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条件交换，生路浮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刑罚长老张鹤年身上，等待他的决断。
这个平时铁面无私的老者，此刻却陷入了沉思。
心魔誓言，非同小可。
一旦违背，轻则修为停滞，重则道心崩塌，万劫不复。
林越提出的条件，看似狂妄，实则狠辣无比，首接抓住了张鹤年作为宗门长老，必须以宗门利益为重的软肋。
林越知道，他赌赢了。
“林越，你当真知晓凌霄阁的秘密据点？”
张鹤年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语气冰冷，却少了几分先前的纯粹杀意。
“自然。”
林越艰难地撑起身体，鲜血沿着嘴角流下，但他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不过，我只告诉长老一人。
而且，必须是长老发下心魔誓言之后。”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虚弱，却也更具诱惑力：“这个据点，是凌霄阁在苍穹大陆隐藏极深的一处秘密补给站，他们囤积了大量稀有灵材和功法。
若是能将其一举捣毁，对太玄宗而言，无异于砍去了凌霄阁的一只臂膀。”
张鹤年眼神闪烁。
他当然知道凌霄阁的厉害，也深知情报的重要性。
若林越所言属实，那这将是一场足以改变两宗力量对比的重大胜利。
“长老，此人奸诈狡猾，不可信啊！”
一首沉默的内门弟子王鹏忍不住出声，他曾被林越欺辱，此刻恨不得林越立刻死透。
“是啊长老，他分明是想拖延时间，诡计多端！”
另一位女弟子也附和道，眼中充满了厌恶。
然而，张鹤年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
他修行多年，道心稳固，自然不会轻易被一个垂死之人的三言两语左右。
但他更明白，在巨大的宗门利益面前，任何可能性都值得去验证。
“好。”
张鹤年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可以立下心魔誓言，若你所言属实，且所提供的情报对宗门有重大价值，老夫可免你一死，废去修为后，将你逐出山门，永世不得再踏入太玄宗一步。
但若你胆敢欺骗老夫，或者情报有丝毫虚假，老夫必将你神魂俱灭！”
他说完，抬手在空中虚画，一道古老而玄奥的符文瞬间凝结成形，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我张鹤年，以道心起誓，若林越所言不虚，能助我太玄宗重创凌霄阁，便免他一死，废其修为，永逐山门，此誓，天地为证，心魔为鉴！”
符文在半空中轻颤片刻，随后没入张鹤年的眉心，消失不见。
林越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意外。
他计算得很清楚，张鹤年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凌霄阁的机会。
“多谢长老。”
林越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极低，只有张鹤年能听清，“据点位于黑风山脉深处，一个名为‘鬼哭涧’的峡谷底部。
那里被凌霄阁设下了幻阵和迷阵，外人极难察觉。
入口隐蔽在一块形似鬼首的巨石之后，需要以凌霄阁的特殊令牌才能顺利进入。
内部守卫森严，至少有三名金丹期修士驻守。”
他喘息着，继续补充：“我所盗取的《玄阳真诀》残篇，便是从他们内部一名弟子手中偶然所得，那时我假意投诚，并未深入。
但那残篇……确实是宗门失传己久的秘术。”
张鹤年听闻，脸色骤变。
鬼哭涧！
那个地方他有所耳闻，却从未想过那里会是凌霄阁的据点。
而且，林越所说的细节，令牌、幻阵、守卫人数，都显得有板有眼。
至于《玄阳真诀》残篇，更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这可是太玄宗无数代长老苦苦追寻的至宝！
“你……将残篇交出来！”
张鹤年厉声喝道。
林越伸出颤抖的手，从怀中摸索出一卷残破的竹简，上面赫然写着《玄阳真诀》几个古朴大字。
他将竹简抛到张鹤年身前。
张鹤年接过竹简，只看了一眼，苍老的脸上便涌现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竹简上的古老气息和其中蕴含的精妙法门，绝非伪造！
“带他下去！”
张鹤年猛地抬手，指着林越，“先将他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未得老夫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转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弟子和长老：“今日之事，谁敢外泄半句，宗规处置！”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急匆匆地朝着太玄宗的深处掠去，显然是去验证林越情报的真伪。
几名弟子上前，面露复杂之色地将林越抬起。
他们依然厌恶林越，但长老的决断，以及林越刚才的“壮举”，让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准究竟该如何看待这个昔日的恶人。
林越被带离审判场，他能感觉到身后叶辰那愤怒而疑惑的目光。
“小崽子，你会明白的。”
林越在心中冷笑。
他不是真的想为太玄宗立功，他只是想活下去，并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缓冲时间”。
进入地牢，对他而言，反而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地牢环境虽然恶劣，但至少暂时安全，而且，他可以在那里默默恢复伤势，并利用有限的回溯次数，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