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下,我抱住云星哥哥想要完成白天没有完成的剧情。
“嗯?
不要”,“云星哥哥不要”。
“云星哥哥不要走”。
…突然惊醒“呼~还好是场梦,差点以为云星哥哥就要离我而去了”。
意识回归,才发现做的是一场噩梦,看了看老旧的钟表,指针褪色严重,还在坚持工作,现在才晚上九点。
“肚子好痛啊”,我突然感觉浑身仿佛己经湿透了,酸麻胀痛的无力感,让我意识再次涣散。
我再次醒来,看了看表,依旧是九点多,我感觉还是很难受,我只好像往常一样上个厕所,可是越来越难受,难受得失去了知觉,首接晕了过去。
再睁眼,空气依旧是暗色的,不过我己经躺在医院的走廊,妈妈在边上陪伴着我。
在走廊里面却还能听到这病症中心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响。
“张小凡,中等,可以缩阳,安排手术”下一位“李若云,长等,可以缩阳,安排手术”下一位“小胖子,嗯?
不好量啊,东西在哪呢?
难不成己经做过手术了?
咦不对,拿个显微镜来。
不错不错,还在。
小胖子,短小无力,无法缩阳,拖下去,”。
…“听到里面的声音,我想了一会儿,似乎是男生在做手术检查”。
没多一会儿,一个小胖子被拖了出来,我睁着朦胧的意识,看了一眼,咦!
那不是胖哥吗?
胖哥也是我的一个朋友,只不过我很讨厌他,因为他胖,而且很不健康,在哪都能看见他,我常常为此感到烦恼。
回忆没有多久,停了下来,我现在意识不清楚,似乎很快又要晕过去。
迷迷糊糊终于等到了护士的到来。
“还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帮你们叫医生”。
护士离开了,妈妈在后面不断道谢。
“妈妈,我好难受”。
我拉了拉妈妈,我现在感觉很不舒服。
妈妈就抱着我,用身体温暖着我。
“真真不要害怕,妈妈在呢,真真,妈妈在呢,你是勇敢好宝宝,是妈妈最疼爱的真真,别害怕,有妈妈,妈妈爱你,真真最勇敢了”。
躺在妈妈温暖的怀里,我又陷入了沉睡,大概又睡了一小会儿,浑浑噩噩之时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
“病人有什么历史病历?”
“有没有私自做过催乳手术”。
医生这么一问。
我看到妈妈慌了神,她颤颤巍巍回答“做过,不过才一次,应该不碍事吧”。
“这么重要的手术,家里人哪能私自做,病人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催化和切除都要安排上,你们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有最新研究的针液,要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你女儿的安全”。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只剩下妈妈陪着我。
妈妈这会儿好像放松了下来“还好,真真,只要切了就没事了,真真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妈妈爱你,真真,妈妈爱你,天佑我林家,天佑我林家啊”。
“真真,勇敢点,切就切了,反正那玩意也没什么用”。
感受到妈妈的欣喜,我也慢慢放松下来,不断适应着这个充斥着白色恐惧和浓烈消毒水气味的房间。
窗外的月光,洒在手术台上。
月亮皎洁,手术台上如同明月。
我盯着窗外的月亮,恍惚之间有个黑影,朝着这里飞来,这是很熟悉的影子,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只记得小时候妈妈爸爸带我去苏杭玩,我看到一个遍体鳞伤的老爷爷。
他对我说“小姑娘,我好渴,好累,你能帮帮我吗”。
我在路边取了一朵野花,放在面前的雕像上。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让我逃离了那里,只有老爷爷一句话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
“香火不分正邪,神明只怕遗忘,谢谢你小姑娘”。
我的回忆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我听到了医生在交流。
“关上窗户,拉好窗帘立即麻醉”。
随着冰凉的针液注射到我的体内,我的意识也逐渐开始涣散。
涣散也没有那么快,还能隐约听见医生在争吵,声音还很激烈。
“病人的灵根扩张不正常”。
“仪器报警了”。
滴滴滴,治疗仪的报警响了起来。
“初始红氢二化酶溶解度超标”!
“初始红氢二化酶溶解度超标”。
“医生,这个病人初始红氢二化酶的溶解度超过普通人太多太多了,手术后可能无法正常进行修炼”。
“没事的,可以通过药物压制,请离开,我要进行手术”。
“各人员注意!
手术正常进行,开启催化和清洗,准备激光切除”。
…后续还有声音,不过我没有听清楚,因为麻药己经彻底生效,我的意识开始陷入沉睡。
恍恍惚惚,我又听到了一个老头的声音,时断时续,像是老旧的收音机发出的声响。
“滴~嘟,哒哒”。
“想…到~会碰…人~”。
“本来…是来此…处接…香火…”,“罢了,就送你…化吧,我的香…力太…多了,这超标…的就…你吧”。
我醒来的时候,还在手术台上,看着冰冷黑暗的天花板,没有看到医生,也没有开灯,我浑身动弹不得,我看向窗外,有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本来洁白的月亮成了血红色。
我记得刚才窗帘是拉住的,不过现在窗帘和窗户都打开了,空气中还是强烈的消毒水,仪器的味道,还有隐隐约约的一股味道。
那种味道很轻,不过却很刺鼻,有点像唾痰混合着尿液那种恶心的味道。
强忍着恶心,感受到体内的不适应,我的肚子胀胀的,***有些瓷实的感觉,胸部却没有任何知觉。
这会儿看不到医生,病房的门也是紧闭着的,很黑,我很害怕,我尝试闭上眼睛,我想睡着,逃离这场黑暗。
“醒醒”。
“嗯~嗯”。
“真真,你醒了”。
…躺在病床上,我终于如愿以偿完成了胸切手术,由于我是前五十名躺进病房的病人,医院还特地赠送了我一台***缝合手术。
惬意得吃着妈妈给我剥的香蕉,耳边尽是她温柔的宠溺“真真,刚做完手术,吃一个香蕉就行了,不要吃多了,会不好消化的”。
“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不光是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家的亲戚们也来了,我享受着周围亲戚们的关怀和夸赞。
“真真就是棒,真真有灵根了”。
“有灵根就能修仙了,真真是修真者了,真真就要成仙了”。
“真真能上玉衡中学了,我林家的列祖列宗,你们看到了吗”。
“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真真这是我的心意,一定要收下”。
我冷漠得审视这些人的表情,我知道他们终将是凡人,而我林语真,是要做云州城年轻一代的天骄,我们之间,犹如云尘。
亲戚一个个给妈妈塞钱,妈妈笑着拒绝,果然是我的好妈妈,给钱不能收。
妈妈解释着:“真真有玉衡中学的报名证书,手术费打九折,还有王朝补贴的百分之二十,而且我还提前交了押金”。
“留住了名额,其实没有花多少钱的,虽然比原计划多出一些,可能那是后续费用,不过我再多打两份工,就有钱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真是谢谢大家了”。
最后亲戚们坚持把钱留下,我的心里乐开了花,那可是很厚很厚一沓钱啊,我要努力上学,努力高考,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报她们。
住院费很贵,我也只是休息了三天,就出院了,我还是很懂得节省的。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胖哥,胖哥是我的同村好友,也搬了过来。
每次都能看到他在角落里,我很不喜欢这一点。
不过这次他居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还背着东西,似乎就要远行。
我有些好奇,于是招呼他过来。
“胖哥,快过来”!
胖哥看到是我在叫他,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
我问他:“胖哥,你收拾这么多东西,是要出去吗?
你去哪里,你不上学了吗”?
胖哥挠了挠头,眼睛里有些不寻常:“语真,我要走了,我太短了,不到缩阳手术的标准,没办法上玉衡中学”。
“而且,我表哥在西南行省回来了,他也反对我上学,还说缩阳手术制造灵根都是封建迷信”。
“我家里人虽然不看好表哥,不过也没有办法,我不能缩阳,没有灵根就不能上学,只能去昆吾山当兵试试”。
听到胖哥讲完,我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全天下的修士,都知道要缩阳才能拥有灵根,还什么玉衡市封建迷信,你表哥是不是就不是修士,不懂这些”。
“我告诉你啊,女生胸切,男生缩阳。
七七西十九天之后,灵根就会生长出来,虽然只是普通的专用灵根,不过也算灵根,有了灵根就可以修仙了”。
这些知识我从小就看书学习,妈妈爸爸也经常给我讲这些灵根的故事,所以这些理论常识我信手拈来,甚至这些都是学前班考试必考的内容,我可是考过前三名的。
“胖哥,我还真是有些可怜你了,是个人就懂的常识,你居然不知道”。
胖哥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离开了,空气中有些湿润,好像还有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不明所以,可能是下雨了吧。
昆吾山,我也知道,那是阎罗军驻扎的地方,就在昆仑山的南边,那地方可冷了,海拔也高,还是雪山。
胖哥不好好学习,吃太多发胖,又短又小,连缩阳手术都做不了,真是不应该,不懂事啊!
路过他家汽车的时候,我还用怜悯的眼神给了胖哥一点鼓励。
却发现他边上有个高大黑壮的男人,应该是表哥,他表哥在盯着我看,而且他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复杂,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怜悯,不过更多的是毫无波澜。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表情,平淡如一,没有丝毫感情,甚至眼皮包裹了眼睛,还有寒光从瞳孔分散出来,像极了村头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