要接卡,包厢门“砰”地被踹开。
江振邦站在门口,一身定制西装却掩不住浑身的戾气。
他身后的保镖把想拦的服务生推到一边,整个包厢瞬间鸦雀无声,嫩模们吓得往沙发缝里缩。
“江砚。”
江振邦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扎人,“跟我回家。”
江砚懒洋洋地抬眼:“江总,您老不是忙着赚您的几百亿吗?
有空管我?”
“我不管你,你就要把天捅破了!”
江振邦几步冲过来,抓起桌上的酒瓶就想砸,看到周围的人又硬生生忍住,最后扬手给了江砚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都傻了。
江砚捂着脸,眼里的散漫瞬间变成戾气:“江振邦,你敢打我?”
“我不光敢打你,我还敢打断你的腿!”
江振邦指着他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飙车、酗酒、***!
除了花钱,你还会干什么?!”
“***什么关你屁事!”
江砚猛地站起来,跑车钥匙被他攥得咯吱响,“你不就嫌我丢你江大老板的脸吗?
行,我走,省得碍你眼!”
他撞开江振邦的肩膀冲出去,跑车引擎的轰鸣声再次撕裂夜空。
后视镜里,江振邦的身影越来越小,像根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枯木。
江砚踩紧油门,眼眶却有点发烫。
他活了二十五年,除了钱,好像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手机突然震动,是刚才***的那张模糊照片。
女人摁倒壮汉的姿势利落得像教科书,江砚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调转车头,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他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但他莫名觉得——那双手,比他玩过的所有奢侈品都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