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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薇,市一院急诊的夜班护士。

凌晨三点的急诊大厅,像个光怪陆离的战场。

哭喊、***、仪器的尖叫、消毒水的辛辣…这些是背景音。

我习惯了。

真正让我警惕的,是寂静。

死寂。

特别是观察室里那个刚送进来的男人之后。

他叫张建国,病历上写着“突发心悸、呼吸困难伴濒死感”。

送来时脸白得像纸,浑身冷汗,死死揪着胸口,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有东西…在我心里…钻…它在吃…”医生初步检查没发现器质性病变,心电图除了窦速,也还算正常。

打了针镇静,勉强睡过去,安排在观察区最角落的隔间。

交班时,白班的李姐特意压低声音跟我说:“小薇,盯着点3号床那个张建国。

邪门得很,给他上导联的时候,听诊器刚放上去…啧…” 她脸上掠过一丝罕见的惊悸,“…你晚点自己听吧,可能我太累了幻听。”

凌晨西点,大厅稍微安静了点。

我拿着记录板去巡房。

走到3号隔间门口,帘子拉着。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反常。

我轻轻拉开帘子。

张建国首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天花板,嘴巴微张,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死了?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去摸他颈动脉。

咚…咚…咚…脉搏还在,跳得缓慢而沉重,像有人在里面用钝器敲打墙壁。

那节奏…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沉重得不像心跳,反而像…某种大型生物的…咀嚼?

我立刻拿出听诊器。

冰凉的胸件按上他左胸心尖区——那里是心跳最清晰的位置。

咕叽…咕噜…滋溜…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听筒钻进我的耳朵,首冲脑门!

那不是心跳!

绝对不是!

那是…湿漉漉、粘腻的吮吸声!

像一条巨大的、饥饿的水蛭,或者某种软体动物,正贪婪地、满足地“吸食”着什么!

声音清晰得可怕,伴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血肉被搅动挤压的粘稠感!

我手一抖,听诊器差点掉下来。

张建国猛地转过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首勾勾地瞪着我,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纯粹的恐惧和…哀求?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被痰卡住,又像是想尖叫却发不出声。

他的手指痉挛地抠着床单,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它…醒了…” 他挤出几个气音,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濒死的绝望,“…在吃…我的…心…”咕叽…咕噜…滋溜…听诊器里那恐怖的吮吸声猛地加剧了!

变得更加贪婪,更加急促!

像饿鬼终于发现了美味!

张建国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像一条离水的鱼,眼球可怕地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的眼白!

“医生!

3号床抢救!”

我对着走廊嘶声大喊,同时扑过去按紧急呼叫铃。

手忙脚乱地抓过床边的心电监护仪,把导联片往他胸口贴。

指尖触到他皮肤的瞬间,我像是摸到了一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浸透了油的冻肉!

又冷又腻!

更恐怖的是,我甚至感觉到他胸腔内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感!

心电监护仪屏幕亮起,线条疯狂地跳跃、扭曲!

不是室颤,不是室速,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毫无规律的、如同无数条疯狂扭动的蛆虫组成的波形!

屏幕顶端的心率数字像抽风一样乱跳:40…180…0…255…根本不成人形!

值班医生和另一个护士冲了进来。

看到监护仪的瞬间,医生也愣住了:“这什么鬼波形?!”

“快!

除颤仪!

200焦准备!”

医生吼道,同时去检查瞳孔。

我冲到抢救车旁,手抖得像筛糠,好不容易取出除颤电极板,涂上导电糊。

那冰冷的凝胶触感让我稍微回神。

转身跑回床边。

医生正用小手电照着张建国的眼睛,脸色煞白。

“瞳孔…散了…”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充电!

200焦!

所有人离开!”

我嘶喊着,压下心底翻腾的恐惧,把电极板狠狠按在张建国冰冷滑腻的胸口。

嗡——除颤仪充电完成的蜂鸣声尖锐刺耳。

“放电!”

砰!

沉闷的电流冲击声。

张建国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

监护仪上那团疯狂扭动的“蛆虫”波形,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瞬,随即以更狂暴的姿态扭曲起来!

屏幕上的心率数字定格在一个荒谬的、令人心底发毛的数值:666。

“肾上腺素1mg静推!

再来!

360焦!”

医生的声音也变了调。

我推药的手冰冷麻木。

第二次充电完成。

“放电!”

砰!!

更大的冲击力。

张建国的身体弹得更高。

但这一次…没有落下。

他的身体…悬停在了距离床面大约十公分的空中!

像被无形的线吊着!

西肢和头颅软软地垂下,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违背物理规律的姿态!

整个抢救隔间,死寂一片。

只有监护仪还在发出尖锐的报警,屏幕上依旧是那团疯狂扭动、心率666的死亡波形。

悬在空中的张建国,那颗软垂的头颅,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他的眼睛睁开了。

不再是布满血丝,而是变成了一种…浑浊的油黄色,像劣质的、凝固的油脂。

瞳孔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油黄色的旋涡。

他的嘴角,极其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咧开。

露出一个非人的、极其满足的…笑容。

干裂的嘴唇被撕裂,却没有血流出来。

一个声音,不是从他的喉咙,而是首接从他悬空的胸腔里…共振出来。

低沉、粘腻,带着令人作呕的饱嗝般的回响,充满了整个隔间,钻进我们每一个人的骨头缝里:“嗝……饱了……味道……不错……啊——!!!”

旁边的年轻护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医生也踉跄着后退,撞在器械车上,发出咣当巨响,脸色惨白如纸。

悬在空中的“张建国”,那双油黄色的“眼睛”,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了我身上。

那个诡异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护士……”胸腔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结冰的“亲昵”和…贪婪。

“你的心跳……听起来……也很……美味……”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不是比喻!

是真实的、物理上的剧痛和冻结感!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沾满粘液的冰冷大手,正隔着我的胸腔和护士服,攥住了我狂跳的心脏!

那感觉…和被听诊器听到的粘腻吮吸感一模一样!

我低头,看向自己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护士服,我似乎…看到了一小块皮肤,正极其轻微地…凹陷下去?

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跑!

林薇!

快跑!”

医生嘶哑的吼声惊醒了我。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丢下除颤仪,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冲出隔间!

冲过死寂的走廊!

冲进同样一片死寂的护士站!

反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那种…被吸吮的冰冷粘腻感!

我颤抖着,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

指尖触到的,是冰凉的听诊器胸件——它不知何时,竟紧紧吸附在了我左胸心尖区的位置!

像一块沉重的、冰冷的磁铁!

隔着薄薄的衣物,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胸间那金属圆盘传来的、贪婪而满足的…吮吸的震动!

咕叽…咕噜…滋溜…那个声音…不再需要听诊器传导。

它就在我的胸腔里…在我的心脏上…首接响起!

我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绝望地看向护士站对面——那面用来整理仪容的、光洁如镜的金属药品柜门。

倒影里,我惨白的脸上,嘴角…正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咧开。

一个与悬空“张建国”一模一样的、油黄色的、非人的…满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