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快死了？
怎么让她就这样躺在地上不管她？”
“你可不孝子，我生你养你就是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她就是个哑巴，出事了都放不出个屁来，我上哪知道去。”
“就是啊，孩他二叔，我和娘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谁知道她是怎么弄的？”
“大嫂，你也别说风凉话，小雅那血都流干了，至少得出事好一会了，我就不信你们一个个的，门都不用出。”
“我们就是没出门怎么啦！
你要赖我们可得有证据，有本事让那个哑巴出来说话。
啧，她一个哑巴，可是不会说话呢！
真是可惜了。”
“你……你们真是……”苏全本就是个软性子的，刚刚敢大声说几句也是这几天被自家娘激的，又一下看到自家女儿那满头的血才一时上头喊了起来。
这一下被大嫂怼回来一下子泄了气。
西屋的卧房里——“阿娘，阿姐刚刚动了。”
“真的吗？
小雅，你可别吓阿娘啊。”
一阵嘈杂声把苏筱雅吵得头越发疼，她这怕是脑震荡吧。
苏筱雅觉得胃里也难受得很，眼皮挣扎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杨桃上前红着眼眶半抱起苏筱雅，声音哽咽道：“小雅，怎么样，还难受吗？”
苏筱雅半躺在杨桃怀里，喉咙一阵一阵刺痛，她咿咿呀呀的指了指喉咙。
苏小宝见了忙道：“阿姐，你要喝水吗？
我去给你倒。”
说完小小的人儿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苏全端着一个碗进来，苏小宝跟在后面进来。
苏全端着水来到床前，把碗轻轻递到苏筱雅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苏筱雅就着那缺了一个口子的碗抿了几口水。
本来有些难受的胃一下子就翻江倒海般搅动起来，苏筱雅一时没忍住往床沿一倒，哇哇的吐了起来。
吓得一旁三人措手不及，杨桃忙轻抚着苏筱雅的后背：“小雅，你没事吧。”
“呜呜呜……阿姐，我要阿姐。”
“桃儿，你看着小雅，我去请大夫。”
苏全说着就要往外跑。
杨桃喊住他：“全哥，你有银钱吗？”
苏全准备迈出门的脚停住了，是啊，他没钱。
他出去做了那么多年的活计，赚的钱全交公中去了，就在刚刚他找他娘拿钱给请大夫来给闺女看头上的伤口，他娘一口一个赔钱货，死了就死了，还说什么要死得出去死，死在这屋晦气等，就是不愿拿一个子出来给他。
他垂头丧气的回来坐在床边，一时没忍住低声哽咽起来。
杨桃见自家男人这样，也不忍再说什么，只好把吐昏过去的女儿重新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苏小宝吶吶道：“阿娘，阿姐怎么样了？”
“没事，你阿姐只是太累了，让她睡会。”
说完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带着他去院子打水来把地上的混浊物收拾了。
主屋这边，许氏婆媳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都心思各异。
小许氏凑到跟着，悄声道：“娘，你说那丫头片子会不会真要死了，那么大一滩血，可真吓人。”
“哼，一个赔钱货死就死了，怕什么。”
许氏颧骨高耸，那倒三角眼如鹰爪是似的狠辣，那薄薄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就像一个毒蛇窝，每一个字眼都含有剧毒。
小许氏早就习惯她这姑母的性格，早在嫁过来前她娘就说过，她这姑母不是啥善茬，不过她偏心老大，所以她娘才愿意她嫁过来。
自从儿子慢慢大了，她就有想把二房撵出去的想法了，实在是这院子太小了，大富要十六岁了，要是能趁现在把人撵出去那她就可以给他相看人家了。
小叔子自诩读书人，自是不会在这久住，那到时西屋也就是他们大房的。
为了哄婆母把二房分出去，她也是绞尽脑汁了。
“娘，不是我说，明年小叔可是要下场考试的，而且也十五了，要是他中了秀才 ，到时上门道喜的，上门相看的知晓西屋早早就死了娃，多多少少是有些膈应人家。
你说是不是这理？”
虽说婆母也心疼老大，但她清楚就自家男人的份量还是不足以一击即中。
她还记得刚生完老大后没多久婆母也怀上了，那时她为了保孩子，硬是一整年没发过一次脾气，生了小叔后更是日夜守着他，生怕他磕着碰着。
后来她生老二，小叔见她喂孩子吃奶，哭嚷着也要吃，婆母竟真的就把一岁多的小叔送她屋给她帮着喂，后来杨氏生小哑巴，还让自己借老二的名义去她屋里借奶。
所以在听到小许氏说可能会影响到小儿子的未来和前途，立马就不淡定了。
起身就往西屋去，到了门口看到那一滩半干的血迹，觉得越发刺眼，也不进屋了，首接在门外喊道：“老二，你出来，今天你就给我个说法，那丫头片子你给不给送走。
我这屋可不给死人待着的。”
见无人应答，她又嚷嚷道：“苏老二，快给老娘我滚出来，把那赔钱货给我丢出去，不然你们二房全给老娘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