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巴不得快点娶你进门。
那你这里的奴婢怎么不要我的东西,还把它摔在地上?是不是你让她给我下马威啊?
沈胤叙皱着眉问她: 谁?
花,华菱姐姐…她还拿她的簪子跟我送的比,说…
说什么?
我看得出,沈胤叙有些生气了。
说她的东西是珍珠,我的东西假惺惺的,是鱼目。
沈胤叙低头捡起那碎成两半的琉璃簪子。
婉儿,我定找人把这簪子修复好。
然后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宫人。
我诧异地抬头,对上他冷漠的双眼。
不要不识好歹,婉儿是未来的太子妃,你竟敢给她难看?是不是我平日里太娇纵你了,才让你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
我鼻子一酸,却还是扑通跪下。
奴……奴婢的错,望周姑娘大人有大量。
是啊,我有时候也会忘了我只是一个奴。
大概是因为,沈胤叙幼时被国师断言为煞星,被帝后冷漠之时,是我把奄奄一息的他养活,那时他说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大概是因为,我为助他立军功,深入敌军内部埋伏,却不慎暴露,在军营里挨了一刀又一刀,从此左腿再不能发力,而他剿灭敌军的第一件事是跪在医师面前求他们治好我,那时他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亲人、爱人。
大概是因为,沈胤叙夜夜梦魇之时,都要我在身旁。
情动之时,他说我是他的定心丸,是他的心脏。
是啊,其实都只是他说的,他不曾给过我名分的。
我从一开始,不过是一个奴。
一个如果名字里的字与贵人相同,就可以被随意改换名字的奴。
一个即便是被诬陷被赶走,也要跪地谢恩的奴。
仅此而已。
大殿里响起沈胤叙的命令。
陈宫人是皇宫的人,以后就不在东宫伺候了,往后婉儿嫁进来,她是你们的正头主子,任何人不许忤逆她。
我眼眶酸涩,泪水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从前他的事,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那时东宫里的什么事情都要问我。
从吃穿用度这种小事到宫里谁娶妻谁寿辰这般的大事,沈胤叙都要跟底下的人交代一句。
交给阿菱安排。
如今,我倒是实打实的外人了。
我心中升起一丝苦涩。
晃神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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