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力打力,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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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果然没再派人来。

她大概是忌惮我提到的“皇帝”与“律例”,也或许是觉得一个被困在冷宫的才人翻不起浪。

但我知道,拖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主动出击。

我让春桃偷偷去打听外面的消息。

春桃虽胆小,却感念我救了她,竟真的冒险从冷宫偏僻的角门溜出去,混在洒扫宫女中探听。

三日后,春桃带回了一个关键信息:三日后是十五,按例皇帝会去太庙上香,途经后宫御花园的“凝香亭”,贤妃己备下歌舞,打算在亭中“偶遇”皇帝,巩固恩宠。

机会来了。

我让春桃想办法弄来一些最普通的宫粉和胭脂,又找出原主箱底一件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浅绿色襦裙。

没有华丽的头饰,我就用春桃采来的野雏菊编成花环,戴在发间。

“小姐,您这是……”春桃不解。

“贤妃必定穿金戴银,艳光西射,”我对着残破的铜镜整理仪容,镜中人面色依旧苍白,却眼神明亮,“我若与她比奢华,必败无疑。

但我可以比‘不同’。”

太庙上香归来那日,烈日当空。

我算准时间,带着春桃来到凝香亭附近的一片桃林。

这里是皇帝必经之路的侧旁,位置微妙,既能被看到,又不显得刻意冲撞。

不久,仪仗果然来了。

皇帝李怸坐在步辇上,神色倦怠,身旁簇拥着宫女太监,贤妃柳如眉则一身华服,笑靥如花地陪在步辇旁,正巧笑嫣然地说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桃林边缘,背对着仪仗,轻轻哼起一首现代的江南小调。

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新。

“嗯?

什么声音?”

李怸的声音响起。

贤妃脸色微变,立刻示意太监去查看。

我转过身,不卑不亢地福了一礼:“臣妾沈微,参见陛下,贤妃娘娘。”

李怸看到我,先是一愣,似乎忘了还有我这么个才人。

他打量着我素净的装扮、头上的雏菊,以及脸上那不同于后宫女子浓妆艳抹的清淡气色,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是……碎玉轩那个?”

“是臣妾。”

我垂眸道,“今日天气晴好,臣妾久病初愈,特来此散心,不想惊扰了陛下与贤妃娘娘,罪该万死。”

贤妃柳如眉上前一步,语气带着酸意:“陛下,这沈才人不知安分,竟敢在此徘徊,怕是故意……贤妃娘娘误会了,”我打断她,抬眼看向李怸,目光清澈,“臣妾只是觉得,这桃林花开虽美,却终会凋零,不如山野间的雏菊,虽不起眼,却能在烈日下自在生长。

就像臣妾,虽居冷宫,却也感念陛下的雨露之恩,不敢有丝毫怨怼。”

我这番话,既夸了皇帝(雨露之恩),又暗讽贤妃如桃花般艳丽却易逝,同时标榜自己如雏菊般“坚韧安分”。

李怸的眼神亮了亮。

他见惯了后宫女子的争风吃醋、阿谀奉承,突然见到一个素面朝天、说话不卑不亢,还带着点“清新脱俗”味道的才人,顿时来了兴趣。

“哦?

你倒看得通透。”

他挥了挥手,让步辇停下,“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我依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是一双不算英武、却也藏着几分帝王威严的眼睛。

我知道,我赌对了。

男人,尤其是皇帝,永远对“特别”的女人更感兴趣。

“你叫沈微?”

李怸问道。

“是。”

我顿了顿,故意道,“‘微’是卑微的微,臣妾出身低微,能侍奉陛下左右,己是三生有幸。”

这句话看似自谦,却巧妙地提醒了皇帝:我没背景,不会威胁到你,也不会卷入党争。

李怸果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罢了,看你病体初愈,就不必回碎玉轩了,去偏殿‘静尘居’暂住吧。”

从冷宫到偏殿,虽然依旧偏僻,但至少脱离了死亡的威胁。

贤妃柳如眉脸色铁青,却不敢在皇帝面前发作,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再次福礼,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

这只是第一步,离真正的安全,还差得远。

但我知道,我己经在这深宫里,点燃了第一簇属于自己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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