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笑着展示给丈夫看,以为那是他给我准备的惊喜。
可他的脸色瞬间惨白,颤抖着夺过盒子:“那不是给你的!”
后来我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恍惚间听见他喊:“珍珍别睡!”
手术室门关上那刻,他对着电话哽咽:“当年没救成珍珍,这次一定要救活她……”原来我连替身都不是,只是他赎罪的工具。
---阳台上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晾衣杆上那件陈景言的白衬衫微微晃动。
我踮着脚尖,努力想把衣架挂得更高些,省得衣服下摆蹭到下面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
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杆,旁边堆叠的旧纸箱突然晃了一下。
一个灰扑扑的东西,就从纸箱顶上滚了下来。
“哐当!”
声音挺沉,砸在瓷砖地上。
我吓了一跳,低头看去。
是个方方正正的铁盒子,不大,也就巴掌大小,但锈得厉害,深红色的铁锈像干涸的血痂,爬满了盒盖和边角。
盒子没锁,大概是刚才那一摔震开了搭扣,盖子歪斜着,露出里面厚厚一沓东西的一角。
那颜色…像是旧信纸?
黄黄的。
奇怪。
我在这阳台上收拾过无数次,这些装杂物的纸箱也翻腾过,怎么从没见过这东西?
它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带着一股被遗忘已久的灰尘味道。
好奇心像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挠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蹲下身,小心地避开那些尖锐的锈边,把盒子捡了起来。
沉甸甸的,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我吹了吹盖子上的灰,那股铁锈混合着陈旧纸张的独特气味更浓了。
我把它放在小凳子上,轻轻掀开了盒盖。
里面果然是一摞信。
整整齐齐码放着,用一根褪了色的红丝带松松地系着。
最上面那封的信封已经发黄变脆,边角磨损得厉害。
信封上没有邮票,没有地址,只写着四个字,是用蓝黑墨水写的,字迹很漂亮,力透纸背——“珍珍亲启”。
珍珍?
我的名字里也有个“珍”字。
陈景言平时总爱叫我“阿珍”,带着点南方人特有的软糯腔调,亲昵得很。
我的心跳莫名快了一点,像被什么小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一丝隐秘的、带着甜意的猜想,悄悄探出了头。
难道……是陈景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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