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以“艺术不容玷污”为由,把妈妈塞进了参赛的冰雕模具里。
我找不到制冷开关,冰雕里渗出了好多好多红水珠。
妈妈不眨眼了。
我吓坏了,光着脚跑到展厅拽爸爸的裤腿。
“爸爸,冰雕在流血,妈妈在里面好冷!我们把妈妈放出来好不好?”
颁奖台上闪光灯晃得刺眼,苏芮捂着肚子在爸爸怀里娇笑:“小孩子想象力真丰富。”
爸爸一把推开我:“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也冻成冰雕!”
“你妈就是故意躲起来想毁了我的展览!”
一天后冰雕融化,妈妈蜷缩的尸体“咚”地砸在地板上。
那天爸爸带着孕肚明显的苏芮回家:“你妈呢?终于肯出来认错了?”
我看着地板上融化的血水,轻声说:
“爸爸,妈妈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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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之后,我踮着脚站在椅子上,看着冰雕的冰块一点点化成水。
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像妈妈以前弹钢琴的声音。
“星辰!你家漏水了!”楼下传来表姐的尖叫声。
我光着脚跑去开门。
表姐林妍站在门口,她的白袜子被染成了粉红色。
“什么味道......”表姐皱起鼻子,顺着水渍往客厅走。
客厅中央的冰雕已经化了一半。
妈妈的头露出来了,长长的黑发黏在脸上,眼睛闭着,像在睡觉。
“啊——!”表姐突然尖叫着后退,撞翻了茶几。
我赶紧跑过去:“表姐别怕,妈妈在解冻呢。”
表姐的脸色比冰雕还白。
她颤抖着手指着冰雕:“那...那是......”
“是妈妈呀。”我摸了摸冰雕,“爸爸说这是艺术。”
水珠从妈妈下巴滴下来,落在地板上,是红色的。
我想起上周妈妈切水果时割到手,流下来的水珠也是这样的颜色。
表姐突然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我们去哪?爸爸说要在家等......”
“闭嘴!”表姐的声音在发抖,“你妈妈...你妈妈已经......”
我回头看了眼客厅。
冰雕又化了一点,妈妈的手露出来了,指甲缝里黑黑的。
“师傅,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