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哭闹。
我只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个女人下车前在顾深脸颊上轻吻的画面。
三年。
整整三年的婚姻，就这样被一个吻击得粉碎。
“晨晨，你怎么还不睡？”
顾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没有转身，继续看着窗外的夜景。
“加班到这么晚，辛苦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项目马上要交了，这几天可能都会比较忙。”
顾深走到我身后，想要伸手拥抱我，被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是啊，很忙呢。
忙着送林悦回家。”
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我能感受到顾深身体的僵硬，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晨晨，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
我终于转过身，看着这个和我相爱了七年、结婚了三年的男人，“我都看见了。”
顾深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问他。
“知道...结婚纪念日。”
“那你觉得，在这样的日子里，你选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太讽刺了？”
客厅里的暖黄色灯光照在我们之间，曾经温馨的家此刻却显得格外冰冷。
我和顾深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对不起。”
最终，顾深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就这样？
没有解释，没有挽留，只有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我忽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顾深曾经对我说过：“晨晨，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让你失望。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害了你，那一定是我疯了。”
看来，他真的疯了。
“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好像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顾深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晨晨，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明天就去办手续。”
“不，不行！
晨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可以改的，我...顾深。”
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