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韵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公司的年度庆典直播中，
看到丈夫陈墨和助理苏倩接吻的画面。屏幕里，灯光璀璨的舞台上，陈墨正搂着苏倩的腰，
两人深情对视。主持人激动地喊着："让我们恭喜这对新人！"台下掌声雷动。
方韵手里的咖啡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液体溅了一地。"方总，您没事吧？
"秘书小张慌忙过来收拾。方韵盯着笔记本屏幕，那是公司官方直播间，
正在进行年度颁奖典礼。画面中，陈墨和苏倩正举着"最佳拍档奖"的奖杯，笑得格外甜蜜。
弹幕疯狂刷屏："天啊！陈总和苏助理在一起了？""早就看出来了，两人眼神不对劲！
""等等，陈总不是结婚了吗？""管他呢，真的好般配！"方韵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公司高层打来的。她一个都没接。三年前，
方韵创办了这家传媒公司"韵动传媒"。公司从最初的三个人发展到现在的两百多人，
她是绝对的创始人和大股东。陈墨是她的丈夫，也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两人结婚五年，
一起创业三年，外界都说他们是传媒圈的神仙眷侣。苏倩是一年前陈墨亲自招聘的助理。
二十三岁，刚毕业，长得清纯可爱，说话软糯糯的，见人就叫哥哥姐姐。
方韵记得苏倩刚来公司时，眼睛红红的，说自己家境困难，学费都是贷款。
陈墨当时还特地找方韵商量，要不要给苏倩涨点工资。方韵答应了。她觉得年轻人不容易，
多帮助一下也无妨。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她亲手批准涨工资的女孩，
会在公司最重要的直播活动上，当着十几万观众的面，和她的丈夫搂抱接吻。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陈墨打来的。方韵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老公"两个字，忽然觉得讽刺。她接了。
"韵韵，你看直播了吗？"陈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看了。"方韵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别误会，刚才那个......""误会什么？"方韵打断他，"误会你和苏倩接吻？
还是误会你们搂在一起？"陈墨沉默了几秒："那是节目效果，导演临时安排的。
苏倩她...她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不懂规矩。""节目效果？"方韵笑了，"陈墨，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韵韵，你听我解释......"方韵挂断了电话。
她重新打开直播间。此时直播已经结束，但回放还在。她拖动进度条，找到刚才那一幕。
画面中，陈墨搂着苏倩的动作很自然，没有丝毫生疏。而苏倩的脸上，
是那种只有热恋中的女人才会有的娇羞表情。这绝不是什么临时的节目效果。
方韵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陈墨回家越来越晚，总说是陪客户应酬。周末也经常加班，
说是要培训新人。苏倩最近换了新手机，是最新款的，价值一万多。
她还买了不少名牌衣服和包包，全是***版。以苏倩的工资，根本买不起这些东西。
更重要的是，方韵注意到，最近几个月的公司决策会上，陈墨总是特意征求苏倩的意见。
一个普通助理，根本没资格参与核心决策，但陈墨总说苏倩年轻，思维活跃。现在想来，
这些都是征兆。方韵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准备离开办公室。今天的年度庆典，
她本来是要参加的。作为公司创始人，她应该在台上发言，接受员工和观众的祝贺。
但早上陈墨告诉她，庆典改成了线上直播，只需要几个代表出席就行。他说方韵工作太累了，
让她好好休息。方韵当时还很感动，觉得丈夫体贴。现在才明白，
陈墨是不想让她出现在直播中，是不想让她坏了他和苏倩的好事。走出办公室时，
方韵遇到了财务总监王姐。"方总，您怎么没去参加庆典？"王姐有些意外。"身体不舒服。
"方韵随口找了个借口。王姐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说："方总，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
最近苏助理的费用报销有些...不太正常。"方韵停下脚步："怎么说？
""她这个月报销了不少餐饮费，都说是陪客户吃饭。但是...那些餐厅都很高档，
而且都是情侣套餐。"王姐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有些奇怪。
"方韵心里一沉："报销单还在吗？""在的，您要看看吗？""明天给我。"方韵说完，
快步走向电梯。电梯里，方韵看着自己在金属门上的倒影。三十岁的女人，事业有成，
外表依然年轻靓丽。可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她拿出手机，
给陈墨发了一条消息："今晚不回家了，你们继续庆祝吧。"发完消息，
方韵直接开车去了酒店。她需要冷静地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第二章第二天早上，
方韵刚到公司，就看到苏倩坐在陈墨办公室里，两人有说有笑。
苏倩今天穿了一件新的小香风外套，价值不菲。她正拿着手机给陈墨看什么，两人离得很近，
几乎要贴在一起。方韵敲了敲门。"请进。"陈墨的声音传来。看到方韵，
陈墨和苏倩都愣了一下。苏倩迅速收起手机，站起身来。"方总好。"苏倩甜甜地笑着，
"恭喜您，昨天的直播效果特别好，观看量破了公司记录。""是吗？"方韵淡淡地看着她，
"看来你们的表现很成功。"苏倩脸微微一红："都是陈总指导得好。
"陈墨咳嗽了一声："苏倩，你先出去吧，我和方总有事要谈。"苏倩点点头，
经过方韵身边时，轻声说："方总，您昨晚没回家吗？陈总很担心您呢。"方韵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苏倩离开的背影。办公室门关上后，陈墨立刻走过来，想要拉方韵的手。
方韵躲开了。"韵韵，昨天的事我真的可以解释。"陈墨的表情很诚恳，
"是导演临时改的流程，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所以你们平时练习过？"方韵问。
"没有，就是...就是现场发挥。"陈墨越说越心虚。方韵走到窗前，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陈墨，我们离婚吧。""什么？"陈墨以为自己听错了，"韵韵，
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方韵转过身，表情平静，"不要解释，不要挽留，
就当给彼此一个体面的结局。"陈墨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韵韵，你疯了吗？
就因为昨天那点事，你要和我离婚？""就因为那点事？"方韵冷笑，"陈墨，
你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她走到桌前，拿出一份文件夹，里面是王姐给她的报销单。
"这些是苏倩最近三个月的费用报销。"方韵一张张翻给陈墨看，"香格里拉酒店情侣套餐，
一万八。四季酒店烛光晚餐，一万二。还有这个，蒂芙尼的项链，报销理由是'公关礼品'。
"陈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有这个。"方韵拿出另一份文件，"苏倩的工资卡流水。
她这个月进账十五万，除了公司工资，还有一笔十万的转账。转账人，陈墨。
"陈墨彻底说不出话了。方韵继续说："还要我继续吗？苏倩的新房子，首付款三十万，
也是你转的。她的那辆小跑车，也是你买的。陈墨，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韵韵，
我......""你什么你？"方韵打断他，"陈墨，我给过你机会的。昨天你如果坦白，
我还可能原谅你。但是你选择撒谎，选择把我当傻子。"陈墨终于慌了："韵韵，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苏倩她...她就是个意外，我对她没感情的。""没感情？
那你为什么给她买房买车？为什么和她接吻？
""我...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可怜？"方韵气笑了，"陈墨，
你觉得我比她更可怜，还是比她更傻？"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苏倩的声音传来："陈总，
客户到了。"方韵看着陈墨："让她进来吧，有些话，我想当面跟她说。"陈墨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声："进来。"苏倩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的表情，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方总，
陈总，您们......""苏倩。"方韵直接叫她的名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苏倩点点头："您说。""你觉得，一个已婚男人，花几十万给你买房买车，正常吗？
"苏倩的脸瞬间变白了。"还有，在公司的官方直播中，和已婚男人拥抱接吻，合适吗？
"苏倩咬了咬唇："方总，您误会了，我和陈总只是......""只是什么？
"方韵走到苏倩面前，"只是同事关系？那同事关系需要他给你转账十万吗？
需要他陪你吃情侣套餐吗？"苏倩低下头，不敢看方韵的眼睛。"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方韵的声音很冷，"你觉得，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一件光荣的事吗？"苏倩终于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方总，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如果陈总真的爱您，他不会选择我的。
"方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很好。苏倩，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胆量。
"她转向陈墨："既然她这么说，那你的选择呢？"陈墨看看方韵，又看看苏倩，
半天说不出话。方韵明白了："你们已经选择了彼此，不是吗？"她拿起包，
朝门口走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协议书明天拿给我签。""韵韵！
"陈墨想要追上去。方韵头也不回："别追了，好聚好散。"走出办公楼，
方韵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但她一点都不后悔。
第三章方韵没想到，离婚的事情这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她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小张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方总，不好了，公司群里都在传您和陈总要离婚的消息。
"方韵淡定地说："传就传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张急得直跺脚："可是现在员工们都在讨论，有人说陈总要带着苏倩跳槽，
还要挖走一批骨干员工。"方韵手里的笔顿了一下："谁说的？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反正现在人心惶惶的。"小张忧心忡忡，"方总，
您得想想办法啊。"方韵冷静地分析着情况。陈墨作为公司副总，确实掌握着不少核心资源。
如果他真的要走，肯定会带走一部分人。更重要的是，韵动传媒目前最大的几个客户，
都是陈墨负责维护的。但方韵并不慌张。她是公司的创始人和大股东，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陈墨能带走人，但带不走公司的根基。"小张，帮我通知所有部门主管，下午三点开会。
"方韵说。"好的，方总。"下午三点，公司会议室里座无虚席。所有部门主管都到了，
包括陈墨。苏倩也在，她坐在陈墨身边，低着头记录。方韵环视了一圈，
开口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要宣布几件事。""第一，我和陈墨的私人关系问题，
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营。韵动传媒会继续稳步发展。""第二，公司即将进行组织架构调整。
从下周开始，陈墨将不再担任副总经理职务，专心负责商务拓展工作。
"陈墨猛地抬起头："韵韵，你......""第三。"方韵继续说，
没有理会陈墨的打断，"苏倩因为工作能力突出，将调任市场部，担任专员职务。
"苏倩脸色一变。从总经理助理调到市场部专员，这明显是降职。"方总，
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陈墨想要反对。"有什么不合适的？"方韵看着他，
"苏倩不是很有能力吗？市场部正好缺人手，让她去历练历练。
"市场部主管老王立刻表态："我们欢迎苏倩来市场部。"其他部门主管也纷纷点头。
他们都是方韵一手提拔起来的，当然站在她这一边。陈墨意识到，方韵这是在清理他的势力。
苏倩被调走，他在公司里的影响力就会大大减弱。"韵韵，我们私下谈谈。"陈墨说。
"没什么好谈的。"方韵站起身，"散会。"会议结束后，陈墨追到方韵的办公室。"韵韵，
你这样做太绝了。"陈墨有些愤怒，"苏倩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要整她？
"方韵冷笑："她什么都没做错？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婚姻，这叫没做错？
""是我主动追求她的！"陈墨大声说，"要怪就怪我，不要为难她！"方韵看着陈墨，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陈墨，你变了。""我怎么变了？""以前的你，
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吵架。"方韵摇摇头，"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陈墨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韵韵，我们能不能不要闹得这么难看？我可以和苏倩分手，
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方韵觉得荒谬，"陈墨，你觉得感情是游戏吗？说分就分，
说合就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你舍不得苏倩？
"方韵打断他，"陈墨，你既然选择了她，就不要回头了。我不是垃圾桶，不收回收品。
"陈墨被说得哑口无言。这时，苏倩敲门进来。"陈总，方总。"她怯生生地说，
"我想申请辞职。"方韵冷眼看着她："为什么要辞职？市场部的工作不适合你？
""不是的。"苏倩咬咬唇，"我觉得...我在公司待着，会让大家都不舒服。
""那你现在知道不舒服了？"方韵嘲讽道，"早干什么去了？"苏倩眼圈红了："方总，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错在哪里？""我不该...不该和陈总在一起。
"苏倩哭着说，"我当时只是觉得，他对我那么好，我以为...我以为他真的爱我。
"陈墨着急地说："苏倩，你别这样说。我是真的爱你的。"苏倩摇摇头："陈总，
我们不可能的。您有家庭，有妻子。我不能破坏您的婚姻。"方韵冷冷地看着这出戏。
苏倩这是在演什么？良心发现？还是觉得形势不利，想要明哲保身？"苏倩，你想辞职，
我不拦着。"方韵说，"但是辞职可以，把陈墨给你的钱都还回来。
"苏倩脸色一白："方总，我......""房子的首付款，车子的钱，还有那些奢侈品，
一分不少，全部还回来。"方韵继续说，"否则，我就告你诈骗。""韵韵，你过分了！
"陈墨愤怒地说，"那些钱是我心甘情愿给她的！""心甘情愿？"方韵冷笑，"陈墨，
你忘了，那些钱有一部分是从公司账上走的。挪用公司资金给情人买奢侈品，这可是犯法的。
"陈墨顿时说不出话了。苏倩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方总，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钱是公司的......""不知道？"方韵拿出一份财务报表，
"这些钱的流向，财务部都有记录。苏倩，你说你不知道？"苏倩彻底慌了，
跪在地上求饶："方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还钱，我什么都还给您。
"方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错了？那当初你在我面前说'感情不能勉强'的时候，
怎么不知道错？"苏倩哭得更凶了："我当时是鬼迷心窍，我该死，
我真的该死......"陈墨想要去扶苏倩，被方韵拦住了。"陈墨，你想清楚。
"方韵冷冷地说，"是要你的事业，还是要这个女人。"陈墨看看苏倩，又看看方韵，
脸上写满了挣扎。方韵明白了他的答案。"我知道了。"她转身离开办公室，
"离婚协议书明天给我。"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方韵就收到了陈墨的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写得很简单，财产分割也很明确：公司归方韵，房子归方韵，存款分割，
陈墨只要走自己的那一部分。方韵有些意外。她以为陈墨会狮子大开口，
毕竟公司现在估值过亿。但陈墨只要了一百万现金，其他什么都不要。方韵明白，
这是陈墨最后的体面。她签了字，让秘书送给陈墨。下午，方韵接到律师的电话，
说陈墨也签了字，离婚手续可以办了。"方总，您真的决定了吗？"律师问，
"陈总提的条件其实很合理，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不用考虑了。"方韵说，
"就这样吧。"办完离婚手续回到公司，方韵发现陈墨的办公室已经空了。
秘书小张说："陈总下午就收拾东西走了，什么话都没留。""苏倩呢？
""苏倩今天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方韵点点头，没再多问。晚上，方韵加班到很晚。
正准备回家时，接到了陈墨的电话。"韵韵，我在楼下。"陈墨的声音有些沙哑，
"能下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方韵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楼。陈墨站在公司门口，
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看到方韵，他走了过来。"韵韵，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
我送你的那种花。"陈墨说，"你还记得吗？"方韵记得。五年前，他们刚认识不久，
陈墨就是拿着这样一束红玫瑰，在这栋楼下等她下班。"记得又怎样？"方韵的声音很平静。
"我想说，我错了。"陈墨看着她的眼睛，"我真的错了。苏倩...她只是一个意外。
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方韵接过花，闻了闻，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陈墨，
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她说。"韵韵，我知道你还爱我的。"陈墨急切地说，
"我们结婚五年，创业三年，难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吗？""算什么。"方韵看着他，
"算你背叛我的理由吗？""我没有背叛你！"陈墨激动地说，
"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男人都会犯这种错误的，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
"方韵冷笑："男人都会犯这种错误？陈墨，这就是你的逻辑？
""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你，因为你是男人，
所以出轨是正常的？"方韵打断他，"那我问你，女人如果出轨，你会原谅吗？
"陈墨愣住了。"答不上来了？"方韵摇摇头，"陈墨，我们真的结束了。不要再来找我，
也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韵韵，我可以等你。"陈墨说，"等你气消了，我们就复婚。
""等我气消？"方韵觉得好笑，"陈墨，你以为我是在赌气？""不然呢？你爱了我五年，
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方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陈墨，你真的不了解我。
"她转身就走。"韵韵！"陈墨想要追上去，被保安拦住了。"先生，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保安说。陈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韵的车离开。第二天，方韵在公司楼下又看到了陈墨。
他拿着咖啡和早餐，显然是想堵她。方韵没理他，直接进了电梯。陈墨想要跟进来，
被保安拦住了。"方总吩咐了，陈先生不能进入公司。"保安礼貌地说。
陈墨只能在楼下等着。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陈墨每天都来，风雨无阻。有时候拿花，
有时候拿早餐，有时候就是干等着。公司员工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同情陈墨，
觉得他很深情。也有人支持方韵，认为她做得对。方韵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专心工作，
仿佛陈墨根本不存在。但她没想到，陈墨会想出更极端的办法。这天下午，方韵正在开会，
秘书小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方总，不好了！陈总在楼下......""他又来了？
"方韵淡淡地说，"不用管他。""不是的，方总，他...他跪下了！"小张急得直跺脚，
"楼下围了好多人，都在拍照录视频。"方韵愣了一下，立刻起身走向窗户。往楼下一看，
果然，陈墨跪在公司门口，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韵韵，我错了，请原谅我。
"周围围了很多路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方韵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第五章方韵没有下楼。她知道陈墨想要什么。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制造舆论压力，
让她被迫原谅他。但方韵不会上当。她继续开会，就当楼下的事情没有发生。
但会议才进行到一半，小张又跑进来了。"方总，楼下的事情已经上热搜了！
"小张脸色惨白，"现在全网都在讨论这件事。"方韵拿过手机一看，果然，
#传媒公司老板娘拒绝出轨丈夫下跪求饶#的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榜前十。微博上，
各种观点都有。有人支持方韵："做得好！出轨男不值得原谅！
"也有人同情陈墨："男人犯错很正常，知错能改就行了。"还有人质疑："会不会是炒作？
传媒公司最会玩这套了。"更多的人在吃瓜："前排吃瓜，坐等反转。"方韵越看越生气。
她和陈墨的私事，竟然被拿到网上供人娱乐。这时，公司的公关总监急匆匆地跑进来。
"方总，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公司形象的。"公关总监说，
"现在已经有客户打电话询问情况了。"方韵冷静地思考着对策。陈墨这一招很毒。
如果她继续不理会，网友会觉得她冷血无情。如果她下楼劝他起来，就等于示弱，
陈墨的目的就达到了。"发个声明。"方韵说，"就说公司创始人的私人感情问题，
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营。韵动传媒会继续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就这些？"公关总监问。
"就这些。"方韵坚定地说，"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要提。"声明发出去后，
网上的讨论更激烈了。有人觉得方韵的回应太冷漠，也有人觉得她处理得很专业。
但不管怎样，陈墨还在楼下跪着。下午五点，方韵准备下班。她从侧门离开，
避开了前门的人群。但没想到，刚走到停车场，就遇到了苏倩。苏倩脸色憔悴，眼睛红肿，
显然哭了很久。"方总。"苏倩走过来，"我有话想对您说。"方韵冷冷地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