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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总说我身上有股消毒水味。

他送我的香水叫“朝露”,说能盖住医院的腐朽气。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妹妹林朝颜的照片。

原来他闻到的,是我和妹妹相似的绝症气息。

确诊晚期那天,他正陪妹妹过生日。

暴雨中我攥着诊断书咽气时,电视直播着他为她切蛋糕的画面。

“你姐姐?”

他对着镜头轻笑,“只是个味道难闻的替身罢了。”

---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像一层冰冷的薄膜,糊在每一次呼吸上。

我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金属排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诊断报告单的边缘,劣质的纸张发出细微的、令人烦躁的窸窣声。

“林晚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门,声音没什么波澜,“家属来了吗?”

我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地聚焦在他胸口的铭牌上。

“没有,”喉咙干涩得发紧,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就我自己。

结果……怎么样?”

他镜片后的目光在我脸上短暂停留,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进来吧。”

办公室里的光线被百叶窗切割成一道道惨白的条状,落在桌面上那份印着冰冷黑字的报告上。

医生的嘴唇开合着,吐出一个个音节:“……广泛转移……晚期……预期生存期……”后面的词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嗡嗡作响,听不真切。

只有“晚期”两个字,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楔进我的意识里。

世界骤然失声,只剩下心脏在空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无边无际的、冰凉的麻木。

我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苍白,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报告单而微微泛青,指甲修剪得很短,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粉白。

这双手,还能拿起画笔吗?

还能……再被谁握住吗?

“……林女士?

林晚意?”

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催促。

我猛地回神,指尖的冰冷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嗯?”

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缕随时会散掉的烟。

“后续的治疗方案,需要尽快和家属商量决定。

时间……”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非常宝贵。”

“知道了。”

我机械地点头,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动作有些摇晃。

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报告单被我胡乱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