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魔鲛腻了,转而勾搭上了天帝之女。
天帝之女依仗着他的宠爱,为所欲为。
毁我面容,断我手脚,将我孩儿抽筋剥骨制成肉片。
魔鲛归来,看到的却是一地残肢断手。
天帝之女笑得肆意:“夜哥哥,有个贱.人带着两个孽种擅闯海皇宫,贱.人已经被我折磨致死,双生孽种也被我做成活鲛肉片,夜哥哥可愿与我共进晚餐?”得知吃下的肉竟是从亲子身上片下的那刻,魔鲛彻底疯了。
1.白发覆在消瘦的脊背上,纤细的脚踝被灵力锁链束缚。
‘哗啦——’锁链跟随我的步伐响动。
看向窗外正在玩耍的儿女,我眼中迸发的寻死之意才逐渐散去。
在墙面画上最后一道墨痕,我先是怔愣,随之释然。
一千年了。
被夜元白困在海皇宫海室已经一千年了。
千年来,我依靠无数人的元丹与心头血苟延残喘,日.日梦魇。
今日疾病突发,情况急转直下。
本想静静死去,却被夜元白探到脉搏。
他即刻带兵出征,想必现在鲜血已经染红三界。
我蹲在角落瑟缩,强迫梦魇散去。
这时,海室外传来一道傲气满满的女声。
“这是什么地方,竟如此神秘!”守门侍卫弯腰:“这里是皇宫海室,大公主请回吧。”
“既知晓来人为大公主,还不快速速让开!”“公主奉天帝之命为海王送上天龙珠,耽误了时辰你这臭鱼烂虾可担待不起!”侍卫忙低头行礼:“可王上曾经吩咐,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宫海室。”
“哦?”红裙女子自人群中款款而出。
宁傲雪眯眼:“海族的守卫是时候换一批了,竟连未来的海王夫人都不认识。”
“来人,掌嘴!”侍卫被围起殴打扔入海底之渊,剩下的奴婢则低头跟随宁傲雪踏足海室。
“公主快看,这海室竟是一眼望不到头呢!”“海族看门狗真是狗眼看人低!七日后便是公主与海王成婚之日,待公主大婚生子,看谁还敢说一个不字!”眼中闪过不甘,宁傲雪冷哼:“哼,那是自然!”“为夜哥哥诞下子嗣后,本公主便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海王夫人!”来人并非善茬。
我命夜翎、夜玉二人藏匿柜中。
但来不及了,宁傲雪的目光已经被夜玉的惊呼吸引。
想到门上附着夜元白亲手设下的结界,我勉强放下心来。
下一秒,结界却在来人掌下轻轻散开。
一张与我八分相像的面庞映入眼帘。
宁傲雪眼中燃起火焰。
不等我言语,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这个狐媚子精竟敢易容成本公主的样子勾引夜哥哥!本公主今日非要撕烂你的脸不可!”2.一把抓住我的银发拼命撕扯:“怪不得夜哥哥五百年来都不愿与本公主亲近,原来是你这满头白发的狐媚子在作祟!”“啊!大公主!这女子满头白发,额头上又有皎月印记,莫不是千年前消失的皎月天女月锦音?!”甩开束缚,我道:“没错,我就是千年前.突然消失的皎月天女。
趁夜元白没回来,速速带我回归天界!”这一切都是夜元白做的孽。
若能带我和孩子离开这里,回到天界,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谁知宁傲雪非但不信,还向我射.出一团业火!“这满头白发真是碍眼,本公主便替你烧了它!”业火熊熊燃烧,大口吞噬我的银发。
“啊!”我痛苦地喊叫。
下意识拍打业火,却被死死按住双手。
一时间,我的面颊、耳朵、都被凝重的炙烤痛感吞噬。
宁傲雪笃定:“你装成谁不好,偏偏要装作天界的叛徒!”“皎月天女可是掌管月亮的天神,怎么会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狐媚子!你装也要装得像点!”天婢纷纷吹捧。
“这贱.人面容憔悴,怎么会是皎月天女呢?!”“就算是皎月天女又如何?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贱.人罢了,不配为神!”“自古满头白发者非妖即怪,公主这是在替天行道!”“娘!”夜翎夜玉二人冲出柜子,被我护在身后。
我注意到宁傲雪眼底涌现疯魔般的血红,心中后怕。
“事情并非你们所想这般不堪!”我一字一句:“夜元白杀我姐姐,娶我为妻,灭我满门,将我囚于此处整整千年!”“趁夜元白未归,速速带我回到天界!是非对错天帝陛下自有定夺!”谁知,宁傲雪反手挥出一记掌风!“娶你为妻?笑话!夜哥哥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本公主!”我下意识将儿女护住,生生接下这一掌!背部鲜血淋漓可见白骨,我痛得浑身发抖。
“你怎能如此不可理喻!”我咬牙切齿:“夜元白若知你伤我至此,定然不会放过你!”宁傲雪捧腹大笑:“你这狐媚子死到临头还嘴硬!”“冒充本公主不说,还胆敢拿夜哥哥来威胁本公主!今日,本公主便以未来海王夫人的身份好好教训教训你!”方才认出我的仙婢支支吾吾:“请公主恕奴婢有眼无珠!”“皎月天女额上的月牙盈盈发光,而这贱.人额上的月牙却黯淡无光,明显是故意为之意图勾引海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有灵力支撑,额上月牙自然黯淡。
可她们早已打定主意不会信我。
现在,我只求他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呵。”
宁傲雪居高临下:“天界虽不如前,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充次的!”“来人,拿烙铁来!”3.“坏女人,不要伤害我阿娘!”夜玉哭哭啼啼地咬向宁傲雪,却被一掌拍在墙壁上!“玉儿!”忙将夜玉抱在怀中,我回头怒喝:“你不分青红皂白徒增杀戮,怎配为神!”“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伤害我女儿算什么本事!”宁傲雪肝胆欲裂:“好啊,没想到还真是你的孽种!”“来人,把这两个孽种给我捆起来!本公主一个一个收拾!”我被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天兵粗暴地将儿女吊挂。
回头想找宁傲雪理论,额头却撞上高温烙铁!“啊!”皮肉顷刻溃烂,我甚至能听到肉在高温灼烧下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