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播设备是具尸体。确切地说，是昨天还给我刷火箭的榜一大哥。

现在他眼球凸出地瞪着摄像头，脖颈处还插着那支他打赏要求的"玫瑰"——生锈的钢筋。

弹幕疯狂刷屏：继续啊不够***下次我要看活剥人皮...1凌晨三点十七分，

出租屋的灯泡又开始抽风，一闪一闪的，跟特么恐怖片似的。墙上的霉斑都长成地图了，

我怀疑再住两个月，这破房子能自己长出蘑菇来。桌上摊着医院的催款单，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林女士，您母亲的医药费还差8万。”我盯着那张纸看了三秒，

然后抄起桌上的美工刀。刀片生锈了，划在皮肤上钝钝的疼，但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铁们，今晚的节目叫‘血绘玫瑰’。”我对着镜头咧嘴一笑，

刀尖在左臂上划拉出一道口子，血珠子立刻冒出来，顺着皮肤往下淌。

弹幕瞬间炸了：“***！主播玩真的？”“不够狠啊，划深点！”“刷个火箭，

敢不敢再来一刀？”我瞥了眼右上角的打赏金额——还差7万9。行吧，那就再来一刀。

刀尖抵上皮肤的瞬间，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再忍一次……凑够钱，我妈就能活。

”血滴在镜头前，啪嗒一声，弹幕又疯了。“666！主播够拼！”“已关注，明天还来不？

”我扯了张纸巾随便按在伤口上，心里冷笑——“来，当然来，只要你们刷够钱，

我天天给你们演‘血绘玫瑰2.0’。”反正，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就这？我奶奶划得都比这深！”“主播行不行啊？不行换人！

”我正想回怼，手机突然“叮”地一震——打赏到账10万！我手一抖，美工刀差点掉地上。

“@Final_Broadcast 打赏100,000元，

并附言：明天中午12:00，推穿红裙的女人下天桥。”我盯着那条消息，脑子嗡的一声。

“啥玩意儿？杀人直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屏幕上又弹出一条血红血红的协议：“任务接受倒计时：30秒。拒绝执行者，生命值归零。

”我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抖得跟帕金森似的。10万啊！ 我妈的救命钱！

可对面是条人命……弹幕还在起哄：“接啊！怂啥！”“不接取关！怂包主播！”我咬咬牙，

一闭眼——“确认！”协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契约成立。

明午12:00，天桥见。”我瘫在椅子上，后背全是冷汗。“完了，

这下真成杀人犯了……”2中午11:50，我蹲在天桥对面的便利店门口，

手里的冰美式已经喝出了冷汗的味道。"叮"——手机响了。

@Final_Broadcast："目标已出现，红裙，黑高跟鞋。"我抬头，

差点把咖啡喷出来。那个踩着12厘米高跟鞋、扭着水蛇腰走过来的，

不就是高中时的班长李雯吗？！"***...天道好轮回？

"三年前就是她带头往我课桌里塞死老鼠，在更衣室拍我照片发群里。现在她挎着名牌包，

喷着呛死人的香水，走路带风的样子跟当年一模一样。天桥下的阴沟飘来一股腐臭味，

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直犯恶心。"如果是她...算报仇吗？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系统像是感应到了，

立刻发来提醒："任务剩余时间：8分钟。失败惩罚：生命值清零。

"李雯的高跟鞋"咔哒咔哒"踩在天桥台阶上，每一声都像踩在我神经上。更诡异的是，

她走到天桥中间突然停下，对着空气说了句："你终于来了，第99号主播。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怎么知道直播的事？！就在这时，

一阵风吹起她的红裙摆...那下面根本没有腿！

只有两条腐烂的、露出白骨的东西在支撑着她！我跟上天台站在李雯的身后。

我的手刚碰到李雯的肩膀，她突然180度扭头——脖子扭成正常人绝对做不到的角度，

冲我咧嘴一笑："第99号主播，你迟到了三年。"我吓得差点从天桥上翻下去。

更恐怖的是，她的脸开始像融化的蜡像一样往下掉肉，眼珠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弹幕瞬间炸了："***！这特效牛逼！""早就该死了！刷个火箭庆祝！

""主播快捡她眼珠子当纪念品！"我低头一看，那俩眼珠子还在骨碌碌转，直勾勾盯着我！

"你、你到底是......"李雯剩下的半张脸突然凑到我耳边，

腐臭味扑面而来："2019年6月11日，你忘了吗？那天你本来应该...""叮！

"手机突然弹出系统通知："任务完成。现实已修正。账户到账：100,000元。

"再一抬头，天桥上干干净净，哪还有什么李雯。只有地上一滩黑红色的污渍，

形状像个扭曲的笑脸。我哆嗦着点开手机银行——余额真的多了十万！更惊悚的是，

手机相册里突然多了张照片：三年前的高中毕业照，李雯站的位置变成了一团马赛克，

照片角落还有个模糊的人影...那分明是拿着手机直播的我！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回家的，

防盗门甩上的瞬间就直接跪在了马桶前。胃里翻江倒海，中午吃的泡面混着胆汁全吐了出来。

"呕——"低头一看差点又吐第二波——呕吐物里居然漂着黑色丝状物，

像活物似的扭来扭去，仔细看居然是密密麻麻的"ERROR 404"代码！

手机突然震动，银行APP弹窗："到账通知：100,000元已存入您的账户。

"我盯着那个数字看了足足三分钟，突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李雯本来就已经死了？那我刚才推的是个啥？鬼魂？NPC？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镜子里那个满脸泪痕的疯子突然变得特别陌生——我现在算什么？

杀人犯？还是系统的人形自走任务机？洗手台的水龙头突然自己打开了，流出来的不是水，

是粘稠的黑红色液体，

寻找1987年6月11日出生者"我盯着那个日期浑身发冷...这特么不是我的生日吗？

！弹幕还在狂欢："主播吐代码的样子好性感！""明天直播杀自己？关注了！

"我一把扣下马桶盖，

："第99次轮回进度：37%"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查你直播间的IP，

殡仪馆WIFI挺快啊？——陈默"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进马桶。"什么鬼？

"紧接着又进来一条带附件的消息，

亡讣告》姓名：李雯死亡时间：2019年6月11日死因：高空坠落最惊悚的是讣告照片，

她穿着那身熟悉的红裙子，躺在天桥下的姿势...跟我今天推她下去时一模一样！

我哆嗦着回复："你谁啊？P图技术不错嘛。"对方秒回："明天中午12点，

城西殡仪馆3号厅，带好你吐出来的那些代码。记住——别告诉系统。"我刚想追问，

手机突然黑屏，屏幕上慢慢渗出几滴血珠，聚成一行字："私自调查者，

惩罚加倍"与此同时，直播间突然自动开启，满屏弹幕都在刷："主播要去殡仪馆约会？

带我一个！""打赏已备好，我要看主播和尸体相亲！"我赶紧扣下手机，

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串数字纹身："19870611-99"3出租屋里的腐臭味越来越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缝里烂了三个月。我捂着鼻子打开窗户，

结果看见对面楼的窗户上——全都在循环播放我推李雯的视频！"淦！"我赶紧拉上窗帘，

手抖得差点把窗帘杆拽下来。手机里的直播回放还在继续，

但画面突然卡顿了一下...就这一秒的功夫，李雯的尸体从新鲜热乎变成了高度腐烂！

蛆虫从她眼眶里钻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弹幕还在那刷："主播这特效值五毛！

""求同款滤镜！""滤你大爷的镜！"我对着空气骂出声。浴室镜子突然自己起了层雾，

然后浮现出血红色的弹幕：任务完成率98%

最终阶段解锁条件：杀死1987.6.11出生者

我盯着那个熟悉的日期腿都软了——这特么不就是我生日吗？！更惊悚的是，

我抬手擦镜子时，发现自己的影子...居然在笑？可我明明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好吗！

系统这时候还贴心弹出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