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我被首富沈家收养，从此成了沈墨的妹妹。他教我读书写字，给我梳头编发，

却在十八岁生日那晚将我赶出家门。十年后重逢，他已是商界帝王，而我带着满身秘密归来。

当他发现我藏在抽屉里的孕检报告时，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终于染上疯狂：孩子是谁的？说！

01沈家别墅的暖气开得很足，我却止不住发抖。抬头。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像冬日里的一捧雪。我怯生生仰起脸，看见水晶吊灯的光晕里，

站着一个穿黑色高领毛衣的年轻男人。他很高，高得让我必须拼命后仰脖子才能看清他的脸。

这就是你给我挑的『妹妹』？他微微侧头，问站在一旁的管家，怎么脏得像只流浪猫？

我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和露出脚趾的帆布鞋。

孤儿院的阿姨说今天有重要客人，特意给我换了最体面的衣服，可在这个男人眼里，

我依然不堪入目。少爷，这是老爷生前——我知道。他打断管家的话，

忽然蹲下身与我平视。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着一丝烟草的苦涩。

他伸手拨开我额前的碎发，指尖冰凉。我本能地想躲，却被他捏住下巴：叫什么名字？

温……温晚。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几岁了？五岁半。他忽然笑了，

眼角泛起细纹：这么小就知道撒谎？院长说你刚满五岁。我的脸瞬间烧起来。在孤儿院，

大孩子总能分到更多食物，我习惯了虚报年龄。从今天起，你叫沈晚。他松开我，

起身时黑色毛衣勾勒出精瘦的腰线，我是沈墨，你名义上的『哥哥』。那晚，

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独立卧室。淡粉色的公主床大得能躺下三个我，

床头摆着一只雪白的毛绒熊。我抱着熊蜷缩在床角，听见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少爷，

您真要留下她？老爷的遗嘱只说需要收养一个女孩继承那部分股份，没说非得是——

闭嘴。沈墨的声音比方才冷十倍，既然是我的『妹妹』，就别让我听见任何闲话。

脚步声渐远，我偷偷爬下床，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门缝底下透着一线光，我趴下去，

看见沈墨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查清楚了吗？他背对着我，肩线紧绷，

温家夫妇车祸真的没有幸存者？……好，继续盯着警方的调查。我屏住呼吸。

温家夫妇——那是我亲生父母的名字。突然，沈墨毫无预兆地转身。我慌忙后退，

后脑勺撞在床头柜上，疼得眼泪直流。等我再爬回门缝时，走廊已经空无一人。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晚撞见的话，是我命运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第二天清晨，

女佣来给我梳洗。她拆开我的辫子时惊呼一声：天哪，这么多虱子！

我羞愧得想钻进地缝。沈墨就在这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把银质剪刀。全部剪掉。

他命令道。女佣犹豫着：女孩子留长发多好看……我说，剪掉。他一字一顿地说，

眼睛却盯着我，沈家的人，不能有任何不体面的地方。剪刀的寒光闪过，

我及腰的黑发簌簌落地。镜子里的小女孩渐渐变成陌生的模样，

只有那双杏眼还残留着过去的影子。沈墨忽然伸手，拂去我脸颊上的碎发：哭什么？

头发还会长。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他冰凉的指尖划过泪痕，

忽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记住，从今天起，你的眼泪只能为我流。七岁生日那天，

沈墨送我一架三角钢琴。他站在琴房门口看我笨拙地按响琴键，忽然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

手指太僵。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呼吸喷在我耳畔，放松。我的心脏跳得厉害，

根本听不进他在教什么。直到管家慌张地闯进来：少爷，林小姐来了！沈墨立刻松开我。

我转头看见一位穿香奈儿套装的漂亮姐姐站在门口，笑容僵硬：阿墨，

这就是你收养的小妹妹？晚晚，叫林姐姐。沈墨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我乖巧地喊人，却看见林姐姐盯着沈墨扶在我肩上的手，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那天晚上，

我在浴缸里发现自己的手臂布满淤青。女佣说林姐姐给我洗澡时不小心用了太大力气。

我没告诉沈墨，但他第二天就解雇了所有当值佣人。十二岁，我第一次来例假，

吓得躲在衣帽间哭。沈墨找到我时，我正蜷缩在一堆羊绒大衣里发抖。他愣了两秒，

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卫生棉。网上说应该用这种。他耳朵尖发红，却强装镇定，

以后……这种事找张妈。十五岁，我被校霸堵在器材室。对方扯开我两颗衬衫纽扣时，

沈墨带着保镖破门而入。那天之后，全校都知道首富家的养女碰不得。也是那天，

我发现沈墨书房的抽屉里，锁着我亲生父母车祸的全部调查资料。十八岁生日宴，

我穿着沈墨亲自选的香槟色礼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宣布逐出沈家。

他扔给我一张支票，眼神比初见时更冷：温晚，你自由了。我攥着支票笑出眼泪。

十年圈养，我终于等来这句话——可惜太迟了。因为验孕棒上的两道红痕，

早在三天前就粉碎了我所有逃离的计划。02十年后。暴雨把整座城市浇得透湿。

我站在沈氏集团大厦前，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保安第三次过来赶人：小姐，

没有预约不能见沈总。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包里取出烫金请柬：告诉沈墨，

温晚来还他十年前的人情。请柬内页印着明日林氏千金林妙言与沈墨的订婚喜讯。

照片上的男人眉眼如刀，比十年前更添几分凌厉。我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不是孕吐，是纯粹的生理性厌恶。保安半信半疑地去打电话。

五分钟后，专属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沈墨的特别助理周谨快步走来：温小姐？

沈总在 68 楼等您。电梯镜面映出我狼狈的模样——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身上，

隐约透出内衣轮廓。周谨尴尬地别开眼，我却在想，这副模样正好。

68 楼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时，沈墨正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

十年光阴把他少年时的单薄淬炼成成熟男人的挺拔，纯黑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好久不见，哥哥。我故意让声音带着水汽。沈墨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他缓缓转身，

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深不见底：你叫我什么？我歪头一笑：叫错了？那...沈总？

雨水从我发梢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沈墨的目光从我湿透的衬衫下摆一寸寸上移，

最后定格在我锁骨处的红痕——那是今早特意用口红画的。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不错。

他声音冷得像冰。我径自走到他办公桌前，拿起相框。照片里是十八岁的我，

穿着香槟色礼服站在生日蛋糕前，笑容僵硬。留着前女友的照片，未婚妻知道吗？

我指尖抚过玻璃相框。沈墨突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完全不同于记忆中的冰凉：温晚，你回来干什么？我挣开他的手，

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听说沈氏要收购仁和医院，巧了，我是最大股东。

沈墨扫了一眼股权证明，眼神骤变：这十年，你一直在监视我？彼此彼此。

我笑着凑近他，毕竟沈总派人跟踪我的习惯，十年前就有了。落地窗外闪电劈过，

照亮沈墨陡然阴沉的脸。他猛地将我按在办公桌上，钢笔文件夹哗啦啦扫落一地。

那个男人是谁？他拇指狠狠碾过我锁骨的红痕，发现蹭不掉后眼神更暗，谁碰了你？

我吃痛地吸气，却笑得更甜：很多啊，要一个一个数吗？沈墨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阿墨，我给你带了——甜腻的女声戛然而止。

我转头看见林妙言站在门口，手里的爱心便当啪地掉在地上。温……晚？

她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扭曲。我趁机从沈墨怀里挣脱，理了理衬衫：好久不见，林姐姐。

特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沈墨皱眉：你们认识？当然。我抢在林妙言前面回答，

十年前林姐姐给我『洗澡』的力度，至今难忘呢。林妙言脸色煞白。

沈墨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突然对林妙言说：你先回去。可是我们的订婚——

回去。沈墨的语气不容置疑。林妙言狠狠瞪我一眼，摔门而去。

我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忽然一阵眩晕。等我回过神来，

发现沈墨正死死盯着我掉出来的药盒。叶酸？他捡起药盒，声音发紧，你怀孕了？

我夺回药盒塞进包里：维生素而已。沈墨突然拽过我手腕，另一只手掀开我衬衫下摆。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按在沙发上。他温热的手掌贴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眼神可怕得像是要杀人。谁的？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抬腿踹他，

却被他顺势压住。这个姿势让我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他也是这样把我困在卧室墙角，

说滚出沈家时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反正不是你的。我挑衅地笑，十年前那晚，

你不是亲自确认过吗？沈墨瞳孔骤缩。他当然记得，他把我赶出家门那晚，

亲自带我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当时医生明确说我还是处女。所以……

他手指陷入我腰间软肉，这十年你很忙？我疼得抽气，

却听见门外传来周谨焦急的声音：沈总，林小姐在楼下晕倒了！媒体都围着拍……

沈墨咒骂一声松开我。我迅速整理好衣服，

从包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放在桌上：收购谈判时记得带上这个，

仁和的张院长有些……特殊癖好。沈墨盯着录音笔，突然笑了：温晚，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他：我要你取消明天的订婚宴。凭什么？

凭我知道林妙言父亲是怎么死的。我轻声说，也凭……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又迅速放下，算了，明天见，哥哥。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靠在厢壁上。

包里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短信：温小姐，您的羊水穿刺结果已出，请尽快来取。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另一个电话：资料准备好了吗？...对，就按我们计划的，

在明天订婚宴上...挂掉电话，我望向电梯镜中的自己。二十八岁的温晚眼里，

依然住着那个被剪去长发的小女孩。只是这一次，拿剪刀的人该换换了。

03金悦酒店的化妆间里，我对着镜子最后整理珍珠耳环。镜中女人一袭墨绿色丝绒礼服，

衬得肤色如雪——如果忽略眼下的青黑的话。温总，都安排好了。助理小林推门进来，

压低声音，记者混在宾客里，投影设备也调试好了。

我抿掉唇上多余的口红：沈墨那边？沈总半小时前到的，正在宴会厅接待客人。

小林犹豫了一下，他派人找您三次了。我轻笑一声，从手包里取出 B 超照片。

黑白影像里的小小阴影已经隐约可见人形，

医生昨天说这是个很健康的男孩——沈家的嫡长孙。把这个交给周谨。

我把照片递给小林，就说……是给沈总的订婚贺礼。小林瞪大眼睛：这……快去。

我拍拍她肩膀，好戏要开场了。宴会厅灯光璀璨，我站在二楼回廊俯瞰下方衣香鬓影。

沈墨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黑色燕尾服勾勒出宽肩窄腰，

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入口。他在等谁，不言而喻。林妙言穿着缀满水晶的鱼尾裙，

像条银光闪闪的水蛇缠在沈墨臂弯。

她脖子上戴的蓝宝石项链我很熟悉——十年前沈墨拍下它时，

我还天真地问是不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下面有请准新郎致辞！

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响彻全场。沈墨站上礼台，灯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调整话筒时，

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反射出冰冷的光。感谢各位莅临。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关于今天的订婚——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沈墨的，

都转向门口——空无一人。在这里呢，哥哥。我倚在二楼栏杆上挥了挥手。

数百道视线齐刷刷上移。林妙言的表情像生吞了只苍蝇，

而沈墨……沈墨的眼神让我想起十八岁那晚，他把我压在墙上说滚时，

眼底也是这种暗潮汹涌。温晚？林妙言失声尖叫，保安！把她赶出去！

我缓步走下弧形楼梯，墨绿裙摆如涟漪荡漾：急什么？我还没送订婚礼物呢。

沈墨突然大步走向楼梯口。宾客们窃窃私语，闪光灯此起彼伏。就在他即将碰到我手臂时，

整个宴会厅的灯光啪地熄灭。怎么回事？林妙言尖利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一束追光打在我和沈墨身上。我后退半步，从手包里取出遥控器按下。

正前方的巨幅投影屏亮起来，显示出一段监控视频——深夜的医院走廊，

林妙言鬼鬼祟祟地溜进某间病房。视频右上角日期清晰可见：正是她父亲去世当晚。

这是什么？林妙言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没有回答，继续播放下一段录音。

她熟悉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爸，别怪我...沈墨答应只要您不在了，

就让我进董事会...全场哗然。伪造的！这是伪造的！林妙言疯狂摇头，

钻石发卡都甩落在地。沈墨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从哪弄来的？

仁和医院的监控系统可比沈氏集团的容易入侵多了。我踮脚在他耳边轻语，哥哥，

这份礼物喜欢吗？他手指收紧，我腕骨生疼。就在这时，

投影屏突然切换成另一份文件——沈氏集团与仁和医院的秘密资金往来记录，

最后签字栏赫然是沈墨和林妙言的名字。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我提高音量，

三年前开始，沈氏通过仁和医院进行非法器官买卖，而牵线人就是……闭嘴！

林妙言突然冲上来要抢遥控器。沈墨侧身挡在我前面。混乱中林妙言的长指甲划过他脸颊，

留下一道血痕。全场惊呼声中，大门再次被推开，几名警察走了进来。林妙言女士，

我们怀疑你与三起医疗事故有关，请配合调查。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亮起。

林妙言被带走时回头看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温晚，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沈墨他根本——沈墨一个眼神，保镖立刻堵住了她的嘴。宴会厅乱作一团。我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