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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郭芙的桃花岛篇章已结束。李莫愁师徒线可跳读至)

夜风呼啸,破败的庙宇在风中发出吱呀的***。

篝火在风中明灭不定,将残破神龛里歪斜的泥塑神像映得忽明忽暗。

杨过——或者说,此刻主导这具躯壳的穿越者张小凡——屈膝坐在跃动的篝火前。

他伸出手,让火焰的热气烘烤着掌心。

指尖被映得通红,灼热的温度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这不是梦,自己真的穿越成了神雕侠侣中的杨过。

十天了。

自从在那个通宵加班的深夜,眼前突然一黑,再次睁眼时,他已成为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低头端详着这双陌生的手,指节已经嶙峋分明,却还保留着少年特有的纤细。

"儿子!我的儿子在哪?"沙哑癫狂的声音突然从神像后传来。

杨过猛然抬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蜷缩在阴影处。尽管衣衫褴褛,那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正是西毒欧阳锋。

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蜷缩在庙宇阴影里的,究竟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存在。

原著中,杨过认下这个疯癫的义父,习得逆转经脉的奇功和那霸道诡谲的蛤蟆功。

但此刻的他——张小凡——比原著中的杨过知道得更多,也更沉重。

月圆之夜,正是欧阳锋神智最为混乱癫狂之时。唯有破晓将至的微明时分,那浑浊的眼神才会短暂地恢复一丝清明。

那些看似癫狂无状的招式里,暗藏着《九阴真经》逆练而成的诡异法门。那些破碎的疯言呓语中,竟蕴含着直指武道至理的深奥玄机。

杨过目光沉沉下移,最终定格在欧阳锋那双布满厚茧、骨节粗大的手上。

这双手,将在未来的华山之巅,与北丐洪七公激斗七天七夜,最终在巅峰对决中双双力竭而陨。

而此刻,这双足以开山裂石、搅动武林风云的手,却如同最原始的野兽爪牙,毫无章法地、一遍遍抓挠着斑驳冰冷的墙壁。

青砖表面,已留下道道深陷的指痕,混杂着暗红的血污,触目惊心。

"义父,我在这儿。"

杨过压低嗓音,刻意模仿着记忆中欧阳克那特有的、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轻佻腔调。他的声音在空旷破庙的梁柱间幽幽回荡,与篝火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蜷缩在墙角的欧阳锋猛地一颤,霍然抬头!乱发遮蔽下,那双浑浊失焦的眼睛竟倏地闪过一丝近乎狂喜的异芒。

"克儿?" 他嘶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却又在下一秒猛地沉落,化为充满戾气的低吼:"不...不对...你骗我!你不是克儿!"

枯瘦如鹰爪的手指猛地***自己凌乱的白发,发狠地抓挠着头皮,力道之大,竟在苍白的头皮上犁出数道刺目的血痕。

杨过的心跳并未因此紊乱。他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从怀中贴身之处掏出一条通体碧青、三角蛇头昂起的毒蛇。

这正是他耗费半日,在入山必经的阴湿石缝间守候擒获的,此刻那猩红的蛇信正急速吞吐,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义父,您看," 他向前一步,将扭动的青蛇稳稳递到欧阳锋浑浊的视线焦点处,"这是孩儿特意为您寻来的。"

欧阳锋的瞳孔在接触到那抹碧青的瞬间,剧烈地收缩!

他布满污垢和老茧的手颤抖着抬起,枯枝般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蛇鳞,却又触电般猛地缩回。

"灵蛇...白驼山的...灵蛇..."他口中喃喃,那嘶哑的嗓音竟奇迹般地软化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梦呓的温柔,仿佛在哄慰襁褓中的婴儿。

就在这温柔的假象之下,杨过出手如电,拇指精准地扣住蛇颈七寸,其余四指顺势一捋,那原本凶戾扭动的青蛇瞬间僵直如棍。

这个看似简单的擒蛇锁喉动作,他已在无人处对着草靶演练了不下百遍。

"好...好手法..." 欧阳锋浑浊的眼中,那点刚刚升起的温柔迷雾骤然被一丝冰冷的锐利刺破,仿佛溺水者瞬间抓住浮木的清醒。

"小子..."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沙哑,带着审视的压迫感,"这锁蛇擒拿的功夫...是谁教你的?"

"自然是义父您啊。" 杨过面不改色,声音却恰到好处地掺入一丝被误解的委屈,"您亲口说过,这是咱白驼山庄压箱底的不传之秘,连...连叔伯兄弟都不得轻授..."

欧阳锋脸上的表情瞬间如同打翻的染缸!

困惑、惊疑、狂喜、暴怒、追忆、温柔...种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在他扭曲的五官上疯狂地交替、撕扯、碰撞。

这正是他最致命的状态——半疯半醒间,理智与癫狂的界限薄如刀刃。一念生,或可引为知己;一念灭,便是雷霆万钧的杀招!

"你叫我义父?" 欧阳锋的脸庞骤然逼近,浑浊眼珠深处那丝清明如同淬毒的刀锋,刺得杨过心头一凛。

欧阳锋猛地扣住杨过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喉间挤出毒蛇般的嘶嘶声:“那我问你!我是谁?!快说!错半个字…老夫让你尝尝百脉倒转、筋骨寸断的滋味!”

杨过后颈冷汗瞬间浸透衣领,他强压翻腾的气血,脸上却倏然绽开一个模仿欧阳克式的玩世不恭笑容:"义父从不说自己是谁,"

他刻意压沉声线,模仿着西毒那份独有的、仿佛砂砾摩擦的沙哑,"只说记住,你义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独一无二..." 欧阳锋喃喃咀嚼着这几个字,浑浊的眼中风暴翻涌,突然爆发出震天狂笑!"哈哈哈——好!好!"

笑声如闷雷滚过破庙,震得梁木***,篝火狂舞,灰尘如雪簌簌落下,"克儿!你果然是我的好克儿!"

杨过的肩胛骨剧痛钻心,却勾起唇角:"义父,您前日才说要传我逆转经脉的通天法门,怎地又忘了?"

"放屁!" 欧阳锋须发戟张,双目赤红如血,"我天下第一,吐口唾沫都是金钉子,岂会食言!"

他枯瘦如铁的手指猛地钳住杨过手腕,一股阴冷诡谲、逆行倒施的内力如毒龙出洞,瞬间刺入杨过经脉!

那内力运行轨迹与世间常理背道而驰,却在毁灭般的逆行中构筑起一种扭曲而强大的秩序。

游走一周天后,欧阳锋狂态毕露:"哈哈哈!小子,你丹田空空如也,经脉如荒废的野径,连一丝内息的种子都无,如何承载我逆天改命的法门?"

笑声骤停,他眼中掠过巨大的茫然:"不对...不对...我分明...答应过..." 松开手,抱头在原地如陀螺般打转,"是在白驼山...玉蟾峰顶..."

杨过眼底精芒一闪即逝。他比原主更懂得如何拨动这疯癫宗师的心弦:"那义父...不如先传我蛤蟆功的吞天呼吸法可好?" 声音轻缓如哄稚子,"就从...最根本的引气入体开始。"

时光在破庙的残影与篝火的明灭中悄然飞逝。

杨过与欧阳锋这对奇异的师徒,一个在疯癫与清醒的悬崖边起舞,一个在生死与机遇的钢丝上疾行。

痴者倾囊相授,狂态毕露。学者如饥似渴,心无旁骛。

月余光阴,竟似弹指一挥。

欧阳锋时而如沉稳持重的武学大家,一招一式蕴藏天地至理;时而又化作心智蒙昧的癫狂顽童,哭笑无常。

杨过则如一块贪婪的海绵——在宗师清醒的刹那,他穷追猛打,将每一个疑问、每一处关窍榨干问透。

在顽童糊涂之际,他或持冰冷青蛇诱其开怀,或惟妙惟肖模仿欧阳克那轻佻神态,甚至屏息凝神,从欧阳峰那些破碎癫狂的呓语嚎叫中,剥离出惊世骇俗的武道真意碎片。

最令杨过震撼的,是这具少年身躯展现出的、堪称妖孽的武道禀赋。

原著杨过已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过目不忘只是基操。而穿越者的灵魂,更带来了超越时代的解构视角与逻辑推演能力。

欧阳锋演示的蛤蟆功精要,常人苦练数月难窥门径,他只看一遍,便能筋骨自鸣,将蟾伏之形、吞吐之意模仿得形神俱备,宛如演练了千百遍!

那些玄奥晦涩、令无数武者抓耳挠腮的内功心诀,在他耳中却如同拆解精密的机械图纸,条分缕析,逻辑链条清晰可辨。

这份洞见,常令偶尔神智清醒的欧阳锋都为之惊叹。

残破神像下,篝火摇曳。

欧阳锋四肢如铁铸般撑开,整个人低伏于地,形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巨蟾。

喉间滚动着低沉而怪异的“咕噜”声,枯瘪的腹腔随着呼吸产生肉眼可见的、波浪般的起伏律动,那身破烂衣袍竟被震得猎猎作响!

"眼要毒!心要空!" 他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刮过朽木,"吸!如长鲸吞海,引九天之气灌顶!呼!如金蟾鼓腹,撼大地之脉于方寸!"

话音未落,他猛地张口一喷——

“噗!”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乳白气箭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嘶鸣!三尺之外,地面尘土如被无形巨锤砸中,轰然炸开一个浅坑!

杨过竭力绷住嘴角,依样趴伏于冰冷碎石之上。

初时只觉这姿态笨拙可笑,胸腹被碎石硌得生疼。但当他摒弃杂念,心神沉入欧阳锋所授的奇异呼吸节奏……

几个周天循环后,丹田深处,一点温润如初阳的光芒悄然萌动!

仿佛沉睡的火山被唤醒,一股沛然暖流无需刻意引导,竟自行循着某种玄奥的路径在经脉中汩汩流淌!

这突如其来的、生命本源般的悸动,让他忍不住惊“咦”出声!

"小子!" 欧阳锋身形如鬼魅般弹起,乱发缝隙中,那双浑浊老眼此刻精光暴涨,如同两盏幽绿的鬼火!枯爪如钢箍般瞬间锁死杨过手腕脉门!

只一探,他浑身剧震!

"哈哈哈!" 狂笑声如惊雷炸响,震得整座破庙簌簌发抖,梁上积尘如瀑落下,"先天之气,自行萌动!此等根骨,老夫纵横天下三十载,仅见你一人!"

笑声未绝,欧阳锋指如疾风,势如暴雨!枯瘦指尖瞬间点中杨过胸前神藏、玉堂、膻中等七处生死大穴!

每一次点落,都似一柄无形重锤狠狠砸在杨过体内那初生的暖流上!

"凡俗练气,如溪归海,顺流而下!" 欧阳锋的声音忽而如九幽寒风,忽而似金铁交鸣,指尖力道更是变幻莫测,时而轻如鸿毛拂穴,时而重如泰山压顶!

"而我一脉,要的是——逆天而行!" 他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炽热光芒,"今日,老夫便引你,自九幽会阴起,倒卷天河,逆冲任脉!破三关!叩十二重楼!"