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谁来教教我怎么用女生的身体上厕所!一次意外,我俩双双掉进湖里,
然后就互换了身体。从此,我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每天研究卫生巾到底哪面朝上。
而那个高冷校花,用着我的身体在男寝杀疯了全校都嗑疯了我和“我自己”这对奇葩CP,
说我们是神仙爱情。拜托!我们只想换回来啊!最后实在没办法,
我们决定搞个“结婚冲喜”的封建迷信仪式。结果洞房花烛夜,Duang的一下,
真换回来了!01九月的微风还带着夏末的燥热,吹过庆城大学的未名湖,
却吹不散湖边那群荷尔蒙过剩的男生。他们的焦点,
是那个坐在湖边长椅上的女孩——潇楠楠。艺术系的校花,我们学校公认的冰山女神。
我坐在不远处的画架后,笔尖在画纸上勾勒着她的轮廓,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完美,
太完美了。每一根发丝都像是经过计算,裙摆的褶皱也恰到好处,
连托着下巴的姿势都符合黄金分割。可她就像个橱窗里精致的娃娃,漂亮,但没有灵魂。
活得像个假人。“小心!”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玩滑板的家伙为了耍帅,
结果失控,滑板像个炮弹一样朝着潇楠楠飞了过去。她本能地起身躲闪,脚下却一滑,
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直直地朝着湖里栽了下去。“噗通!”水花四溅。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尖叫声,呼喊声乱成一团,却没人动。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扔下画板就冲了过去,
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湖水冰冷刺骨,我奋力游向那个在水中挣扎的身影。
抓住她手臂的瞬间,一股大力传来,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我。该死!
我右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抽筋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好像看到我们两人脖子上戴的玉佩,
同时发出了一阵微弱却温热的光芒。……再次醒来,是被浓烈的消毒水味呛醒的。
白色天花板,白色床单,是医院。我得救了?我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没什么力气。撑着床沿坐起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从我肩头滑落,垂到了胸前。我愣住了。
我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还有,我胸口怎么……软软的?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我连滚带爬地冲下床,闯进了病房的独立卫生间。镜子里,
一张绝美而苍白的脸正惊恐地看着我。那是潇楠楠的脸。“啊——!”一声不属于我的,
尖锐的女高音,从我的喉咙里撕裂而出。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我惊魂未定地回头,
看到了一个让我毕生难忘的画面。“我”站在门口,穿着我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
但那不是我。“我”的眼神,冰冷得像手术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是我从未有过的气场。那是潇-楠-楠。她用着我的身体,我的声音,冷静地吐出几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我心上。“闭嘴,蠢货。”“我们得谈谈。”十分钟后,医院的天台。
冷风吹得我单薄的病号服猎猎作响,我抱着手臂,牙齿都在打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对面的“我”,或者说潇楠楠,却站得笔直,双手插在我牛仔裤的口袋里,眼神依旧冰冷。
“所以,我们换了。”她用我的声音陈述着事实,不带一丝感情。“这……这怎么可能?
是梦吧?对,一定是梦!”我几乎要崩溃了,伸手想去掐自己的脸,却摸到一片细腻光滑,
触感完全陌生。“你掐一个试试。”她冷冷地看着我,“想被当成精神病,
送到研究中心切片吗?”我瞬间僵住。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从歇斯底里的边缘浇了回来。
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俩都完了。“那……那怎么办?”我声音发抖,
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她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思考,最后,她那双属于我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决绝。“从现在开始,在我找到换回去的方法之前,”她一字一顿地看着我,
用着我的身体,下达了命令,“你,就是潇楠楠。而我,是楚御轩。”“演好你自己,
别给我惹麻烦。”02潇楠楠的命令像一根冰刺,扎进我混乱的大脑,让我暂时冷静了下来。
我们交换了手机和宿舍钥匙,约定好每天早上在图书馆后门碰头,互相“汇报”和“指导”。
回到潇楠楠的宿舍,我才第一次直面我即将开始的生活。这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女生宿舍。
单人间,带着小阳台,空气里是那种高级香薰的味道。
衣柜里挂满了我不认识牌子但一看就很贵的衣服,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摆得像化学实验室。
第二天一早,灾难就开始了。我被闹钟吵醒,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潇楠楠的脸,
懵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第一步,洗漱。我拿起一瓶看不懂的法文液体,挤在手上搓了搓,
泡沫差点糊进眼睛里。第二步,化妆。看着那堆刷子、粉饼和眼影盘,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化妆,是在给墙刮腻子。粉底抹得像面具,眉毛画得像蜡笔小新,
眼线手一抖,直接画到了太阳穴。最后,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惊悚的“女鬼”,
绝望地把脸埋进毛巾里,用清水洗了个干净。素颜就素颜吧,反正这张脸底子好。
最大的挑战是衣服和鞋子。我从衣柜里随便扒拉了一条看起来最正常的裙子套上,
然后看到了鞋柜里那排闪闪发亮的高跟鞋。我咽了口唾沫,选了一双跟最低的。穿上的瞬间,
我感觉自己踩上了高跷。在宿舍里走了两步,脚下一崴,“哐当”一声,
整个人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膝盖上传来***辣的疼,
我趴在地上,第一次觉得,当个女人,不,当个精致的女人,比下湖救人还难。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是潇楠楠用我的微信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图书馆后门,
立刻。”我一瘸一拐地换上平底鞋,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
狼狈地溜出了宿舍楼。另一边,潇楠楠对我的人生,显然适应得比我好得多。
当我推开我那个狗窝一样的宿舍门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堆满脏衣服的椅子干净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外卖盒和书本被码得整整齐齐,
连地板都拖得能反光。我的室友胖子,正缩在角落里,抱着个枕头,
看怪物一样看着正叠被子的“我”。“我”的动作一丝不苟,被子被叠成了完美的豆腐块,
棱角分明。“轩…轩哥,”胖子声音发颤,“你…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潇楠楠用我的身体转过来,用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露出了一个冰冷到极点的眼神:“我只是觉得,人应该活得有纪律一点。”胖子吓得一哆嗦,
差点把枕头扔了。我尴尬地站在门口,潇楠楠看见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用我的身体,
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我。“头发,衣服,姿态。你管这个叫潇楠楠?”她的声音不大,
但压迫感十足。为了不暴露,我们被迫开启了24小时的“绑定培训”。在校园的僻静角落,
她用我的身体,像个教官一样训练我。“抬头,挺胸,收腹!你走路像只觅食的鸭子!
”“笑!嘴角上扬十五度,露出八颗牙,不能多也不能少。你现在这个笑,像要去收债!
”我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也开始反击。“你也不能光站着啊!你现在是楚御轩!
你得学会和兄弟勾肩搭背!”我示范性地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怪异到了极点。
“还有,胖子跟你讲冷笑话的时候,你要捶他一下,说‘滚犊子’,
而不是用看***的眼神盯着他!会没朋友的!”潇楠楠用我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眼神里写满了“愚蠢”和“无法理解”。我们这诡异的组合,很快就引起了轩然***。
“冰山校花”潇楠楠和“路人甲”楚御轩,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天天黏在一起。
校园论坛直接炸了。《惊爆!冰山女神疑似被下蛊,对平平无奇男一见钟情!
》《深度分析:潇楠楠与楚御轩的“契约恋人”关系,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各种离谱的猜测层出不穷,我和潇楠楠的照片被P成了各种电影海报,挂在论坛首页。
我看着手机,头皮发麻。潇楠楠倒是冷静,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无聊。
”正当我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时,一个更大的麻烦找上了门。一个穿着泡泡裙,
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的女孩,蹦蹦跳跳地朝我们跑来。“楠楠!我可算找到你了!快,
新开的甜品店,我们去尝尝!”女孩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我浑身一僵。谁?这谁啊?
我求救似的看向对面的潇楠楠。她用我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林-溪-月。”是潇楠楠的闺蜜。我脑子“嗡”的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啊…溪月啊,”***巴巴地笑着,“今天…今天天气真好啊。
”林溪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楠楠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走啦,陪我去逛街嘛,
我想买YSL新出的那个口红!”逛街?口红?我一个直男,连色号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拉着我的手,往校门外走。
林溪月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对了,你最近怎么跟这个楚御轩走这么近啊?
论坛上都传疯了。你可别被他骗了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冷汗直流,
感觉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生怕下一秒就露馅。林溪月还在喋喋不休,
她突然停下脚步,凑近了脸,仔细地端详着我。“楠楠,”她疑惑地皱起眉,
“你今天怎么没化妆?还有,你身上的味道……好像也不对。”03“我肚子疼!
”就在我快要被林溪月拖出校门,彻底暴露在步行街那群火眼金睛的专柜小姐面前时,
我急中生智,猛地捂住肚子,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林溪月被我吓了一跳,
赶紧扶住我:“楠楠你怎么了?是不是来那个了?不对啊,你日子不是下周吗?”我靠,
她连这个都知道!我冷汗冒得更厉害了,只能继续演:“不是……就是,突然绞痛!不行,
我得回宿舍躺会儿!”我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疯狂向不远处的“我”求救。潇楠楠终于动了。
她用着我的身体,三两步走过来,很自然地从林溪月手里把我“接”了过去,
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她用我那平平无奇的脸,
对着林溪月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她老毛病了,我送她回去就行,你先去玩吧。
”林溪月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们,最终还是摆了摆手:“那好吧,楠楠你好好休息,
我改天再找你。”看着林溪月走远,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潇楠楠扶着我,
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冷冷地说:“废物。”我刚想反驳,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是潇楠楠班级的微信群,消息99+。我点开一看,
头皮“嗡”的一声炸了。“紧急通知:明天上午第一节课,艺术史随堂突击测验,
计入期末总成绩,与奖学金评定挂钩!请各位同学务必重视!”艺术史?奖学金?
我眼前一黑,差点真的晕过去。潇楠楠的母亲对她的成绩要求高到变态,要是这次考砸了,
奖学金丢了是小事,那个女人绝对会把她生吞活剥了。而现在,要被生吞活剥的人是我!
“怎么办?”我声音都在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连文艺复兴三杰是哪三个都不知道!
”潇楠楠皱着眉,从我手里抽过手机,快速翻阅着群聊记录。
她的表情也就是我的脸越来越凝重。“麻烦了。”她吐出三个字。那天晚上,
我们破天荒地没有分开。她用我的身份,跟我回了潇楠楠那个豪华的单人宿舍。
她坐在书桌前,摊开那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西方艺术史》,而我,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坐立不安。“我熬夜,把重点都画出来,再给你整理一份最精简的笔记。
”她用我的声音说着,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你现在就给我背。
”我接过她递来的书,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和人名,感觉像在看天书。
“这……这怎么可能背得下来?”我绝望了。她抬起头,
用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就只能用B计划了。”“什么B计划?”“作弊。”第二天,
艺术史考场。我穿着一身白裙子,长发披肩,坐在靠窗的位置,努力维持着冰山女神的镇定。
可桌子底下的手,指甲都快把掌心掐烂了。潇-楠-楠,用着我的身体,穿着我那件旧T恤,
坐在我斜后方三排的位置,像个毫不起眼的路人甲。监考老师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教授,
眼神锐利得像鹰。他清了清嗓子,宣布考试开始。试卷发下来的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
提香?委拉斯开兹?安格尔?这都是谁?我深吸一口气,假装在审题,
眼角的余光却死死锁定了斜后方的“我”。潇楠楠低着头,看似在认真答题,
但她握笔的右手食指,开始有节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嗒。”一声。
我们昨晚演练了一整夜的“摩斯密码”。敲一下是A,两下是B,三下是C,四下是D。
一声轻咳,代表换下一题。第一题,选A。我颤抖着手,在答题卡上涂下了A。“咳。
”第二题。“嗒。嗒。”选B。……考试进行得异常艰难,我的心跳得像在打鼓。
每听到一声敲击,我的神经就绷紧一分。老教授开始在教室里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他停在了我的桌边。
我浑身一僵,笔尖差点划破答题卡。背后敲笔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完了,被发现了?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抬起头,
迎上他的视线。我模仿着潇楠楠平时拒人千里之外又带着一丝礼貌疏离的样子,
微微歪了歪头,用那张绝美的脸,露出了一个无辜又困惑的微笑。“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不解。老教授愣了一下,
似乎是被我这“女神的微笑”闪到了,他推了推眼镜,干咳一声:“没、没事,你继续答题。
”他转身走开了。我暗自长舒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我用余光瞥向潇楠楠,
她对我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敲笔声再次响起。这场一个半小时的考试,
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当结束的***响起时,我几乎是虚脱地交了卷。走出教学楼,
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拐角,我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潇楠楠。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
在我们之间悄然发酵。“我们……”我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我们成功了。
”潇楠楠用我的身体,看着我,嘴角竟然破天荒地,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勉强及格。
”她嘴上说着,但眼睛里却有光,“……鸭子,这次没掉链子。
”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调侃和……一丝赞许?我脑子一热,学着胖子他们平时那样,
伸出了我的手掌。她看着我伸出的手,愣了片刻,随即也抬起了那只属于我的,
骨节分明的手。“啪!”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在安静的角落里响起。掌心相触的瞬间,
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们不再是互相嫌弃、被迫绑定的两个人,
而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看着她,
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落水那天,失去意识前,
我好像看到我们脖子上的玉佩……发光了。”潇楠楠脸上的那丝笑意瞬间凝固了。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隔着T恤摸向自己胸口的位置。“玉佩……”她用我的声音,
低声重复了一遍。我们俩都沉默了,一个大胆却又荒谬的念头,同时在我们心中升起。
04玉佩……这个念头在我们脑中同时炸开,像一道惊雷。我们不约而同地摸向自己的胸口,
隔着衣服,仿佛能感受到那块玉佩冰凉的触感。“图书馆。”潇楠楠用我的声音,
冷静地吐出两个字。我们立刻达成共识。
这是我第一次和“我”并肩坐在图书馆最偏僻的古籍区,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尘埃的味道。
我们翻遍了所有可能相关的书籍,从《山海经异闻录》到《古代器物考》,
直到一本不起眼的《南疆巫蛊秘闻》里,我们找到了线索。书页泛黄,
上面用繁体字记载着一种名为“心魂契”的禁术。“以血为媒,以魂为引,
若二人心绪在生死一瞬产生强烈共鸣,则可触发契约,互换魂魄……”潇楠楠用我的手指,
指着那行小字,一字一句地念出来,“欲解此契,需二人……身心同步率达至巅峰。
”身心同步率?这算什么鬼话?就在我头疼欲裂的时候,我口袋里,
属于潇楠楠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上跳动着两个字——母亲。
我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潇楠楠。她用我的脸,对我做了一个“接”的口型,然后指了指免提。
我划开屏幕,按下了免提键。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
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好几度。“潇楠楠,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不三不四的男生走得很近,
是真的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声音就继续说道:“我不管你玩什么把戏,
别忘了你的身份。校庆马上到了,我已经和校方打好招呼,钢琴独奏,曲目是《钟》。
不许出任何差错,为我们潇家争光,这是你的责任。”没有问候,没有关心,
只有命令和施压。我握着手机,手心都在冒汗。我终于明白,她那身冰冷的气场,
是从哪里来的了。“你知不知道,林家的人也会来?
你要是敢在这种场合给我丢脸……”“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我没忍住,
直接打断了她。我的声音,也就是潇楠楠那清冷的女声,此刻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强硬。
电话那头猛地一静,似乎完全没料到“女儿”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几秒钟后,
她才冷笑一声:“好,我等着看你怎么处理。”电话被“啪”地挂断。我看着对面的潇楠楠,
她用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有震惊,
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快意。“所以,”她用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你说了我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她看着我,用我那双眼睛,
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我挠了挠头,感觉有些别扭。我用着她那张绝美的脸,
却做出了我最习惯的动作。“小事一桩。”我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有个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我看着她,一脸绝望,
几乎是哭丧着脸说出口:“那个……《钟》是什么玩意儿?我连五线谱都看不懂啊!
”暂时没有办法的我们就这样我们暂时分开回到各自宿舍一回到我那个狗窝一样的宿舍里。
潇楠楠就开始执行我们计划的第二步——彻底清理我的生活痕迹,以免被胖子看出破绽。
她戴着我从没见过的乳胶手套,用一种做化学实验般的严谨,
把我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把外卖盒一个个打包。在清理床底的旧书时,
一个硬壳画夹掉了出来。她捡起来,好奇地打开。然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画夹里,
没有别的,满满的全是她。有她在图书馆窗边看书时,
阳光洒在她发梢的样子;有她在食堂吃饭时,微微蹙眉的冷淡模样;有她走在林荫道上,
被风吹起长发的瞬间;甚至还有一张,是她上次在湖边,
脸上难得带着一丝放松的笑意……每一张,都画得极其用心。画里的她,
没有了拒人千里的冰冷,多了一些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生动的烟火气。她用我的手,
指尖轻轻抚过画纸上那个笑着的“自己”,心头猛地一震。“轩哥!你又在搞什么卫生啊?
”胖子咋咋呼呼地推门进来,看到“我”正对着一个画夹发呆,凑了过来,“看什么呢?
这么入神?呦,画得真好,这美女谁啊……等等,这不是潇楠楠校花吗!
”潇楠楠猛地合上画夹,用我的身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胖子被那眼神冻得一哆嗦,
讪讪地笑了笑:“那个……轩哥,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暗恋人家啊?
”潇楠楠学着我平时的样子,想捶他一下,说句“滚犊子”。可她抬起手,
却只是僵硬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用我那毫无波澜的声音,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请教。
”“啊?”胖子懵了,“请教啥?”“如何……”潇楠楠似乎在极力搜索词汇,
“……进行有效的,朋友间的互动。”胖子彻底傻了,他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05潇楠楠母亲那通要命的电话,像是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刀。《钟》。
我连钢琴键都没摸过,怎么弹李斯特的《钟》?这已经不是作弊能解决的问题了。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语气。那不是母亲对女儿的期盼,
而是上级对下属的命令,冰冷,刻薄,不容置疑。我终于懂了,潇楠楠那身刺人的冰冷,
原来都是被这种窒息的“爱”给逼出来的。第二天,这种窒息感就变成了现实。
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用一种几乎要把校道掀翻的轰鸣声,横冲直撞地停在了我们教学楼下。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抹得锃亮的男人走了下来。林天宇,学生会主席,
也是潇楠楠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个人,在换身体之前,
我只在学校的各种表彰大会上见过,永远一副精英派头,笑得滴水不漏。但此刻,
他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径直朝我走来,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即将到手的昂贵藏品。
“楠楠,怎么不接我电话?”他语气亲昵,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伸手就要来拉我的手腕。周围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了过来,
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伪善的模样:“闹脾气了?走,
带你去城西那家新开的法餐,给你赔罪。”说着,他炫耀似的拍了拍身后的跑车:“看,
新提的车,488 Pista,百公里加速2.85秒,专门为你改了排气,声浪好听吗?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在我还是楚御轩的时候,
这种人我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但现在,我用着潇楠楠的身体,就必须替她承受这种骚扰。
凭什么?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我抱着手臂,用潇楠楠那清冷的声线,
淡淡地开口了:“488 Pista原厂的涡轮延迟数据是0.8秒,
你换的这套天蝎排气,头段设计不合理,只会增加回压,让涡轮迟滞更严重。百公里加速?
能进3秒就不错了。”空气瞬间安静了。林天宇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
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青一阵白一阵。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那个只会弹琴画画的潇楠楠,会跟他聊涡轮和排气。“你……你胡说什么?”他恼羞成怒,
又想来抓我,“跟我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这一次,我没躲。
就在他抓住我手腕的瞬间,我身体一沉,顺着他的力道一转,手腕反扣,
食指和中指精准地卡住了他手腕的脉门。擒拿手,反关节。我爷爷教我的第一招,
用来对付流氓,简单,有效。“啊!”林天宇发出一声痛呼,整张脸都扭曲了。他想用力,
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我纤细的手指扣得死死的,像被一把铁钳夹住,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群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抬起头,
用潇-楠-楠这张绝美的脸,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离我远点。”“你很吵。
”说完,我手腕一抖,把他甩开。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车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拨开目瞪口呆的人群,径直离开。背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和林天宇那张写满了屈辱和不可置信的脸。我走得飞快,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不是怕,
是爽,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在教学楼的拐角,我看到了“我”。潇楠楠正站在那,
用着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眼神却亮得惊人。她就那么看着我,嘴巴微微张着,
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等我走近,她才如梦初醒,用我那略带沙哑的声音,
低低地问:“你……你怎么会?”“我爷爷逼我练的。”我揉了揉手腕,感觉有点别扭,
“防身用的。”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双属于我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有震惊,有困惑,
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释重负的光彩。那是一种,长久被压抑的怒火,
终于找到了出口的快意。她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我替她做了。那天晚上,
我们又约在了天台。冷风吹着,我们俩谁都没说话。沉默了很久,她才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林天宇,是我妈给我选的。她说林家能帮我们家的生意,
说林天宇年轻有为,是最好的选择。”“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安排好的。
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学什么才艺,甚至连微笑的弧度,她都给我规定好了。
”她用着我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像个木偶,
她就是提着线的那个人。我不敢反抗,我怕她失望,
怕辜负所有人的期望……我怕我一旦做自己,就会失去一切。”我听着,心里堵得难受。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用着我的身体,却流露出如此脆弱神情的灵魂。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看着她的眼睛,用潇楠楠这把清澈又好听的嗓音,无比认真地说道:“听着,
在你身体里一天,我就会帮你挡住他一天。”06“我妈说,校庆那天,林家的人也会来。
”天台的风比刚才更冷了,潇楠楠用我的身体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却让我从头皮凉到脚底。我,楚御轩,一个连五线谱都认不全的散打爱好者,
要在全校师生和她那个豪门“未婚夫”家族面前,弹奏李斯特的《钟》。这不是赶鸭子上架,
这是逼着鸭子去开战斗机。“完了。”我抱着膝盖,用潇楠楠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发出了绝望的***,“我们现在就去自首吧,说我们被外星人附体了,
说不定还能被送去51区,总比在台上丢人强。”“闭嘴。”潇楠楠用我的身体,
皱起了我那对平平无奇的眉毛,“办法不是没有,就是很蠢,也很危险。”我眼睛一亮,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多蠢多危险都行!”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这个计划,只有她这种被逼到绝境的精密大脑才能想出来。计划是这样的:校庆当晚,我,
顶着潇楠楠的身体,坐在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前,负责表演。而她,用着我的身体,
藏在后台的一个小房间里,用一台电子琴实时弹奏。再通过我们事先贿赂好的音响师,
把后台电子琴的声音,切换到前台的音响系统里。简单来说,就是一场双人版的“假弹”。
我负责演,她负责弹。这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每一个环节都薄如蝉翼,一碰就碎。
我必须完美模仿出弹奏《钟》这首魔鬼曲目的所有指法、节奏和情绪,
而她必须在后台嘈杂的环境里,心无旁骛地完成演奏。任何一个环节出错,
我们俩就会成为庆城大学建校以来最大的笑话。“干了!”我一咬牙,从地上一跃而起。
死就死吧,总比坐以待毙强。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了地狱式的秘密集训。每天深夜,
等琴房的人都走光了,我们就溜进去。我坐在那架冰冷的钢琴前,她就坐在我旁边,
用我的手,一个键一个键地教我指法。“手腕抬高!你这是在弹琴还是在拍蒜?
”“肩膀放松!你的身体比这钢琴还僵硬!”“情绪!李斯特的《钟》是炫技,是辉煌,
是带着一丝鬼魅的灵动!你现在的表情像便秘了三天!”她用我的声音,
毫不留情地训斥着我。而我,则要忍受着十指连心的别扭和酸痛。潇楠楠的手指纤长柔软,
天生就是弹琴的料,可我的灵魂是个糙汉。那些复杂的跳音和琶音,
对我来说就像让大象在钢丝上跳舞。有好几次,我烦躁地想砸了琴键,可一抬头,
看到她用我那张脸上露出的,比我还焦虑的神情时,心里的火气又莫名其妙地熄了。我知道,
她比我更紧张。她的身体拥有完美的肌肉记忆,但她的灵魂,此刻却被困在我的身体里,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这个“冒牌货”糟蹋她的天赋。那天深夜,
我又一次因为一个错误的指法而中断练习。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却摸到一手丝滑。
“休息一下吧。”她用我的声音说,语气里有了一丝疲惫。她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了一瓶水,
递给我。我接过来,看着她用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笨拙地拧着瓶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也有不擅长的事啊。”我忍不住说。她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她用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露出的笑容,却像黑夜里亮起的一盏灯。
“我们……算是战友了吧?”她轻声问。“算。”我点头,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发酵。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发生了。那天下午,我去后台踩点,
想跟我们买通的那个音响师再确认一遍设备线路。刚走到拐角,我就看见了林天宇。
他正跟一个穿着学生会工作服的男生站在一起,背对着我,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字。
“……到时候听我信号……音响……让她下不来台……”那个男生连连点头,
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我的血瞬间凉了。林天宇在怀疑我。他上次被我当众羞辱,
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他要在我最重要的表演上动手脚,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身败名裂。
我躲在墙后,手脚冰冷,心脏狂跳。校庆晚会如期而至。后台乱成一团,
到处是来回奔跑的演员和工作人员。我和潇楠楠躲在那个约定好的,
堆满杂物的后台小房间里,做最后的准备。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照着她面前那台冰冷的电子琴。她用我的身体,穿着我那件最普通的T恤,戴着耳机,
十指放在琴键上,闭着眼睛,像一尊雕塑。我能感觉到她极度的紧张,
通过我们之间那条无形的纽带,她的心跳仿佛和我的重叠在了一起。“喂。”我走过去,
用潇楠楠的嗓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睁开眼,用我那双眼睛看着我。“别怕,
”我学着她平时训我的样子,努力板起脸,“你弹得再好,前台那个傻子要是演砸了,
也白搭。”主持人报幕的声音,通过门缝传了进来,带着巨大的回响。“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艺术系的潇楠楠同学,
为我们带来钢琴独奏——李斯特的《钟》!”掌声雷动。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走向那片刺眼的灯光。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看到林天宇正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
他抬起头,冲我露出了一个冰冷而得意的笑。07身上这件华丽的礼服,像一副精致的枷锁,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我目不斜视,脑子里全是潇楠楠对我进行的魔鬼训练——抬头,
挺胸,微笑,步伐要像踩在云端。我做到了。在所有人眼里,
我就是那个完美无瑕的冰山校花,优雅地走向舞台中央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我能感觉到台下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其中两道,格外刺人。
一道来自第一排正中央的林天宇。他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丝冰冷而得意的笑,那眼神,
像在欣赏一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另一道,来自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