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老婆根本不知道。
我拿到脑癌诊断书时,就立刻回了家。
但却听到了她对初恋的表白,和她初恋可能回国的消息。
她沉浸在白月光回国的喜悦中,丝毫不觉我对她已经死心。
她说回来和我过结婚纪念日,正好我打算在最后一面告诉她,我的遗产全都与她无关。
可我在婚房中等到最后一刻,她还是迟到了……1.0我就快死了。
脑癌诊断书送到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之后就下意识要回家。
我脑子里长了个狡猾的瘤子。
如果不发作,都不会察觉到它存在的那种。
偏偏它位置也选得刁钻,我连手术都不用做了。
只能等死。
我的生命倒计时进入倒数第三个月。
如果不是每年例行体检,也许我会不知不觉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我确诊的第二天,我那毫不知情的妻子,还在盼着她的真爱初恋回国。
而我不再打算告诉她,我要死了这件事。
因为昨天晚上,我提前回家,本来想和她说我的身后事。
却听到了她在电话和闺蜜说,一定要让人劝她的白月光回国。
我恼怒得差点儿冲进书房。
为了不更早死,我还是平复了心情。
听着她还在絮絮叨叨,开心极了地说:“你没听错,他真离了!……谁让他当初不选择我的,现在后悔了吧……”“高毅?少提他,他也配和阿逸比?我跟他结婚也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我沉默了。
没有再听下去,而是直接转身就走。
看来我终将独自面对死亡。
我决定和她划清界限,不再当她是爱人。
这份通知书的到来,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想再和她有瓜葛。
我的死活也与她无关了。
于是,我默默地离开了家,假装自己从来没有回来过。
如今再听到她的挽回计划,我已经无动于衷了。
我平静地吃完给自己做的唯一份早饭,没有再又从一日之初就缠着她说话。
但是她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儿,而是欢快地道:“那就这样,必须执行到位。”
我无视她准备出门上班。
我换好了鞋,拉开了门。
身后突然传来叶岚音的呼唤声:“阿逸……”我下意识回头,却看到她拿着手机,坐在客厅的窗边笑得比阳光还明媚:“阿逸,你想约我吃饭?”“好啊!”哦。
原来不是叫我啊。
我还说她怎么不连名带姓的喊我了。
我走到外面顺手带上了房门。
不是喊我就好。
我懒得应付她了。
我们结婚**周年了。
从前我对她有求必应,才让她对我颐指气使。
现在我可懒得听她使唤。
到时候她说不定还得闹起来,现在这样最好。
她等她的白月光。
我好好享受余生。
从她三年前提出隐婚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婚姻不过是她一怒之下,用来夺权,用来向她的初恋***的工具。
更别说她当初念结婚誓言的时候,只读了一个“yi”字。
我明白,我只是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我珍视的婚姻,重视的结婚仪式,只会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游戏里的道具,是她给自己上分的筹码。
这三年来,我真的挺累的。
现在终于解脱了!我坐上车,开往公司。
过去的种种就像一路飞速倒退的风景,在我的脑海中央向边缘狂奔。
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她以为藏得严严实实的恋爱日记,我也在昨晚被迫扫过一下,毕竟她就那样光明正大摊开在茶几上。
但是我根本懒得再多看一眼。
等红灯的时候,我摘下来三年来仿佛焊在手上的婚戒,扔进储物格。
有一个从来不戴婚戒,只戴情侣戒指回忆往昔的老婆,而生命也即将走到头,我还非让它栓着我不放干嘛呢?我早该把它换了。
知道治无可治,我也就没有再非要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所以,我先是把时间花在了去拜访已逝的父母的亲朋好们上。
毕竟母亲也离世后,他们对我多有照拂,还曾经劝我别娶叶岚音。
如今,老一辈人的劝诫应验了。
等初恋回来后,叶岚音开始整天不着家。
对此我倒是喜闻乐见。
我行程很满,懒得去理她。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倒数第二个月。
由于公司事务的纠葛,我还是在叶岚音公司遇见了他们。
“高总,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徐飞逸,也是这次合作的另一个合作团队的领头人。”
原来阿逸叫徐飞逸啊!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叶岚音对他这么着迷。
我撇了他一眼,就没什么兴趣的移开了目光。
我现在比较在意,为什么会冒出另一个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